第二十章真相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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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藥其實卻是雄素,對嗎?”艾蓮忽然
嘴道。
“嗯?你怎麼又猜對啦!我從五個月的時候,開始吃那些藥,當然,孩子就不能保得住啦。六個多月的時候,我去醫院打了胎,當然,我的孩子就被她們拿走啦…哈哈哈,你猜他們是要拿孩子幹什麼…噢,我之前說過啦,是要拿去賣給病人,吃掉他…”劉隊在門外越來越震驚,他聽說吃胎盤的事情,卻不知道有人也是會吃胎兒的,不住頭上滾出汗水。
“有些病人,因為化療,身體虛弱的不行,即使野生鱉都不能補回來,所以開始會吃死胎,這個我也是想像得到的。”艾蓮也很是平靜,似乎這一切也都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啊,你懂得還真多啊!因為醫院裡成型的胎兒並不多,如果是物藥產的話,
本也就沒法
出可以食用的胎兒…所以,他們就像對我這樣,叫孕婦服用一些錯誤的藥品來製造成型胎兒,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壞啊?”蕭影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單純得好像個小姑娘,
得艾蓮心裡一陣刺痛,原來,她也很可憐…
“王文那隻狗母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啦,她和醫院其他的人一樣賣胎兒,還分了不少錢,我當然不會放過她…當然,這事兒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我那可憐的孩子…”所以,半年前,老闆娘被勒死在回家路上。
“這是郭…啊,就是死在你賓館裡那個女人告訴我的,她是老闆娘的朋友,當然那天叫我灌醉啦,而且也並不知道我和老闆娘的過節,胡說八道的時候就說起了這個生財的路子。當然,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在我不斷的追問下還是什麼都說了出來。當然,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老闆娘會把一些比較蕩的女孩兒介紹給王
文,然後她們一邊享受那些女孩兒的
體,一邊繼續說服她們保持
蕩的生活,以便不小心懷了孩子好給她們提供賺錢的道具。你要想認識的話,我給你介紹幾個,不信你去查查,她們的孩子都是在那醫院打掉的,而且永遠不會查找什麼,當然,不一定都像我一樣服用了雄
素。”的確,幹這樁骯髒的買賣,確實不能逮誰跟誰來。如果不小心把那些求子心切的夫婦們的孩子打掉了,惹來官司也是不一定的;所以,他們才把黑手伸向那些具有不穩定
生活的
蕩女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大多不想要孩子,也確實是這社會上受到保護最少的弱勢群體——其中一些可能是出臺、坐檯女郎,另外還有像蕭影這樣亂搞的同
戀者。
“當然,因為我的孩子沒有了,所以我也開始和男人搞,不過我卻變得越來越不像女人了,在我的夥伴裡,曾經有一個醫生。他發現我服用的物藥有問題,回去檢驗之後才發現那是睪酮;而且,我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得像個男人…我要報復,他們搶走我的孩子,又毀了我的身體,叫我變成現在這個不男不女的樣子!那些子婊們,居然一直沒有察覺到我會報復,連房門鑰匙都不換,哈哈,這倒是給我的報復提供了條件。我殺了她們,割掉那些騙子的舌頭,這樣她們就不能再到處騙人了,我還喝了她們的血,跟想象的一樣,真他媽不是個味兒!
…
唯一不能這麼做的是老闆娘,她家裡有那個該死的男人,我可不願意見到他。所以只要在半年前趁著她回家沒人的時候勒死她…她活該…為了不叫警察注意到,我繼續服用雄素,在咖啡館上班的時候就戴上魔術
罩和假髮,媽的,這些東西花了我上千塊錢呢…”
“你之所以後來在把人頭移到賓館裡,是打算陷害薛婷婷吧?”
“不然你以為會是怎麼樣?如果不是她多嘴,你以為我會變成這樣…不過,你卻出現了,而且早就認不出我的薛婷婷竟然約你到了我工作的酒吧,真是報應不!不過,為了避免她壓力太大把什麼都說出來,只好提前幹掉她。至於你的那個情人護士,反正在那醫院都不會有好人,還是叫她永遠閉嘴比較好…好吧,我反正什麼都不怕了,我也早就該死了!我不怕你們栽贓給我,怎麼啦?那個主編,那個女警察也是我殺的!哈哈哈,都是我殺的,我殺的…”蕭影徹底崩潰了,雖然目前還無法解釋照片的事情,不過調查的警員回來報告說,雖然在蕭影租住的小屋裡,沒有發現照片,但專業的擴印設備和
屜裡藏著的
彩油,一樣證明了她的罪行,更不用說襲擊何雨霏的事實正好被趕到現場的劉隊及麥濤撞見。
艾蓮無奈地搖搖頭,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你相信她說的話嗎?”劉隊湊過來問道。
“不,她已經瘋了,”艾蓮顯得有氣無力“她會被判死刑,對吧?”
“請再好的律師都沒有用,也不會有律師願意打這種一邊倒的官司。”劉隊忽然嘆了口氣。
“那麼,案子已經結了,我也不願意再看下去了…”艾蓮說完,頭也不回地向樓梯走去。留下呆若木雞的劉隊與麥濤。
29歲生的夜晚,就是這麼度過的:艾蓮回到賓館,洗了個澡,打電話給機場預訂了機票,然後靠在沙發裡,一動不動。
他想起,按照原計劃,本打算三週之後才結束假期,回到美國的;如果那樣,還趕得及去陵園給父母的墓碑打掃一番,擺上幾束鮮花——確切的說,他的父母是失蹤的,至今生死不明,他卻不顧眾人反對立下墓碑,因為他預料到再也不可能見到雙親了。眼下,墓碑下的骨灰盒仍是空空蕩蕩,他自然也不出眼淚。這一次,他不想再去墓地了,難道還要再給何雨霏立一個墓碑?在那裡裝上她的骨灰?算了吧,艾蓮告訴自己,一切都算了吧…
艾蓮從口袋中摸索出那枚玻璃碎片——頭一天扎傷他的碎片,他把它放在手心把玩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便給麥濤撥了個電話,他本以為對方還在警局忙活,卻不料手機已經關機,只好打到家裡。
“我明天就回去了,”艾蓮這樣解釋道“跟你道個別。”
“明天?”麥濤十分吃驚“假期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為什麼這麼著急?”
“那邊有些意外,我早一點回去吧。”
“劉隊知道了嗎?”
“不,我不打算告訴他了。”
“那…”麥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喂,晚上出去喝一杯吧。”
“好啊…”的確,29歲的生,沒有可口的晚餐,沒有像樣的生
會,沒有甜美的生
蛋糕,如果連一杯酒都沒有,那也太糟糕了。
7月4,晚上十點半,兩人坐在河邊,晃盪著腿雙,晚風習習,柳條擺擺,岸邊擺了幾隻空瓶。
“麥濤,我要走了。不說點兒什麼嗎?”
“啊…你要我說什麼呢?這麼多年了…”艾蓮遞過一支菸,又點著火“嗯,是啊,這麼多年了,我可以走,留給你的東西卻很多。”
“摸爬滾打這幾年了,我也扛得住。”
“麥濤…”艾蓮忽然言又止。
“怎麼了?”
“不,沒什麼,我是說,小心一點兒。”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怎麼了?”
“也許…”艾蓮顯得十分猶豫“也許,兇手還沒抓到!”
“啊?什麼意思?你是說蕭影不是兇手?”
“不,她是,可是另外的那個還逍遙法外。”
“你是說,殺死女主編和陳芳的兇手另有其人。”
“對,我一直懷疑這件事,我走之後,這件事就看你的了…”
“你在懷疑誰?”
“那傢伙是自己人!”
“自己人?”麥濤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臂一撐,站了起來。
“是的,”艾蓮繼續盯著水面,悠然地說“今天,我又去了女主編的被害現場,就是你給我打電話那會兒?”
“哦,怪不得…”麥濤忽然愣了一下“你怎麼跑到那兒去了?”
“你想說什麼?怪不得打不通手機?還是…”艾蓮也站起來,直勾勾地看著麥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