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事了拂衣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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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皇帳之中,刀劍相碰。
雲逸每劈上一劍,那韃子皇帝努爾赤就往後退一步,不一會就渾身遍體鱗傷。
努爾赤手拄著彎刀,呼呼著
氣,但仍是一臉兇橫,絲毫不改之前的王者霸道,一雙眼珠子惡狠狠地盯向雲逸。
王者雖老,虎威猶存。
雲逸心中訝然,這努爾赤雖然已經老邁,但不愧為金族的王者。一身武功頗為不俗,除了沒有那鋼筋鐵骨的不壞身以外,更在那金族第一勇士鰲龍之上。
“僅僅是因為想殺這種荒謬的理由!你就甘冒生死危險來刺殺我!”聽到雲逸的回答,努爾赤心中十分不甘心,“這世上怎麼會出現這號猛人?難道我努爾赤王者一生,就要因為如此荒誕無稽的理由而死在刺殺之下!”他知道雲逸的武功實在太高,他萬萬不是對手,為了活命,他做著最後的掙扎,“今你放我一命又如何?等他
我金族入鼎中原,我必有回報。你我二人可以長江為界,共分天下!”努爾赤口中如此說,心中卻一片咬牙切齒,“只要…只要讓我逃脫此劫,他
一定要此人千刀萬剮,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共分天下?”雲逸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笑容,滿是戲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一個異族梟雄的承諾嗎?你莫不是當我雲逸是一個三歲小孩?再說這天下我若想要,我自然自己會去奪?又何必別人施捨?”努爾赤一聽,頓時眼睛瞪大,“你竟然也有爭奪天下之心?”雲逸卻是不答,徑直一劍刺來,“廢話少說,吃我一劍!”努爾赤無奈,知道這雲逸對他心中已經有了必殺之心,多說無用,唯有勉強硬撐,等到其他人前來支援。
劍光飛舞,肆空中。
每一道劍氣劃過,都將那努爾赤刺得遍體鱗傷,他不由發出陣陣困獸猶鬥的怒吼聲。
眼看這努爾赤就要被雲逸一劍梟首,這時一群渾身鎧甲的韃子已然喊殺進來,“大王,我們來幫你!”
“多爾貢,快誅殺此人!”努爾赤見到那為首的魁梧韃子,頓時大喜,手中彎刀狠狠指向雲逸,“誰要殺了此人!我就封他為貝勒爺!”
“殺啊!”重賞之下,那些韃子都殺紅了眼,一個個不顧生死地衝殺進來。
一瞬間雲逸就陷入了韃子地重重包圍之中,四面都是砍來的刀光。
雲逸奮力衝殺,但那些韃子一個個奮不顧死,如同水一般,將他淹沒其中,
本無法衝出。
他眼眸一掃,赫然看到那努爾赤竟然在侍衛的護衛之下向外逃去。
“不好!”雲逸暗叫不妙,這韃子軍營之中總共有數萬兵馬,若是再僵持下去,等其他韃子也一一趕到,他就再也無刺殺努爾赤的機會,必須速戰速決。
“天外飛龍!”雲逸不再猶豫,腳在地上重重一踏,身形拔空而起,如同九天之上遨遊的真龍人劍合一,直朝努爾赤而去,無窮無盡的劍氣更是揮灑而出,將那些圍攻過來的韃子紛紛倒在地,鮮血淋漓。
“快!快攔住他!”見到這一劍如此威勢,那努爾赤頓時面帶恐懼,失聲大吼道。
噗噗噗!
利劍穿心的聲音。
那些韃子侍衛一個個奮不顧身地擋在努爾赤面前,卻被雲逸之劍如同串糖葫蘆一般一一貫穿。
雲逸絲毫不停歇,大步直進,劍尖已經直刺過來。
“哈!狂徒,吃我一刀!”這時一個狂吼的大吼聲,兇狠暴戾的氣息撲了過來。
“多爾貢嗎?未來的攝政王!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雲逸眼眸掃去,只見一個扎著金族特有大長鞭的雄武男子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他手腕一抖,頓時劍光在空中一劃而過。
多爾貢心中一驚,本能一擋,面前截下了這斬首的一劍,但下一刻一陣龐然大力湧來,他整個身子被重重撞飛了出去。
他渾身痠痛,面前爬起身來,突然腦後一涼,面前黑髮零零落落,飄灑而下。
多爾貢一摸腦後,只覺到腦後空空蕩蕩,頭皮都被削去一層,滿身鮮血,劇痛無比,陡然他發出淒厲無比如同殺豬般地嘶吼聲,但他視若珍寶最引以為豪的金錢鼠尾辮竟然被雲逸一劍割斷,直接被剃成了光頭,這下子可真是留頭不留髮了!
但他心中悲痛無比,再也不管渾身的劇痛,狀若瘋癲一般地衝了上來。
“別動!”就在這時,一陣斷喝聲。
多爾貢等人聞聲頓時僵硬在原地,只見雲逸一雙劍已然架在那努爾赤的脖頸上,只要再往前刺一寸,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就要人頭落地。
努爾赤的命在雲逸的掌控之中,他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放開大王!不然今你休想離開這裡!”削髮之恨再加上自己尊敬的大王也被雲逸威脅,多爾貢頓時出離了憤怒,怒聲吼了起來。
“你們的皇帝在我手上!還敢如此猖狂?給我退出三丈開外,不然小心你們的皇帝人頭不保!”雲逸劍往前輕輕一送,鋒利的劍刃頓時劃破那努爾赤的脖子,鮮血淋漓。
多爾貢等人一見,頓時畏首畏尾再也不敢靠前,只能用蹩腳的漢語一聲聲厲內荏地吼道:“放開大王!不然今天你也要死在這裡!”雲逸不屑一笑,目光看向那皇帳之上那純金打造的龍椅,竟是用劍指著努爾赤走了過來,大馬金刀地坐在其上。
見皇帝在他手中,多爾貢等人只能忍住心中的屈辱,看著那雲逸坐在金族至高無上的寶座之上。
那努爾赤見到這一幕,也是眼珠子凸起,咬牙切齒,但此時命運掌控在他人之手,他只能忍氣聲,乞求僥倖活命!
一手搭在龍椅扶手上,俯視皇帳之內,雲逸一瞬間覺到心態一變,一種掌控萬物,高高在手,天下皆在我手的
覺浮上心頭。
這種掌握至高權力的**一旦得到滿足,世間最好的美酒也無法媲美,讓人沉醉其中。
“咦?這種掌控天下人生死的覺當真有幾分意思!怪不得引無數英雄紛紛折
!”雲逸
受著這種奇妙的
覺心中不由
嘆。
那努爾赤在一旁見到雲逸出恍惚的神情,也不由心中得意。身為帝王,他知道這種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的**人一旦沉
其中,就再也無法自拔。一旦此人對權力有了**,就再也不是毫無破綻。要知道今天天下,只有金族才能滿足此人的權力**,仍是此人武功再高又如何,還不是要淪為金族手中的一把利劍?
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只見雲逸冷冷一笑,發自內心地輕蔑道:“縱為帝王如何,這種不修自身而凌駕於億萬凡人之上的權力,雖然看上去美好,但一旦生命枯竭,就塵歸塵,土歸土,人生百年,不過一場虛妄而已。皇帝與乞丐何異?這豈是吾之所求!唯有武道才是我之本心,超脫一切,證就不朽!”那努爾赤一聽,心中不妙,正大叫。
下一刻一劍揮來,一切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此事已了,吾當歸矣!”雲逸輕拂衣衫,從龍椅上站立起來,身形拔空而起,竟是破開那皇帳之頂,急速向外掠去。
而那多爾貢等人已經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只見那努爾赤已經跌倒在龍椅之下,氣息全無,鮮血從那斷裂的脖頸中不停出。而那龍椅之上赫然已經被人用指甲刻下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雲逸斬殺韃子偽帝於此!”這龍椅本象徵著努爾赤世間至高無上的皇位,現在卻成了他的授首之地,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大王的頭顱被那個刺客給奪走了!”這時一個悲痛絕的厲吼聲。
多爾貢眾人頓時一個個喪失了理智,狀若瘋癲地衝殺了過去,恨不得將雲逸千刀萬剮,剁成泥!
但刺殺韃子皇帝此事已了!
雲逸絲毫沒有與他們糾纏的意思,身形騰躍,躲避那些韃子來的利箭,步伐詭異,急速向軍陣之外殺去。
突然他翻身上馬,手持一劍很快就衝殺了重圍,轉眼間就消失在韃子眼前,只留下身後一陣陣如同喪失孤狼一般悲痛無比的厲吼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