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預言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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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董塵愕然。

楚際雲臉上出陰狠的表情,周圍的溫度頓時降了下去,禿頭七修為最低,抵擋不住,不由得倒退了數十步。

此時,楚際雲鬆開董塵,眼望遠處莽莽群山,身上一道黑氣,一道紅光漸漸顯現出來,聲音似乎來自冥界,縹緲而又不真實:“既然自詡正道六大門派,就應該承擔應有的責任,如果他們不承擔,我們就應該著他們承擔,要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如此輕易之事!”說完,看見旁邊一棵古松長得茂盛,不由得哈哈一笑,說道:“這古松活得時間也夠久了!”說著,右手突然變長探出,一把抓住那古松軀幹。

接著,就看見那古松迅速地枯萎了下去,一絲絲的青氣全部沿著楚際雲漆黑的手臂進入到他的身體中。

董塵看得不由得悚然心驚,接連倒退了數十步,口中叫道:“妖術,妖術!”楚際雲呵呵一笑,放開那古松,那古松馬上轟然倒地,手臂收回,又恢復了平常顏,面對董塵,臉上再次表現出原來的溫文爾雅,說道:“老哥哥,對人當用人術,對妖便要用妖術,對鬼更要用鬼術,要想成事,怎能只用一種學術?六大派絕不能置身事外,承饗幾百年盛譽,今天當是盡其職責的時候,我們就當一次驅趕他們的人吧!”董塵還是有些愕然,擦了擦眼睛,確認眼前站立的仍然是楚際雲,才長出了一口氣,不答楚際雲剛才的話,卻說道:“小云,你剛才真是太嚇人了,這…這完全不是從前的你啊!”楚際雲又是一笑,也不解釋,回頭瞥見如玉嘴角出一絲微笑。不由得問道:“如玉。你笑些什麼?”

“我笑是因為阿雲哥哥體內有兩種玉,一種是溫良原玉,一種則是嗜血血玉!這兩種玉被阿雲哥哥運用得當,該善則善,該惡則惡,真是很了不起啊!”如玉媚笑著對楚際雲說道。

“小丫頭竟然也油嘴滑舌了,學會吹捧人了!”楚際雲不由得一笑,心中想到:剛才可不是利用血玉的血玉掌,是冥界的功夫,血玉掌太血腥了。我怕老哥哥更接受不了。

此時,董塵似乎也有些覺悟,對楚際雲說道:“小云,老哥哥聽你的,是不能讓那些混蛋閒著,你讓老哥哥怎麼做?”楚際雲聽董塵轉過彎來,不由得一笑,說道:“我們還是以老哥哥馬首是瞻,九月初九的大會照樣召開,老哥哥更不能缺席。一定要把大會辦得圓滿!”

“恩!我明白了,就讓這一盤散沙的峨嵋派首當其衝吧,不過,小云。你有什麼計策?”董塵問楚際雲道。

楚際雲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讓我想想再說!”旁邊花蝶衣聽了楚際雲地話不由得一笑。

董塵倒是對楚際雲深信不疑,說道:“那好,你慢慢想,老哥哥確實是大老一個。這個運用智慧地事情我是不成了!”正說著,只見西邊的天空白光閃耀,一個身影風馳電掣一般向著九華山飛了過來。

“是天琴來了!我們前去見她!”董塵馬上說道。

楚際雲卻搖了搖頭,說道:“老哥哥你自己去吧,我臉皮,怕見大官!”董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猶豫著向天琴落腳的地方走去。

後面楚際雲喊道:“老哥哥。千萬不可對天琴說峨嵋女弟子之事!”

“好。我聽你的!”董塵說完,飛身而起。去見天琴了。

楚際雲等人不便起身,挑了一塊高石,向著天琴張望,只見那師太頭戴樸素道冠,身穿灰妙衣,風站在那裡隱隱有落落出神之態,只是眉宇間頗多傲氣,讓楚際雲看著不,暗自慶幸自己並沒有跟董塵去見他。

“相公想好了什麼鬼主意?”這個時候,花蝶衣笑嘻嘻地問楚際雲道。

楚際雲也是嘻嘻一笑,說道:“我的鬼主意不都是出自你的調教,你先說說,看看怎麼辦?”花蝶衣眉宇間神采飛揚,對楚際雲說道:“讓我們各自寫在一張紙上,看看是不是同樣的主意!”楚際雲大聲叫好,首先從芥子鐲中拿出黃表紙和主筆,背對花蝶衣,龍飛鳳舞寫下兩字。

花蝶衣也拿出黃表紙和主筆,笑寫下兩字。

如玉和禿頭七看著驚奇,紛紛圍攏了過來,先是看了楚際雲寫的字,又看了花蝶衣寫的字,禿頭七就不由得先叫了起來:“天啊,你們兩個寫的不一樣啊!”

“胡說,明明一樣,都是金星兩個字!”如玉兩個叫了起來。

楚際雲和花蝶衣此時都轉過身來,把兩張黃表紙各自展給對方看,兩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那兩張黃表紙上都寫了“金星”兩字,只不過楚際雲筆走龍蛇,寫得氣勢磅礴,花蝶衣筆畫纖細,寫得亭亭玉立。

禿頭七兀自不服,叫道:“兩人明明寫地不一樣,小云寫的那麼亂,蝶衣寫的就清楚多了!”如玉把小手一張,啪一聲打在禿頭七的禿頭上,嗔怪地說道:“現醜乖,還武狀元呢,連個字都不認識,這朝廷裡當官的都是一幫飯桶!”

“不是飯桶,是蛀蟲!”楚際雲一笑,不願談論政事,說道:“我們走,現在就下山!”花蝶衣此時有些疑惑,問道:“阿雲,你知道金星去了哪裡?”楚際雲嘻嘻一笑,說道:“即便他到了天邊,我也能找到他!”見大家疑惑,楚際雲接著解釋道:“那天我把他的元神重新回體內,用血玉給他復甦身體,他身上便永遠留下了血玉的氣味,呵呵,有這修煉了前年的玉貔貅。他在哪裡我也知道!”說著。納玉環中光芒一閃,玉貔貅便飛了出來,蹲在地上,頭上獨角閃閃發光,嚇得花蝶衣不由得躲到了楚際雲身後。

如玉和禿頭七也見識過玉貔貅的厲害,不由得也瑟瑟發抖,全部向楚際雲身後躲。

楚際雲一笑,說道:“不要緊了,現在玉貔貅已經認我為主,不會傷害你們!你們大膽地出來就是!”那玉貔貅此時也張嘴發出嗚嗚的叫聲。聲音嬌媚,如同小貓一般,終是如玉單純而又膽大,從楚際雲身後出來,纖纖細手‮摩撫‬上玉貔貅那光潔地身子。

玉貔貅又嗚嗚一聲,竄到如玉的懷中,用獨角不斷地在她身上蹭。

如玉被玉貔貅撓到癢癢,不由得哈哈大笑,從芥子鐲中也把玉狻猊喚了出來。

那玉狻猊成活時尚短,不似玉貔貅靈動。不過也覺到同類的氣息,蠢蠢動,十分可愛。

玉貔貅在如玉的身上膩了一會兒,又飛回到楚際雲身上。

此時楚際雲便說道:“來。嗅一嗅我身上血玉地味道,然後去找那個元神復位地無臂妖人金星!”那玉貔貅卻不嗅楚際雲身體,直接飛了起來,在前面帶路。

楚際雲等人知道那玉貔貅已經知道了金星的位置,不由得都是大喜,各自施展功夫跟著玉貔貅下山。

天空中陰雲密佈,山風吹過山林。如狼一般吼叫。

懸崖峭壁之上,站著兩個女子,一個年紀稍大,膚潔白,眉目清秀,稍有風霜之,卻又不減風韻。一身白裙狀妙衣。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紅海棠,那是她旁邊的年輕女子剛才給她在頭上的。

那年輕女子相貌和她很是想像。只是一身碧綠妙衣,臉上神情也多有俏皮之,顯示出她還是一個尚未經事的少女。

這正是碧兒和她地母親庭珠。

庭珠此時面對萬丈深淵,眼光穿越了那從山澗中瀰漫上來的霧氣,凝視著遠方,臉上一股落寞的神態。

碧兒打破了沉靜,眼望著庭珠問道:“媽媽,爸爸到底去哪裡去了?”庭珠把眼光從遠方收了回來,落在女兒那純真無暇的臉上,語氣溫柔地說道:“碧兒,爸爸去很遠地地方去了,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碧兒聽了媽媽的話,不滿地說道:“媽媽,你怎麼每次都這樣,人家又不是小孩了,老拿這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糊人,快說啊,爸爸到底去哪裡了?”庭珠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慍怒地說道:“碧兒,你就別問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爸爸肯定是去找那個老怪物去了!”碧兒並不體諒母親,放肆直言道。

庭珠聽了一驚,慌道:“你怎麼知道?”碧兒嘻嘻一笑,說道:“媽媽果然是老實啊,被我一詐就詐出來了!”說完,向旁邊一跳,以防媽媽揪她。

庭珠又氣又急,怒道:“果然和你爸爸一個德行,如此調皮!”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臉上地落寞消解了不少。

“媽媽,”碧兒見媽媽不來打自己,便又湊近了媽媽一些,說道:“爸爸這次去求那老怪物,會有結果嗎?”庭珠聽完,臉上又現出愁雲,說道:“誰知道呢?老怪物喜怒無常,忽正忽,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哎,看你爸爸地運氣了!”碧兒也發起愁來,幽幽一嘆說道:“現在,我們的家鄉真到了這麼險惡地程度嗎?非要爸爸去找天鹿星的好友幫忙才行?”庭珠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上次我和你爸爸進入到古龍堡中,分別把你和另外一個女孩救出來,親眼看見了那個魔頭和他身邊的那個妖豔女子,這正和老怪物的預測相符,五千年一大劫,八百年一小難,現在就應該是大劫,以現在人間地修真力量,本無法阻止那個魔頭!”碧兒此時低下了頭,說道:“要是我當時不胡鬧,不故意帶錯路,阻止那個傻叔叔去荒漠,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庭珠搖了搖頭,說道:“命運是無法阻擋的,一切都在冥冥中註定了,即便是你阻止了你小云叔叔,他還是會去和田,去荒漠,去充當釋放魔王的中介,和田玉地誘惑對於一個酷愛玉石的人,魔力是不可阻擋的!”接著,庭珠又抬起頭來,眼睛望著更加黑暗的群山,緩緩說道:“人總是要經過磨礪的,善良並不能解決一切,我想,你小云叔叔現在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明白了還不是傻瓜一個,智商能提高嗎?”碧兒不屑地說道。

庭珠聽完一愣,凝神看著自己的女兒,半晌才緩緩說道:“碧兒,莫非你對阿雲有意?”一朵紅霞馬上飛滿了碧兒的雙頰,碧兒嗔怪地跺起腳來,大聲嚷嚷道:“媽媽,你說什麼啊?人家才不會看上那個愣頭青呢,況且…況且,他身邊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

“你知道就好,碧兒,你長大了,本來媽媽不應該太多幹涉你地私生活,可是,對於楚際雲,我必須警告你,你一定不能跟他在一起,碧生雲海天降罪,化身凡俗終成災,這兩句話也來自老怪物的預言天書,你父和我夜思索這兩句話的意思,直到遇到了楚際雲,看到你對他暗生情愫才明白過來,其他事情什麼我都依你,這事卻萬萬不成!”庭珠的話漸漸嚴厲起來,說得碧兒雙頰發燙,心中卻慢慢生出反抗和怨懟,暗自叫道:什麼預言天書,我偏不信,媽媽不讓我和楚際雲好,我偏要和他好,看看到底能造成什麼災難,大不了到後來再把他甩了。

這話都是碧兒心中的話,並沒有跟庭珠說,否則也不會引起以後的南海鉅變,更不會讓楚際雲踏碎三青石,觸怒北幽王,龍飛也不至於斷臂表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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