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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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睡…不能睡…千萬不能睡…”卿語拼命理自己的臉,以求清醒,臉頰都捏紅了、捏腫了,她的眼皮依舊重的像千斤壓頂。
擔心真會睡過頭,地索坐起身,強迫自己清醒,眼皮撐了好一會兒,又要合上之際,她忽然聽見腳步聲,由遠而近往她這個方向來。
來了,一定是朝子蕭。
一天當中,除了三餐他定時來開鎖,讓綠兒將膳食送進來之外,還會在子夜的時候來巡房一次,好確定鐵鏈是否安在,而這也是她惟一能逃出去的時候。
卿語霍然清醒,連忙按照心中的計劃,將繡枕堆在錦被裡,還把被子攏高,做出她窩在裡頭的樣子,榻整理妥當,她才抱了一個大花瓶,躲在案桌下,伺機而動。
朝子蕭走到房前,照慣例確定鎖是否牢靠,每天總要走上四次,確定裡頭的人還在,主爺已經放話,萬一他丟了人,他這伏夜莊大總管可也要一塊問罪。
“哈…”朝子蕭打了個大哈欠,確定鐵鏈沒問題,正要轉身回房之際,忽然聽見房裡傳來呻聲,一下子咳嗽,一下子又喊疼。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頓時清醒丁大半,湊近門邊問道:“卿姑娘!你沒事吧?”
“朝總管…我的肚子好疼…疼的我快受不…”卿語抖出個尾音,外人聽來,就好似真疼的渾身發抖一般。
“朝總管,能不能…幫我請大夫…我好難受呀…”糟了!如果她出事,他鐵定也吃不完兜著走。
擔心真惹出事端,朝子蕭連忙解開鐵鏈。
而另一方面,原本該在書房裡查賬的善求恨,則是一反常態地合上賬本,閉上痠疼的雙眸,眉間有著壓抑許久的痛苦。
狹長的眸掠過窗欞,直視眼前的那棟宅子。
她就在那裡,她已經讓他關上六天了,其實問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關她,只是帶著報復的決心想折磨她,而囚她,只是他的第一步。
不可否認的,十三年未見,她出落得更加標緻動人,他還沒忘乍見她時,所帶給他的震撼,甚至在瞧見他喚她的名兒時,她出現的驚訝神情,讓他有一瞬間的衝動,想擁她入懷。
她錯愕的表情,像是在告訴他,她並沒有忘記他!
是嗎?她真沒忘記他?
“哼!”善求恨冷哼—聲,眸裡陡現冰寒。她沒忘的是過去溫文儒雅的他,而不是現在有如索命夜叉的他。
因為漠府,他成了這副德州:,他是該討回些許公道。
善求恨霍然站起身,走出書房,—意識往囚卿語的房間走去、聽說地最近鬧得兇,他倒要看看地有什麼資格,跟他要
子。
***朝子推升房門,走近榻前。
“卿姑娘,你怎麼著?要不要緊?”他才剛伸手要掀開錦被,忽然後腦杓就被重擊,他覺到溼滑的
體
下他的頸間。
他撫著腦杓上的傷,血水沾滿他的掌心,他驚愕地轉過身,瞧見頻頻氣的兇手一一漠卿浯。
“你…”他伸出指頭,顫抖地指著她,瞠大的雙眼無法置信。
“對不起!我無意傷人。”他非昏不可。
卿語咬,捏緊手中還沒碎裂的花瓶,閉起雙眼再往朝子蕭的前額擊去。
鏗鏘———花瓶這次真碎,而原木已經暈頭轉向的朝子蕭,身軀立地往後倒去。
“對不住…”卿語搗著臉,不敢多看他悽慘的下場一眼,匆匆道了歉迅速逃離房間,從幸這莊裡人少,她剛剛那一敲,應該不會驚動旁人才對。
循著先前的記憶,這次地很快摸刊大門邊,她先停下腳步,拍拍氣吁吁的
口,看著緊閉的大門,
到—陣欣喜。
不過有—上回那不愉快的記憶,她決定這次不從大門走,圓溜的眼四處張望,赫然發現牆壁邊堆著兒盆殘破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