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流浪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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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夜午‬到昨天中午這段時間,你在哪裡,有誰能證明嗎?”顧涵浩所說的這個時間範圍正是廖大同的推斷死亡時間,因為廖大同的臟器已經全部被取走,施柔只能夠通過皮膚表面的屍斑和瞳孔渾濁程度來推斷死亡時間,沒有肝溫和胃部食物消化做佐證,因此得出的時間跨度很大。但是好在還有兩隻內臟完全的兔子,施柔第一次在她的解剖臺上解剖了除了人體之外的生物體,通過對這兩隻兔子的死亡時間推定,間接幫助縮小了廖大同死亡的時間範圍。

謝明簡單回想了一下,然後馬上全身放鬆,甚至還出了些許笑容,“太好了,太好了,哦,我是說,廖大同死的這個時間段太好了。哦,不,不,我沒有對死者不敬的意思,我是說,這段時間裡我恰好有不在場證明啊,從前天傍晚一直到昨天傍晚,我都在公司加班啊,幫助錄製節目來著,真的,我的同事們都可以證明!”顧涵浩點點頭,“我會去證實的。那麼兩個月前呢?也就是廖大同在你的配合下在戚飛廷家的影廳裡消失的那天,他去了哪裡?那兩天,他都躲在哪裡?”謝明尷尬地笑笑,“沒錯,那天是我趁司徒媛不注意偷偷放走廖大同的,並且謊稱廖大同絕對沒有從我這邊經過。那天之前的兩天我倆就商定好了這個計劃,也就是由廖大同主演的現實版第三類接觸的戲碼。看電影的那天,我給了廖大同我家的鑰匙,讓他先去我家呆兩天,之後的那兩天,我都跟廖大同窩在家裡商量如何表演的問題,我們商量臺詞,商量如何才能招攬到其他人一起上節目。正巧那兩天我串休。所以一直跟廖大同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形影不離?”凌瀾皺眉問道。

“沒錯,一直在一起,吃的什麼的都是我叫外賣的。我不能讓廖大同出去,被人看見他就不好了。”謝明誠懇地回答。

凌瀾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那兩天廖大同都沒有出過門,一直跟謝明在一起,那麼器官倒賣的犯罪團伙是怎麼取得的廖大同的血樣的呢?如果不取得血樣又怎麼可能提前尋找受體呢?如果不提前尋找受體,那麼短短七天內恰好有匹配的受體,這種幾率就像施柔說的那樣。簡直是太小了。所以想來想去,凌瀾還是覺得是謝明在說謊,謝明就是犯罪團伙的成員。他在那兩天裡給廖大同取了血樣,然後利用送外賣的同夥,把血樣送出去。

顧涵浩跟凌瀾想到了一塊去,他質問謝明有沒有這麼做,謝明的反應就是無比的無辜。聲稱自己本不是什麼器官販子,更沒有取廖大同的血樣,他只是個想要做一期特別脫口秀節目,想要上位的節目策劃而已。

早上八點半,顧涵浩釋放了謝明,雖然這個舉動又惹來凌瀾老大的不樂意。但是沒辦法,他派去駐守在謝明公司門口的大張和小陳剛剛傳回來消息,謝明的十幾個同事給謝明做了不在場證明。廖大同死亡的時間段裡,謝明確實一直在公司,除了偶爾去隔壁的洗手間,本沒離開他們的視線。

“就算他有不在場證明又怎樣?你別忘了,他們是犯罪團伙。團伙!謝明的任務只是負責引誘,在幕後下殺手的另有其人!”凌瀾不甘心就這樣放走謝明。

顧涵浩卻撓頭地回答:“我們現在本就沒有證據證明真的存在這麼一個倒賣器官的犯罪團伙。更加沒有證據證明謝明是團伙的成員,本就沒有理由扣押人家。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大張和小陳繼續監視謝明,同時從南湖公園開始著手調查。再有,就是讓袁峻和柳凡去調查一年前的器官倒賣犯罪團伙,看看他們中是不是有誰已經出獄,捲土重來,或者乾脆有什麼漏網之魚,而且要重點排查s市的提供手術室租賃的小醫院或者地下診所。”凌瀾一聽案件只能從側面進行調查,不免有些失落。沒辦法,現在他們手中本就沒有什麼直接線索,只能據器官倒賣這個推測,廣撒網似的縮小範圍。

顧涵浩看凌瀾失落的樣子忍不住心疼,“這樣,你先去會議室睡一會,待會南湖公園的監控攝像送過來後我去叫你。”凌瀾順從地去到了會議室,在會議室後面的沙發上躺下,入睡前還在祈禱,祈禱南湖公園的監控攝像能錄到什麼可疑的拋屍的人。

顧涵浩回到辦公室,喝下了曲晴給他送來的濃濃的咖啡,太陽,然後便去到了鄭渤那邊,跟鄭渤一起觀看南湖公園送來的監控錄像。沒錯,監控錄像早就已經到手了,顧涵浩之所以說錄像還沒到,只是想讓凌瀾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等到他和鄭渤看完錄像,如果真的得到了什麼線索的話,他再叫醒凌瀾。

監控錄像一直看到中午,也沒看出什麼可疑分子出現過,在公園的監控攝像裡出現的人無非就是三種,第一種,也是最多的,就是遊客,他們身上的揹包自然是不可能裝下一具屍體;第二類就是公園的工作人員,他們巡邏的時候乾脆也不揹包;第三類人,便是無家可歸的漢,說是漢,其實也有女人,他們破衣爛衫,趁天快黑的時候會來公園裡找隱蔽暖和的地方過夜,當然,他們之所以選擇這裡更主要的原因是為了撿拾遊客亂丟的消耗品二次利用,本來公園的管理者是嚴他們進入公園的,但是無奈公園本身就是免門票,向所有人開放的,而且這些個漢們還能幫助他們清理垃圾,而且都是傍晚才過來,不影響白天來的遊客,時間長了,管理人員也就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隊,你說,這些漢們會不會有誰見過兇手棄屍呢?畢竟他們不同於公園的工作人員,都是躲在隱蔽的地方的,也許兇手拋屍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鄭渤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些個漢身上,“既然公園的巡邏人員全都聲稱沒有看到什麼,說不定這些漢會看到什麼。要不把他們找來問問?”顧涵浩同意鄭渤的說法,只是把略算來有*個的漢找到分局來恐怕難度大,畢竟他們只是在傍晚以後才出現,要是警察邀請他們來問話,恐怕剛叫住一個,其餘的就都跑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晚上親自跑一趟南湖公園,在不暴身份的情況下跟他們平等地聊一聊。

顧涵浩想了下,晚上這趟恐怕是不能帶上凌瀾的,畢竟這些漢們還是具有一定的危險的,尤其是見到了凌瀾這樣的女孩子。於是他便給袁峻和小陳打去了電話,告訴他們倆晚上還要繼續加班,讓他們在下班前趕回分局。

顧涵浩之所以找小陳而不是大張,原因很簡單,因為大張,張立勤,跟施柔的助手錢曉琥,還有他的頂頭上司羅東恆,這三個人中有一個就是犯罪集團的成員,在分局臥底的犯罪分子。在沒有確定他們三個中誰才是目標人物之前,顧涵浩對他們三個都無法信任。雖然表面上他不動聲,面對著三人跟以前一樣,但是在心底,他是排斥跟這三人有接觸的,他本能地想跟這三個人保持距離。

午餐的時候,顧涵浩把凌瀾叫醒,趁吃午餐的時間把他晚上要跟袁峻和小陳一起去南湖公園的事講給凌瀾,凌瀾自然是不甘心缺席,她甚至提出了自己要女扮男裝跟他們一起去,但是這個提議自然是被顧涵浩給否決了。凌瀾雖然耍了點小脾氣,但是也拗不過認真起來的顧涵浩,只好投降。

臨近晚上下班的時候,袁峻和柳凡回到分局,他們這一天奔波沒有帶回來什麼有用的消息,除了得知一年前的器官倒賣犯罪團伙全部還都在獄中服刑的消息之外,他們走訪了幾個提供租賃手術室服務的小醫院,發現這些醫院的手術室也就足夠做箇中小型的手術而已,要想移植器官,恐怕還不夠格。

下班後,由顧涵浩驅車,載著袁峻和小陳先是去吃了頓便飯,然後便往南湖公園開去。深秋的夜來得早,等到他們三個人趕到南湖公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七點,天徹底黑下來。

三個人各自帶著配槍,十分警惕地步行踏入南湖公園,顧涵浩不提倡分頭行動,而是要求三個人偽裝成報社記者,夜晚遊公園是因為想了解南湖公園屍體的事。統一了口徑之後,三個人便開始一邊聊天一邊按照公園的地圖往適合漢藏身的地方走。

小陳縮了縮脖子,著雙手,“顧隊,待會咱們就直接問有誰看到可疑的人嗎?咱們要怎麼樣聊,才能找到那個的目擊者呢?”袁峻笑著替顧涵浩回答小陳,“小陳,待會咱倆就搭腔就可以了,顧隊自然有辦法套話。”顧涵浩搖搖頭,“如果真的有個目擊者的話,那麼咱們今晚八成是找不到他的。”

“為什麼?”袁峻好奇地問。

小陳更加好奇,“找不到他,咱們還大晚上大老遠過來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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