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馴服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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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那青衣大漢忍不住厲聲怒罵。

西涼茉看了看青衣大漢們,不由冷笑:“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只需男子拋棄女子,卻不許女子拋棄男子麼,這是何道理!”

“你果真是無恥賤人!”那青衣大漢惡狠狠地道。

西涼茉冷哼一聲:“關卿何事,女子就不是人麼,沒有女子,誰生下你,為何只許男子納妾,休,卻不許女子休掉男子麼,到底誰才是賤人你罵我是賤人,我是女子,你娘是女子,是不是你娘也是賤人!”她說話間,卻一直留意著那灰斗篷的人的反應,卻沒有見對方有任何反應,便愈發肯定自己的所想。

而青衣大漢一下子被西涼茉這種“我是女子,你娘也是女子,你罵我賤人,連你娘也是賤人”的偷換概念的說法得頭暈腦脹,結結巴巴,一下子不知要說什麼好,他拳腳功夫一,但是論思維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西涼茉,直憋的面紅耳赤,對著西涼茉怒目而視!

西涼茉忽然又對對方勾勾手指:“怎麼樣,想不想知道我這個賤人是怎麼勾引太子爺的?”青衣大漢們一愣,他們還沒見過這麼幹脆坦率承認自己是賤人的人,於是都面面相覷,這一次主子的這個俘虜沒有像之前那些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一樣就算了,居然這麼…呃…奇葩!

倒是那灰衣人上前了幾步,剛想開口又被後面的人拉住了。

西涼茉挑了挑眉,有點兒不耐,比出一手指:“此乃絕世秘方,只說一次,過期不等候!”於是那灰衣人一下子甩開了身後拉住她衣襟的手,幾步上前,用一種很奇怪的腔調說話了:“說,你是怎麼勾引太子爺的!”青衣人們雖然並不贊同主子的舉動,但卻也知道自己這位主子是個任的主,何況西涼茉手腳都被拴著鐵鏈,看似也不能威脅到自己家主子,所以他們也只是跟隨上前幾步,虎視眈眈地盯著西涼茉。

西涼茉朝那灰衣人勾了勾手指,一副我有大秘密要告訴你的樣子,那灰衣人就不由自主地湊近了鐵門,西涼茉卻對她彈了下手指,輕聲道:“我說太平大長公主殿下,您這幅樣子,並不好看,還是原來那種冷冰冰又坦率的模樣好些!”對方驀然一頓,不可置信地瞬間看向西涼茉。

四目相對的霎那,看著對方冰冷的帶著一絲血腥的目光,西涼茉只是靜靜地回望,沒有挑釁,沒有憤怒,沒有畏懼。

彷彿過了千年,又似不過瞬間,對方眸底掠過一絲森然的笑意,隨後,那人扯下了面容,那張冰冷而美麗的面容,不是太平大長公主,又是誰?

“貞,你倒是個眼珠子尖利、嘴巴硬的,只是不知道你的命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硬。”太平大長公主冷笑著道。

“原本,本宮還想著…。”

“原本公主殿下還想著是不是留我一命,可惜既然我認出了公主,所以我自然是留不得了,是麼?”西涼茉整理了一下子自己有點凌亂的衣袍,好整以暇地替太平大長公主說完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大長公主一頓,看向西涼茉,眼底掠過一絲不悅與陰沉的光芒,那是屬於上位者被窺破心思後而產生的殺意。

西涼茉曾經不止一次地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眼裡看見過這種光芒。

西涼茉微微勾了下角,彷彿沒有看見那些青衣大漢眼底幸災樂禍的表情,她只是看著鐵柵欄外的太平大長公主微微一笑:“公主殿下,您是什麼子,咱們都知道,對於太子殿下的執念,會讓您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既然您都已經決定要取貞命,即使現在有所猶豫,以後也會毫不猶豫地下手吧。”西涼茉的話讓大長公主的臉愈發的陰沉森冷,她咬牙森然冷道:“本宮一點都不喜歡你們西涼家的女子,太過聰明,所以太過令人厭惡,西涼仙是這樣,你也一樣,我原本以為你會有那麼一點不同!”西涼茉聽著這話裡怎麼都有一絲遺憾的味道,看來,她過去努力在這位冷漠又自私,從來只以自我受為重的公主殿下心裡還博得了一席之地呢。

但她沒有直接回答太平大長公主的話,只是淡淡地道:“公主殿下,你不想知道我怎麼認出你的麼?”太平大長公主確實覺得奇異,自己始終都沒有面,卻會知道擄走她的是自己,反正西涼茉都是要死的,所以太平大長公主還是問了:“你怎麼知道,擄你的人是本宮?”西涼茉看著大長公主微微一笑:“我不但知道擄我的人是公主殿下,還知道,必定是有人輟躥您來擄走我,而且理由是我勾引太子殿下,是麼?”

“你怎麼知道?”太平大長公主一楞,隨後又冷笑:“難道你要說太子殿下沒有對你另眼相看麼,別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西涼茉嘲謔地道:“貞怎麼敢把公主當成傻子,是那個輟躥您的人把您當成傻子才對。”這種利用太平大長公主的手段,本就當初她所用老的,也不知道哪個傢伙竟然拾人牙慧,用這種招數來對付她。

“你說什麼?”太平大長公主眯起眼,美麗森然的眸子裡閃過厲

西涼茉慢悠悠地自己被綁住的手腕道:“我說,公主殿下被自己對太子的執念綁住,卻沒有發現,其實有人在利用您的執念與愛意去剷除異己。”太平大長公主盯著她,森然冰冷的眼底泛出輕蔑的笑意來:“貞,你就是怕死而已,用不著跟本宮來這一套。”西涼茉微微一笑:“好,那貞就換一套,公主殿下,您愛的人本就不是太子殿下,不是麼?”太平大長公主一愣,忽然一伸手就想上去西涼茉,但是過分的憤怒卻讓她卻忘了自己面前還有一道鐵柵欄,從柵欄裡伸進牢房的手本夠不著西涼茉。

“該死的,賤人,你說什麼!”太平大長公主憤怒地一把抓住柵欄搖晃起來,對著身邊的侍從大吼:“還不去把柵欄給本宮打開,本宮要收拾裡面的賤人!”青衣大漢們面面相覷,裡面的女子會武,而且武藝不弱,這柵欄可是為了保護主子所以才安的,這樣打開,萬一裡面的人傷到主子,他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他們甚至都有點佩服裡面的這位郡主,竟然能把公主殿下怒到這般田地。

西涼茉看著怒的太平大長公主,忽然淡淡地道:“公主殿下,您何必如此憤怒呢,何必不聽貞我把話說完,還是您在逃避什麼?您才是這裡的主人,只要您願意,隨時都能取走貞命不是麼?”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那一副不慍不火的模樣,再看看屬下們看著自己的眼神,她強行壓抑著脾氣,咬牙切齒地森然冷笑道:“你最好說出一個能夠讓我滿意的理由,否則我會讓你比西涼仙死的更慘,剛才一直都是你在問我想不想,現在輪到我來問你想不想知道西涼仙是怎麼死的?”所有對外公佈的消息都是信妃娘娘的送婚嫁儀隊在路上遭遇了赫赫沙匪,大部分人都死於非命,信妃娘娘也不知所蹤。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眼底的那一抹猙獰的光芒,微微一笑:“古語有云恨一人,想必是恨不能寢其皮,食其,公主殿下想必也不會例外吧。”

“…。”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眼底平靜而瞭然的光芒,陡然覺得忽然有一捧冷水面而來,讓她瞬間冷靜了許多,為何她覺得面前的女子,彷彿什麼都知道一般。

她眯起眼,忽然起了些興致地道:“看樣子,你知道得不少。”

“公主殿下可願聞其詳麼?”西涼茉比了個請的手勢。

太平大長公主頓了頓,回首冷漠地對著自己的下屬下令:“你們所有人都退後三尺!”青衣大漢們互看一眼,都覺得隔著柵欄,公主殿下應該不會被傷著,這才在地上鋪上了蒲團,讓太平大長公主坐下,他們緩緩地退了幾步,讓出一個狹窄的空間來。

“你說本宮愛的人不太子殿下,那又是誰?”太平大長公主坐下後,冷冷地看著西涼茉,那種危險的目光,彷彿只要西涼茉說錯一句,她就會上去一劍殺了西涼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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