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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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一七九五年十月三前往殖民地的旅程非常辛苦。冬季的海洋波濤湧，冷冽的空氣使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艙房裡。我用船長給的繩子把自己綁在上，因為狂風巨會把人拋來拋去。

我不再害喜，對你也心軟了，莉娜。我真的以為我能在殖民地重新開始。

我覺得自由安全，德華和我之間將隔著兩個海洋。我沒想到他會遠渡重洋來追殺我。

李昂在滿室晨光中醒來，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驚訝。這是他兩年多來第一次一覺到天明。但他的愉快沒有持續很久。他翻身想擁子入懷時，才發現她不在上。

他跳下，差點踩在莉娜身上，多虧他運氣好和反應快。

她顯然是跌到外，但是睡中沒有驚醒，所以沒有爬回上。

李昂跪在莉娜身旁。他一定是睡死了，因為他沒有聽到她跌下。她跌下時拖著一條毯子，裹著毯在地板上睡得似乎很舒服。她的呼深沉穩定。他想她沒有摔傷。

他輕輕地把她抱進懷裡。他起立時，她本能地倚偎在他的膛上。

她睡著時信任他，李昂微笑地心想娜在這時抱住他的，滿足的嘆息。

李昂抱著她，靜止不動了好一會兒，然後把她放在鋪中央。她的呼依然平穩規律。

他真的認為沒有吵醒她，但他企圖把她的手從他上掰開時，她卻更加用力抱緊他。

莉娜突然睜開眼睛對他微笑。

他回以微笑，但笑得有點心虛，因為她注視他的那種眼光讓他變得好像被她撞見他在做不該做的事。

“你跌到下了，甜心。”他告訴她。

她覺得他的話很好笑。他問她為什麼笑時，她搖頭說他不會懂的，然後問他為什麼不停止猛皺眉頭和跟她親熱。

李昂跌進她的懷裡熱烈響應她的提議。

清晨的莉娜跟深夜時一樣狂放不羈，而他得到相同的滿足。

他躺在上用手臂枕著頭，觀看子整理房間和梳洗穿衣。他很驚訝她似乎對赤身體一點也不難為情。他覺得她的衣服穿得太快了。她開始梳頭時，他注意到她的頭髮長度現在沒有到達部，而只到際。

“莉娜，你剪頭髮了嗎？”

“是的。”

“為什麼？我喜歡長頭髮。”

“是嗎？”她在鏡前轉身對他微笑。

“別把頭髮梳上去，”李昂說。

“我喜歡你把頭髮放下來。”

“那樣不合時尚。”莉娜說。

“但我會服從丈夫的命令。”她故意屈膝行禮。

“李昂，我們今天要去你鄉下的家嗎？”

“是的。”莉娜用緞帶把頭髮在頸背處紮起，眉頭因專心而微微蹙起。

“要多久才會到？”她問。

“大約三個多小時。”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