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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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剛剛懂事那年,依然和小時候一樣,天天盼著過年。
過年好啊——過年就可以吃上豐盛美味的年夜飯;過年就可以得到父母給的一個小紅包(壓歲錢);過年了可以穿上新衣服新襪子新鞋子蹲在地上放炮仗;過年了會有許多客人到我家來拜年;過年了不但可以不做作業,就是一不小心犯了點錯一般也不會遭到父母的責罵…
記得那年過年我母親給我買了一套我從未穿過的卡其布的中山裝,淺灰的,只是那袖子長了些。還有一雙新的解放鞋,尼龍襪。這種“全副武裝”在我兄弟三個中只有我是唯一能夠享受的。因為我是老大,而我的弟弟們便只有享受我穿過的衣服的份兒了。是的,享受,因為衣服雖然舊了點,但是經過母親一拾輟,倒也有些
緻呢。
過大年的壓歲錢也是“開天闢地”的十元大票。可是當我為之興奮了十幾個小時後,大年初一清晨,母親政工幹部一樣的告訴我:孩子,這壓歲錢你是不能隨便花掉的,這是你下學期的學費…
即便如此,在我的記憶中,那年我過大年依然是十分快活的,為了那套後來被我穿了整整三年的中山裝,也為了後來準確地充當了我一個學期的學雜費的壓歲錢,還為了我們一家終於第一回在大年三十那個晚上毫不吝嗇地把放在年夜飯桌子最中間的那盤象徵“年年有餘”的紅燒鯉魚吃了個光光…
二我剛剛結婚那年,依然與往年一樣,和父母兄弟一塊兒過的大年。
那年過大年的辰光,父母親依然給我大紅包,不過這一回是一下子給了三個:我一個,我的新婚子一個,我的未來的兒子又一個。每人一張百元大鈔。好在這一回不需用來
學費了。可是,這錢過了兩天又被
子繳了去,說將來孩子出生要用的,媽說的。
那年過大年母親再也沒有給我買新衣服,因為剛結婚不久,我已經有新衣服穿了。
不過這年過年拜年真的特別的累。這做“新女婿”的滋味,比起往年做“小外甥”的光景來,那真是一個轎上一個轎下———顛
顛倒了個個。
雖然如此,在我的印象裡,那年我過大年依然是十分幸福的,為了後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那份樂此不彼的累,也為了我成家之後還是一如既往地享受著父母親的呵護…
三今年過大年,我依然與前幾年一樣,將年邁的父親接回家中過年。
我的母親早已病逝。去年,我在老家建了一棟新房子。吃年夜飯時,父親提議:給你的母親留一副碗筷吧…
我想今年也是。如今我們大家的子好了。如今我們一年到頭的
子天天都像過年一樣。如今的過大年,檔次也高了,內容也多了。除了吃年飯、穿新衣、發紅包、放炮仗、拜大年、祭祖宗,還有賀新
、發短信、寫賀詞、放煙火、看
晚、耍龍燈…
儘管如此,在我的心田裡,依然珍藏著我那曾經的大年!那洋溢童真的大年,那沐浴母愛的大年,那其樂融融的大年,那紅紅火火的大年…
哦,我的大年,永遠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