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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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這個冬天特別地冷。眼看天就要來了,而嚴寒還是一陣緊似一陣。草也枯了,花也謝了。鳥兒的歌唱也只是匿在一些少有人捧場的旮旯裡。只有小溪的水,還是那麼一如既往地抒寫著對大地的深深眷戀——它們知道,只要不斷地瀉與抒發,就不會被冰封——它們的身軀和靈魂。

然而冬天無論怎樣肆,冬天總歸是要去的,就像天總歸是要來的一樣。其實,天來了,天它也是會去的。都說光陰似水一樣。可是我以為,光陰是無情的,而水卻是有情的。似水年也好,如歌歲月也罷,當又一個除夕的爆竹聲聲即將在天地之間又一次為過去的秋隆重謝幕的時候,當我們在忙忙碌碌行匆匆之中忽然停下來,回望一眼曾經滄桑曾經茫的四季風的時候——我們,站在時光的鏡頭前的我們,擼一擼斑白的髮梢,忽然覺得自己人生的天似乎己經走遠…

都說人到中年以後就開始懷舊。其實懷舊有什麼不好呢?尤其是懷念天;尤其是當自己因為某個天的美好意境,人生的華年才有了一種詩一樣的情與嚮往…當然,這需要愛。愛自然,愛生活,愛別人,愛自己。

二十幾年前的那個冬天不是特別地冷,可是那個冬天裡的我因為家境貧窮而自己又沒找到工作而特別地落魄與無奈。在那個冬天裡有一位心地和外表一樣純樸美麗的姑娘走進了我的生活,於是那年的天似乎來得特別的早。於是,當我們攜手走過二十多年的風風雨雨,所有的落魄與傷都像歲月的風塵一樣被遠遠地掃到身後,而留下的只是最寶貴的那份真情!天的枝頭綻放過蓓蕾,蓓蕾的希冀生長了月。

前,在外面念大學的兒子回家過年。一天晚上,兒子跟我說了一句悄悄話:“爸,我戀愛了。”我沒有到意外,也沒有問對方姓甚名誰長得啥樣家庭怎樣,因為這些都不要緊,至少對我來說,不要緊的。要緊的是——此時此刻,我猛然意識到:即將到來的這個天已屬於我的孩子,以及他(她)們這一代人。

哦我們的天去了;他們的天來了。

如果說,這是一種悲壯的嘆,那倒不如說是一種豪邁的祝福。我說過,歲月是無情的,而水是有情的。何況這水源自我熱戀的故鄉,這水淌著我親親的命脈…

這天晚上,子問我:“今年過年,給孩子多少壓歲錢呢?”我說,給多少壓歲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送他一張賀卡,上寫四個字——來。

呵,來——這是對歲月的謳歌,這是對人生的祝福;這是對今夕的禮讚,這是對未來的祈願!

都說這個冬天特別地冷。可是,當我寫下這篇短文的時候,卻分明覺到一種暖和。這種暖和屬於天裡的兒輩們,同樣也屬於我們,屬於我們每一個珍惜光陰、熱愛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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