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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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後遺症？會危及他的生命嗎？”鳳蘿緊咬著下，一顆心懸宕在半空中。

“是啊！我怎麼不知道？”丁小蓉秀眉微蹙，以往怎麼都沒聽方祥雲提過這件事？

“是不會危及他的生命，只是他會忘了一些事。”

“忘了一些事？”心房一震，鳳蘿緊握雙手，思緒紛亂。

“或許他會忘了他是誰，也或許他會忘了記憶中的某一段，這誰都說不得準，如此，你還要救他嗎？”方祥雲雙目炯然的望著鳳蘿。

方祥雲的話，讓鳳蘿怔愣在原地，久久無法言語。他極有可能忘了她，忘了他們是如何相愛，忘了他們是如何生死與共，即便如此，她寧可捨棄這些，也要救他的命！

“救，我要救！”鳳蘿堅定的頷首，說明了她的決心。

“好。”將手中的藥丸放進風殘雪口中，方祥雲將他扶坐而起，打通他的氣血，讓藥能迅速發揮作用。

等待最是難熬，鳳蘿全身不自覺的顫抖，一旁的丁小蓉見狀，貼心的摟著她，無聲的給她力量，就是要她撐下去。

從風殘雪離開後，他們就猜到這兩人絕對會發展出一段令人豔羨的情事，沒想到不只是轟轟烈烈，連小命都差點玩掉了，她這才會拉著平時毫無貢獻的方祥雲，馬不停蹄的趕來揚州救人。

畢竟方祥雲這傢伙不僅是武功高強，解毒也是他的強項，幸好風殘雪只是中了毒，若是病入膏肓，他們也只能找神醫來救人了。

許久，只見風殘雪劇咳了幾聲，口中吐出一口汙血，這才緩緩甦醒。

“殘雪，你醒了？”鳳蘿率先欺上前，小臉上錠放出欣喜的笑容。

“老天保佑，風大哥，你可把咱們嚇死啦！”丁小蓉鬆了口氣，他若再不醒，只怕鳳蘿就要先病倒了。

“鳳蘿？你怎麼會在這兒？！”風殘雪一臉詫異的盯著她。

他記得她！

謝天謝地！他沒有忘了她。鳳蘿喜上眉梢，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下，其他人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他們，不打擾這對有情人。

“你可知道你昏了六天？我好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她握住他的手，眼眶微紅，臉上卻有藏不住的喜悅。

看著她動的反應，還有她臉上出的深情，風殘雪俊眉微挑，迅速回被她握住的手。

“昏？我為什麼會昏？”他冷眼瞧著她，平靜無波的俊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殘雪，你忘了嗎？你為了救我爹，中了胡爍的毒，幸好方老闆趕來救你，這些你全都不記得了？”她拉著他的衣袖，一臉動的說。

“我真的不記得了。”他皺著眉，捜尋不到這段記憶。

“那你記得你和我之間的事嗎？”她恐懼著，害怕他的反應，會證實她心中所想的。

只見風殘雪冷眼睇著她，同樣深邃的眸，同樣俊美的臉龐，但那雙曾經盛滿深情的黑眸，此時只剩下一片死水。

“你是指我欠你的那十壇醉貴妃嗎？放心，我絕非食言之人，那十壇醉貴妃，我會全數奉還。”以為她是要向他索討欠她的酒，他薄微勾，生疏的說。

他忘了，忘了他們之間的海誓山盟，忘了他們曾經袒裎相見，那些美好的一切，他全忘了！

原來世上最殘忍的事情，就是遺忘，這就是方祥雲所說，要她承擔的後果。

“你好好休養吧！有什麼需要就喚我一聲。”她緩緩起身，隱藏起心裡的傷痛，故作無事般的笑著離開。

看著她強顏歡笑的麗容，不知怎的，他的心竟到隱隱作痛。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俊眉微攏，一手緊抓著前，覺像是失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