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曲:夢見你穿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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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適合,她也知道。”璞玉想一想,輕嘆口氣,也不知為什麼。
午餐後司烈送璞玉去機場,開著她小小的九一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異常沉默。
“九一一留給你用,當作你自己的車。如果離開香港,泊在我家樓下。”她終放說。
“嗯。”他彷彿有心事。
“我這一去起碼半年,請隨時通知我行止,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一角天之涯。”
“好。”他還是不起勁。
“你會不會一直留在香港?”她突發奇想。
“如果會,我每月回來看你一次。”她眼睛閃亮深黑如寶石,如海洋,衝擊著他心靈,一下子他的心就熱起來。
“你會嗎?真話,可能嗎?”
“雖然會耽誤一點工作,但怕什麼呢?他們不敢炒我魷魚,我是唯一的。”
“璞玉,你…你真好。”他好動。
“我們…是兄弟。”她握住他的大手,眼睛有絲髮紅。
海底隧道車,他們比預定時間遲了。阿尊急得在跳腳。
“這麼晚,所有人都上機了,在最後召集。”
“抱歉,抱歉,車,”司烈對阿尊態度明顯的好了。
“是我錯。”三個人急急去辦手續,阿尊一馬先,一手包辦,這種人是個負責的好丈夫吧?司烈輕輕透口氣,這樣的結果…也好。
手續之後,又急切的趕到閘口,阿尊跟司烈握手,把個旅行袋給司烈,又把一疊證件放在璞玉手裡,用力把他們推進閘。
“一路順風,祝福你們。”他自己留在閘外。
司烈、璞玉一陣糊,已被後面的旅客擁至移民局櫃檯。
“咦…怎麼回事?”司烈發覺錯了。
“阿尊呢?我怎麼進閘了?”他正待往外走,一雙溫暖的手捉住他。他看見璞玉手上拿著他的護照,機票上寫著他的名字,而且那旅行袋不正是他的寶貝照相器材嗎?這怎麼回事?
司烈望著璞玉,璞玉也望著他,互相的眼眸中都由驚疑變成了解,變成釋然,變得喜悅。阿尊的確是好朋友,是大好人,是旁觀者清,像佳兒一般的看清楚了形勢,在最後一刻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我…”司烈滿心喜悅,不知道該說什麼。形勢大好,這正是他暗暗希望卻又不敢說的,璞玉總說他是兄弟。
“如果你希望阿尊陪,現在還來得及。”
“你不想陪我嗎?”她瞪他一眼。
“我我我…”他喜心翻倒。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快樂充滿心。
“我不知道…”她挽著他的手大步通過移民局。
“我其實太蠢,是不是?”他坐在飛機上。
“人家看出來,我還在糊塗,我…我…”
“還有誰看出來?”她笑魘如花。
他把佳兒的那封信給她看。她看了好久好久,像在研究一個最艱深的問題。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她竟有絲嬌羞。
“我蠢,我傻,”他嘆口氣。
“其實我早已找到,最好的就在身旁。”她嫣然一笑,不再言語。
也許是司烈昨晚醉得太厲害,不久他又沉沉睡去,睡得彷彿極不安穩,彷彿在連串發夢。突然間他睜大了眼睛醒來,定定的望著璞玉。
“又發夢?那個相同的噩夢?”她不安的。
他怔怔的望著她好半天,嘴角漾出了笑容。
“是夢,但不是噩夢,是好夢,”他眼中充滿著深情。
“是美夢,我夢到…夢到和你…”
“和我?清楚是我?做什麼?”
“你別生氣。”他緊握住她的手。
“我夢見你穿婚紗,我抱你進房,我們好幸福”她眨眨喜悅的黑眸,突然之間,隱隱約約的聽見教堂鐘聲。
教堂鐘聲。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