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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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沒事吧?”莫言想伸手把人拉起,但看了看沒啥表情的老闆一眼,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選擇口頭問候。沒事?沒事個頭啦!不然你自己來摔看看,看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著疼痛的臉,在心底哀悼著原本就不夠好看的臉,這下毀得更加嚴重的夜玫卉.一聽到那涼涼的問話,馬上火氣十足的炮轟回去。她實在有夠衰的,只是一份不很重要的工作沒能如期完成,好好一個星期假
,卻被經理叫來機場接
本客戶,而且還是一大清早。前一晚,那個嫁不出去的老女處經理,還丟了一大堆工作給她,硬要她把資料打完才能離開公司,害她今天睡過頭,只能忍痛花雙倍的錢坐計程車趕來,沒想到她急忙忙的衝進機場大廳,還可憐的和人撞個正著。
“…”碰了一鼻子灰的莫言,看看老闆,又看看滿腹怒火的女人,張口想說話,卻被另一個特助卓立拉回。駱天磊倒是從頭到尾都沒吭聲,只是看著眼前一張紅通通的臉上,鑲著一雙大大的,此時卻含著點點薄霧的哀怨大眼,加那一頭微卷的蓬鬆短髮,讓他頓時有種狗兒在撒嬌的錯覺。
“喂,就是你,剛剛我撞到的人是你,救人救到一半的人也是你吧?”夜玫卉狼狽的爬起身,雖然也察覺了男人難以親近的冰冷氣息,但她還是噘著嘴,大膽的瞪視著他。
“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我撞到你是我不對,但你一個大男人也不用這樣小氣吧?竟然故意伸手假意要救我,然後再無預警的放手,讓我摔得更慘”夜玫卉手擦著像個潑婦般氣憤的指控。要是他直接讓她跌倒,她也不會那麼氣,偏偏他不是.他竟然在她以為沒事時再放手,讓她摔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對她指控的話語,駱天磊完全充耳不聞,尤其意識到站在他眼前的是他最厭惡的女人時,他下意識的把玩著左手上的戒指,注視她的瞳眸也跟著閃過一絲冷漠。
“莫言,看看小楊到了沒。”他突然開口,低沉的嗓音有種的魅力,但地說話的對象卻是站在他身後的特助,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是。”莫言恭敬的應答,開始撥打電話給司機小楊。
“喂,你這人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在跟你說話耶一…”夜玫卉瞠大她原本就很大的眸子,卻在瞥到他手上的戒指時,噤了聲。這戒指…這戒指怎麼好像她在夢中看到的戒指?
難不成…突然咚咚咚的後退三大步,表情驚駭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瞧。
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
原本打定主意不理會夜玫卉的駱天磊,在瞥見她奇異的舉動後.也個起了一絲好奇。
“喂,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不是結婚了?你對你老婆專不專情?還有,你應該對我這型長得普通的女人,沒什麼興趣吧?”不經過大腦思考,一連串聽起來就讓人到詭異的問話,頓時從夜玟輝期中吐出。她瞠大的雙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臉,詭異的是,她竟然對他臉上的花廓
到有一絲
悉?駱天磊聞言,先是皺眉.眸屮那一絲好奇,因為她毫不掩飾的打探,霎時讓冷漠的寒光取代,只可惜他眼中的變化,全讓臉上的墨鏡掩去,在他人面前一樣面無表情。
“喂,你說話啊,你幹嘛都不開口回答我的問題啊?這些問題對我很重要耶,畢竟這可是事關我的終身大事呢…”夜玫卉抓抓她微卷的頭髮,懊惱的嘟嚷。如果眼前像冰塊的男人,真的是出現在她夢中的男人的話;這不就表示老天爺真的是借她的夢個告訴她,她這一輩子和結婚無望了?不然為什麼她會在機場,巧不巧的撞到一個戴著戒指的男人?
“滾。”
“什麼?”張著困惑的眸子,夜玫卉以為她聽錯了。
“我說滾…一”駱天磊冷冰冰的重複。”喂,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啊?說滾就滾,天哪,為什麼老大爺送進我夢中的男人,會是這種自大狂?為什麼我不能結婚.就這因為這種自大男人?”夜玫卉的火氣輕易就被他挑起來。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哪裡錯了…”什麼都來不及思考,她突然伸手抓住駱天磊的左手,想仔細查看他手上的戒指。
“你幹嘛?”駱天磊一時不注意,被夜玫卉柔的小手一把抓住,他迅速
回。
“幹嘛?自大狂先生,你以為你的手是什麼寶?借摸一下不行嗎?不過…為什麼你的手溫度那麼高?喂,你該不會發燒了吧!?”夜玫卉說著,大膽的想把手貼上他的額頭。只是嬌小的她就算伸長了手,還是碰不到他的額頭,甚至被他厭惡的把手拍開。
“喂,我是好心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而已,你幹嘛那麼不配合呀?”夜玫卉瞪著他。
“走,生病就要去看醫生。”知道眼前冷冰冰的男人可能生病了,雖討厭他說話的語氣,她還是決定放下成見,帶他去醫院。
“關你什麼事?”駱天磊一點都不接受她的好意,再度把她伸向他的小手拍掉。
“我”話一窒,她突然找不到話反駁。
“是,是不關我的事,但誰叫你要戴著和我夢中男人一樣的戒指,誰叫你要讓我發現你有可能在發高燒,既然我看到了,就不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駱天磊眉頭緊皺,對她的話到莫名其妙,卻又對她一直想接近他的舉動,下意識的防備。從那件事過後,對女人,他總是抱持著不信任的心態。
“小姐,請你不要再說了。”瞥見駱天磊越來越不耐的神情,莫言突然跳出來阻止,然後轉向駱天磊,恭敬的道:“總裁,小楊已經把車開到機場大廳外了。”
“嗯,我們走吧!”駱天磊看都不看她一眼,筆直的往大門走去。
“喂,討厭的自大狂,要是你真的發燒,要記得去看醫生哪!哪個叫什麼莫言的,為了你家總裁好,記得叫他去醫院一趟…”挨不過自己的良心夜玫卉最後還是跟在他們背後叮嚀一句,但在提到“總裁”兩字時,她突然想到她好像忘了什麼事。直到她看見不遠處,全身冒火卻笑得一臉陰險的吳晴美時,她才突然想起…剛剛她會急匆匆的撞到人,就是因為經理要她和她一起來接客戶。完了、這次她肯定完了…
都是那個戴著戒指的男人害的。
夜玫卉戴著口罩,穿著膠鞋,身上還套上一件塑膠雨衣,拿著清潔用品在廁所裡打掃。她發洩似的拿著拖把,大力拖著廁所骯髒的地板,嘴中也不斷咕嚕著。
那個戴著戒指的男人肯定跟她有仇,不論他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都在找他麻煩,第一次害她沒能準時完成經理代給他的工作,第二次則害她忘了要去接機一事…原本經理就看她不順眼,現在更慘,三番兩次的出錯,讓她瞬間成了經理急
拔除的眼中釘,
中刺。看,這就是她可憐的下場…負責打掃全公司的廁所。
不過相對於被狠吃豆腐,說不定忍受廁所的臭味,算起來還是一件比較好的差事。據惠姐事後的說明,經理要她陪同去接的客戶,是
本廠商的代表,也是一個有名的大
狼,只要是女
職員去接機,都免不了被偷吃豆腐,怪不得經理會這麼大方,不追究她沒能準時完成工作的過錯,只要她陪她去接機。就說嘛,經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她,原來她是在心底算計著該怎麼把她推入火坑啊,這樣算起來,她撞到的那個男人,不就反倒幫了她一個忙?
不,不對,要不是他.她也不會沒能完成經理代的工作,之後也就不會被經理抓去接大
狼的機…所以說到底,會造成她現在可憐下場的罪魁禍首,還是他!
“臭自大狂,你就不要再被我遇到,不然我肯定要找你算帳!”夜玫卉站直身子,發洩的大吼,眼角餘光卻突然瞥見一雙剛踏進廁所的黑亮皮鞋。
“喂,先生,難道你沒看見廁所外面掛著‘清掃中’的牌子嗎?要上廁所請你到其他樓層去…”她的視線從腳往上移,直到看清進來的男人的臉龐,一股悉
頓時抓住她所有心神。
“廁所外頭並沒掛你剛說的牌子。”駱人磊看著面前嬌小女人的一頭微卷短髮,和一雙大眼,一種似曾相識的覺浮上心頭。為此,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想把這股相識的
覺從心頭抹去。為了洽談兩家公司合作的事宜,他帶著兩名左右手到揚天企業和陸總經理見面,沒想到會在男廁見到一個眼
的女人。
“是嗎…啊,是你…”聽到他冷冷的說話語調,夜玫卉頓時醒悟,忘了手上還拿著拖把,她衝動的把手舉向他。
“小姐,請你小心點。”即時閃過拖把上噴出的水漬,駱大磊的語氣仍舊冷冰冰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樣?你咬我啊!臭自大狂,都是你害得我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我才想找你算帳,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夜玫卉任由重重的拖把往下掉,黑汙汙的水花四散,掩在口罩後頭的嘴角突然漾起一抹笑,她幸災樂禍的看到他棕褲管和黑
皮鞋上的水漬。
“我不認識你。”但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即使他已經認出她就是前幾天在機場大廳撞到他的女人,即使他有些訝異她竟然是揚天企業的員工,不過那又如何?
“我也不認識你啊,但就是因為你,才會讓我淪落到要一個人掃全公司廁所的悽慘下場,所以不管我們認不認識,反正你就是陷害我的罪、魁、禍、首!”她丟下拖把,昂著頭,一手擦,一手指著他,就是要把所有錯賴到他身上。
“無理取鬧。”淡淡的,他丟下一句評語。
“無理取鬧?誰無理取鬧了?明明就是你的錯,你竟然倒過來反咬我一口,說我無理取鬧!?喂,先生,你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羞恥呀?”像是被踩到痛腳,她原本帶著彎彎笑意的大眼,頓時被怒火充斥,直直的盯著他。駱天磊頓時到啼笑皆非。對女人,他通常選擇忽視,但看著眼前睜著明亮的大眼,那有著一頭蓬鬆卷短髮的女人,他怎麼瞧就是覺得她像只張牙舞爪,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狗兒,和他認知中的女人壓
劃不上等號。或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對她有印象,才會沒有馬上轉身就走。
“喂,你怎麼都不說話?難不成你心虛了?”她睨著他,突然有種自己在唱獨角戲的挫折。
“喂,我都說了這麼多話,你好歹也給個回應呀,喂…”
“我叫駱天磊。”不知為何,他很不想聽她喂喂的叫他,在他意識到前,他已經開口自我介紹。
“什麼?喔,你叫駱天磊,我是夜玫卉。”夜玫卉一時腦筋轉不過來,愣愣的報出自己的姓名,更仲出手要和他握手,但她卻忘了先把手上的塑膠手套拿掉。看到塑膠手套上殘留的汙水,駱天磊當然不會傻得伸手和她握手,反而痺篇她伸出的手。
“喂,駱天磊,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是很有禮貌的要和你握手耶,你幹嘛一副不屑模樣的痺篇我的手啊?我的手是有什麼病毒,要讓你這麼避之唯恐不及…”她氣呼呼的道,卻在瞥見手上戴著的手套時,紅了張臉。
“啊哈哈,這樣的‘手’是沒什麼人敢握啦,但駱天磊你也可以提醒我一聲啊,幹嘛悶不吭聲的看我在你面前出糧呀?”快速的縮回手,甚至把手藏到身後,還不忘抱怨的哺咕。看她好笑的舉動,一絲笑意出現在他眼底,卻在意識到她就算如何像只可愛的狗兒,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時,笑意很快就讓冷漠佔據。從那件事過後,他發過誓,這輩子他不會再相信女人,所以,對她,他也不應該例外。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人。
“喂,駱天磊,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你幹嘛每次什麼話都不說的就轉身走人…”看他要走了,夜玫卉急急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放手。”看見被她拉住的衣服,逐漸被她手套上的汙水浸溼,他冷冷喝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駱天磊你以為你是誰呀?幹嘛每次說話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告訴你,我…啊…對不起,對不起,駱天磊,我不是故意的…”一連串想教訓他的話,卻在看到她造成的汙漬時,頓時下,她隨手拿起放在洗手檯上的抹布,慌亂的幫他擦拭,想當然爾,小小的汙漬被她這樣一搞,災情更嚴重。夜玫卉擦拭的手頓時僵住,低著的頭緩緩抬起,直到望進他沒表情的眸底。
“呃…駱天磊,你的衣服好像被我毀了耶…”她突然放開手中的髒抹布,兩手高舉,無辜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他。
“哈哈…”駱天磊看著她躁可笑的舉止,笑意在喉頭
動,終於忍受不住地大笑出聲。看著大笑的男人,知道自己被取笑的夜玫卉很想抗議,但又覺得她沒什麼立場抱怨,更訝異於原來眼前的冰塊男也會有這樣的笑臉,話在喉嚨中
吐不出,只好臉紅尷尬的等他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