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如今無人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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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威脅藥王屢試不,得意笑道:“這才像話,再過一會,載客的馬車就該啟程了,咱們就搭車走吧。”
“搭車?你今怎會想到搭車?”連
來,二人或步行,或共乘一匹,但都是避開人群,好掩人耳目,而這卻次突然要乘車而行,夢穎心中一計較,便猜到了藥王意圖:“你還想用他們來威脅我?”藥王輕鬆笑道:“哈,老夫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只不是想舒舒服服的搭個車而已,你可不要這般詆譭老夫。”夢穎心中早已把這老
詆譭了成天上萬次。
但她受制於人,只得無奈接受藥王安排,即便如此,她仍是不甘地問道:“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藥王在身後隨意找了條長凳坐下,招呼夢穎坐到自己身邊,直到小美人帶著嫌棄的神情極不情願地坐到長凳最遠端,他才緩緩地道:“先往東走一段,再往北,去快活林!”頭初上,大地暗氛盡掃,在鴻鸞與鎬京的官道之上,一名負劍的墨衣少年催馬西馳,準備與心愛的姑娘們匯合,
接她們去往安全的所在。
而大路的另一頭,一名猥瑣老頭帶著深愛這名少年的姑娘坐在嘈雜的客運馬車中向東而行,那姑娘圓臉俏顏,不住的回眸西望,眼中既帶濃濃哀怨,亦含些許期待,心中卻茫而又擔憂,不知自己將
接怎樣的命運。
思念著彼此的兩人就這樣在不經意間擦肩而過,相背而行,不知下次會面,又是怎樣的一番故事。***且說墨天痕馬不停蹄,終於在晚飯時分抵達鴻鸞,也顧不得人困馬乏,直往柳府而去。來到柳府門前,只見門柱牌匾之上奠燈未去,仍是花白一片,墨天痕不想起當
醉花樓大戰,絲絲細節仍歷歷在目:誤中
計,青霧鎖關,同門相殘如人間煉獄。
血濃於水,柳澄依為護手足橫死當場,臨終前吐心聲,尋回最後的溫情。賀紫薰誤解懷疑,揮劍相向,晏飲霜破劍解圍。自己接連悟招,貫通劍意,又與寒凝淵、賀紫薰一同受困火海,
鬥花千榭。
這一幕幕從他眼前飄過,至今仍記憶猶新,看著那白幔奠燈,墨天痕心中一黯,長嘆口氣,便抬腳往裡走去。守門小廝是楊憲源新派往此處的,並未見過墨天痕,此刻見有陌生人徑直向裡,連忙喝止道:“站住!”墨天痕見他不識得自己,也不好硬闖,解釋道:“我來找柳姑娘,柳芳依姑娘。”那小廝道:“要找我們主母,得去盟主府上,這兒是主母孃家,她早就不住了。”墨天痕這才想起,柳芳依既已嫁人,定住在男方家中,便又問道:“那,晏飲霜與薛夢穎姑娘是否仍住在此處?”一提到晏飲霜,那小廝頓時出一副
戀的神情,卻突然意識到墨天痕可能是某位不曾謀面的追求者,於是頗具敵意地問道:“你是什麼人?”墨天痕觀他樣子,知曉此人多半見識過晏飲霜美貌,對她極為仰慕,心中頗有不
,卻也沒硬闖:“煩請通報一聲,就說墨天痕回來了。”話未說完,就聽背後馬蹄疾響驟停,隨後傳來一道驚喜之聲:“墨賢弟?”墨天痕轉頭望去,只見一位風度翩翩,俊逸不凡的藍衣公子飛身下馬上前,不是寒凝淵又是誰?
“寒大哥!”墨天痕剛招手示意,卻被寒凝淵上前一把抱住,開心的道:“哈!你平安歸來了!真是天佑英雄!”墨天痕見他真情
,如兄長般對自己生死掛懷,心中也是暖意湧現,自他家破人亡,除去晏飲霜,薛夢穎與賀紫薰,再無同輩會對他如此上心,淚水頓時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多謝寒大哥記掛,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寒凝淵放開懷抱,開心笑道:“我們進去說話,晏姑娘等你這麼多時,看你平安歸來,一定會高興壞的。你先入內,我去馬上取個東西便去找你。”墨天痕依言,在守門小廝頗為驚訝的目光中走進柳府,一路小跑,直奔當
三人所住的廂房而去,想到與兩女闊別半月即將得見,心中更是
動,腳步也更快上了幾分。
剛來到廂房院門口,就見一位豔若海棠,美若芙蓉花開的紅衣麗人正坐在園中石桌前,美眸低垂,呆呆的的望向地面,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晏飲霜又是誰?覺有人到來,晏飲霜一抬頭,正見墨天痕滿帶笑意向她走來。
頓時美目圓睜,張大了檀口,站起身來不可置信道:“天痕…真的是你嗎?”墨天痕走到麗人面前,點頭真誠道:“是我,晏師姐。對不住,讓你們擔心了,對了,夢穎呢?她若看見我,肯定高興壞了。”得到肯定答案,晏飲霜眼眶瞬紅,櫻一抿,用幾乎顫抖的話音道:“對不住…夢穎…不見了。”驚聞此言,墨天痕心頭驟縮,緊張問道:“發生何事?她怎麼不見的!”這時,寒凝淵夾著一口木箱來到院中,聽二人已經談到此事,無奈地嘆了口氣,叫住墨天痕道:“墨賢弟,我們進屋再說。”墨天痕無奈,跟著寒凝淵與晏飲霜進屋。見墨天痕坐下,寒凝淵躬身抱拳,俯首對他致歉道:“對不住。”墨天痕心中著急,忙道:“寒大哥,不必道歉,快告訴我發生何事,夢穎究竟怎樣了!”寒凝淵面
凝重的將當
逃出醉花樓後眾人遭遇藥王尾隨,又遇上段塵緣幫忙解圍之事說出,隨後道:“你失蹤當天,薛姑娘聽聞你之遭遇,便已控制不住情緒,想即刻前往尋你。
好在當時段大師發現殘牆之上留有劍意劍氣和道門武學餘勁,推測樓塌前應有人衝出或被人救出,我和晏姑娘方能用此推論將薛姑娘勸住,讓她就在此處等你。
之後清理殘樓時,從樓中搬出的遺體數與前往人數並不相符,故而我們對你生還一事更抱期待。
只是不知你為何生還後卻不來與我們匯合,然而薛姑娘關心則亂,一直耐不住子,想要出去尋你,都被我和晏姑娘看住。
直到你失蹤的第七天,亦是醉花樓大戰遇難者的頭七之,我與晏姑娘前往幫助柳姑娘一起料理她姐姐後事,忙的疲累,回來便休息了,不曾想薛姑娘竟趁此機會獨自外出,我與晏姑娘在城中連尋兩
無果,只得去請求趙廉大人幫忙尋人。
我另有要事須辦,在委託趙大人尋人後便按賀捕頭囑託修書一封,讓晏姑娘按時送往西都,希望緝罪閣能幫忙尋人。所以,墨賢弟,薛姑娘失蹤,我有不可推諉的責任,你若要責怪,寒凝淵絕無半句怨懟。”說罷又對他躬身抱拳,致以歉禮。
墨天痕不想他竟將責任全數攬在自己身上,忙還禮道:“寒大哥言重了,你我相不久,卻與我並肩作戰,共御強敵,這已是天大的恩情,已讓天痕
動不已。
再說,天痕也從未拜託過你什麼,你卻對我身邊人之事極為上心,夢穎此事也並非寒大哥之過,天痕還來不及,又怎會責怪於你?只是,為何你往緝罪閣的書信中並未提及此事,如若提及,我這一路也好一併尋找。”他卻不知,他與夢穎早已失之
臂。寒凝淵恍然道:“原來你逃出後,竟是去了鎬京。對不住,因為並不知曉你就在鎬京,所以我也只能是將賀捕頭託付於我的令牌帶去,並闡明醉花樓大戰始末,以圖緝罪閣能給予幫助。我若知曉你在那裡,定會寫信告知你的。”墨天痕慚愧道:“抱歉,我犯渾了。
這幾來,趙大人那裡有什麼消息?”晏飲霜嘆氣道:“趙大人手下那群人搜尋多
,卻一點消息也無。”官府未能幫上忙,墨天痕突然想到什麼,又道:“那飛燕盟與回雁門呢,他們門人眾多,也更
悉城中狀況,是否找到一些消息?”寒凝淵搖了搖頭,無奈道:“這一戰兩位掌門都葬身火海,如今兩排分別由上官掌門之弟與楊憲源掌管,正是權力
替之期,
本無暇他顧。”墨天痕震驚道:“楊憲源繼任盟主?他竟然未死?他那樣貪生怕死的無恥敗類接任盟主,豈不要葬送飛燕盟?那柳姑娘呢?柳姑娘又如何了?”晏飲霜道:“我們也曾想請柳姑娘幫忙,但我觀她神情恍惚,氣
不佳,說話也無
打采的,應是還未從哀喪中走出,所以我也未好意思開口再多提要求,畢竟我們還在她府上白吃白住。”她沒說的是,當
由下人引著前往柳芳依臥房時,竟看見楊憲源赤
著上身睡在柳芳依房中。墨天痕嘆道:“柳副盟主雖是她姐姐,但對柳姑娘來說與母親無異,哀傷自然難免。”寒凝淵卻眼神陡厲,冷哼一聲道:“那
也虧的你沒開口。”晏飲霜奇道:“此話怎講?”寒凝淵道:“我生在軍旅,身邊盡是些糙漢子,那些人平
裡連只母狐狸都見不到,看見女人就兩眼放光。
而那在請求柳姑娘幫助時,那楊憲源看你的眼神與那些久未沾染女
的軍漢們如出一轍,並且眼神閃爍不停,多半是在謀劃何事。若我沒猜錯,如果你開口求助,他定會對你提些非分的要求。
想那楊憲源剛要了柳姑娘身子,立馬就用那般眼神看你,只怕是平裡壓抑的太狠,如今無人管束,已將自己內心那些
慾望毫不遮掩的全數釋了。”聽聞柳芳依還是跟楊憲源圓了房,墨天痕心中莫名泛起一陣酸楚,想著那如若天仙般清冷美貌的女子,終究還是被楊憲源那卑鄙
的偽君子佔了身子,心中直替柳芳依
到不平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