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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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非天卻似乎甚是悠閒,微微點頭,說道:“到裡面去。”緩緩轉身,走入艙中,也不擔心文淵自後突施襲擊。
文淵心道:“這人倒是有恃無恐,且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暗自提防,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到艙中,文淵忽聞一陣斷斷續續的哼叫,一對男女窩在一旁,正烈無比地
歡著,再一看,那男的是個枯瘦老頭,正是雲非常。只見他脫得
光,
出一身處處皺紋的老皮,捧著那女子光潔滑溜的
股,
暴地用力
動,一邊大聲狂叫:“乾死你,乾死你!呼…他
的,那渾小子哪有我厲害?誰輸給他了?你…你這小騷貨胡說八道,瞧我不幹死你?呼、呼…乾死你、
死你…”他一邊怒罵,一邊抖
亂
,幾乎要擦出火來。
那女子下身赤,到處黏搭搭地,上身
口衣衫破碎,想是給人撕裂,在雲非常毫不留情的姦
下,兩個豐滿的
子盪來盪去,揮汗如雨,髮絲飛散,不時回頭相望,呻
聲氣若游絲,好像隨時都要斷氣,臉上卻滿是嬌媚
蕩的神態,彷佛十分受用,猶自嬌聲笑道:“我…啊…噢噢…我說…老二你呀、啊、哦啊…你就是比不過人家啦…再…再深一點…啊啊…”這個女郎,卻是四非人之末的莫非是。雲非常聽她出言奚落,更加惱怒,罵道:“我…你…呼、呼,你敢瞧不起我?”兩隻瘦骨稜稜的手掌緊捏莫非是雙
,
間的
動頓時更加快了,只幹得
水飛散,莫非是
聲大作,表情
蕩不堪,口中叫道:“哦哦…啊、好深、好
…文淵,你真厲害、啊、哦哦…”文淵皺起眉頭,心道:“關我什麼事了?”雲非常怒道:“那
臭未乾的小
頭,哪有我這等厲害?呼、呼呼、你這小子婊,我
爛你的
眼!”說著猛然
出火紅的
,一古腦地
進莫非是的後庭。莫非是大叫一聲,同時充滿了痛楚和歡悅,前面的
中不停湧出混濁的黏
,看來雲非常已經在她體內
了好幾次,此刻倒
而出,混合了她的
水,極是濃稠。實則文淵是在武功上勝過了他,雲非常卻用
上功夫向莫非是反駁,那隻怕是天
使然了。
莫非是連連呻,口中卻依然叫道:“哎喲,哎呀!你…你哪比得上他啊…哦哦…唔唔唔唔…文…文淵他…他…喔喔…”雲非常怒道:“他怎麼樣?”莫非是嬌聲
道:“他…啊啊…他一
進來,我就洩了…哪…哪像你啊…哦、啊…”說到這時,已是如
昏去。雲非常罵道:“他
的,欠人乾的賤貨!呼呼,我、我才沒輸這小兔崽子!等我乾死了你、我、我就去宰了那小表!”文淵實在忍無可忍,大聲喝道:“用不著胡說八道了,文淵就在這裡!”雲非常聽得文淵聲音,陡然一驚,回身來看,見果然是文淵,叫道:“你、你…”下身一個收斂不住,一股熱
直衝出去,注入了莫非是的花菊
,驚駭之下,只覺一陣脫力,竟然倒在莫非是身上,暈了過去。莫非是渾身顫抖,亂
亂呼,卻是累得昏了過去,連文淵來到也不知道。
寇非天道:“用不著理他們。”文淵道:“在下是沒打算理會。”寇非天雙手輕拍,幾名男女走了進來,男的壯,女的赤
,分別把雲非常、莫非是抬走,到別艙去了。
寇非天緩緩在正中一張椅子上坐了,說道:“他們都是輸在你的手上,卻是都不甘心。這回由我來接你幾招。”文淵道:“自當奉陪,那麼請前輩起身。”寇非天緩緩搖頭,右手食指在扶手上點了三下,道:“無此需要。我就這麼坐在這兒,隨你出手。我只出一招,要是不能一招勝你,那麼便放你們的船過去。”文淵一聽,不大
錯愕,心道:“就算是龍馭清出手,也未必能一招將我擊敗,這寇非天怎地如此託大?”他不敢置信,卻也不會放過這個讓船上眾人脫險的機會,便道:“怎麼才算勝過我?”寇非天道:“勝敗如何,人心自知。難道你連自己是輸是贏也不敢承認?”如此一說,顯然是認定了文淵非輸不可。文淵氣往上衝,卻也不動聲
,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只希望前輩判定勝負,也得對得起良心才是。”寇非天道:“不必多慮,老夫便再不濟,也用不著佔小輩的便宜,儘管出手便是。”文淵雙掌一分,道:“那好,接招!”語畢身起,一晃便至寇非天左側,出掌劈其肩頸之間。
這一招迅捷靈動,已是極上乘的功夫,卻見寇非天身形一轉,人依然穩坐椅上,卻是連人帶椅地飛在一旁,讓開了這一掌。文淵一掌落空,次掌再出,但是那張椅子彷如活物,又帶著寇非天平飛而去。
文淵連出數招,都給寇非天輕描淡寫地讓開,心中吃驚之餘,已看出寇非天足底施力,暗運內勁,不痕跡地挪移身形,以凝坐之姿,卻仍快疾如電。他招式雖奇,但寇非天一味避讓,全不招架還招,那便難以使盡每一招中
妙變化,急攻十多招,居然全無效用。
忽見寇非天身形高飛,幾要衝破艙頂,左手按住扶手,右掌緩緩抬起,身子墜落之際,隨之一掌拍下。
這一掌看來平淡無奇,但是文淵面臨此招,陡然驚覺勢不可當,四面八方俱在掌風籠罩之內,全無退路,無可選擇之下,運起“瀟湘水雲”的柔勁,雙掌環抱一卸,想將這一掌的勁力化解。
不料掌力一,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衝擊而來,以無堅不摧之勢,將文淵的掌力全盤震散。文淵忽覺身子一輕,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正向後飄開,接著“砰”地一聲,已經摔在甲板上,一時之間骨骼劇痛如碎。只聽喀啦喀啦之聲不絕,卻不是當真骨頭盡碎,而是他原本立足丈許方圓,甲板盡數支離破碎,裂紋宛然。
登地一聲,四隻椅腳一齊著地,寇非天仍穩穩坐定,看了看文淵,說道:“勝敗如何?”這時文淵連站也站不起來,更別說出手傷敵,心中雖然懊悔,依然轉頭回望,朝寇非天道:“是我輸了。”寇非天道:“小子倒也快。既然認輸,我便下令發炮,將你們船上的同伴們一齊炸死。”文淵心頭一震,喝道:“不可以!”寇非天站起身來,道:“你有本事,何不來阻止我?”文淵何嘗不想阻止,但是寇非天這一掌之力,威力實是過於驚人,文淵便想掙扎站起,都已心有餘而力不足,更遑論擋住寇非天。他連運內勁,總算勉強可以起身,說道:“在下功力雖然比不上你,但也不會束手待斃。你要是開炮,我總有法子和你同歸於盡。”說到這裡,已是緊咬牙關,隨時都要倒下。
只聽寇非天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江湖人物的爭鬥,不過是輸掉人命,兵馬戰陣之鬥,卻可以令人失卻天下。嘿嘿,你這一輸,也只是輸了幾條人命,有何可惜?我若要殺盡你們,也不必引你來此。大好青年,妄言生死,簡直可笑!”文淵微微一怔,正思索著他這一番話,卻聽寇非天又道:“文淵,你學藝十載,有此成就,已無愧華玄清苦心教導。但是你輕言可死,如何對得起生你育你的父母?縱然你師父死了,母親死了,父親卻仍在世上,你能輕易離世而去?”文淵猛然一驚,心道:“我的爹孃早已逝世,師父途經我們村子,這才收養了我,怎麼…爹怎麼可能還在世上?”寇非天見他神情動搖,陡然踏前一步,厲聲喝道:“無須懷疑,我便是你的父親!”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文淵耳中嗡地一響,一時呆住了,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顫聲叫道:“你…怎麼可能,胡說!”寇非天揹負雙手,道:“那還用說,當然是騙人的。”文淵又是一愣,道:“什麼?”寇非天道:“天下千千萬萬人,哪有如此湊巧,我就正好會是你的父親?”文淵又呆住了,說道:“那…”寇非天泰然自若地道:“閒來無事,開開年輕小夥子的玩笑,是我長年來的消遣。”聽了這話,就算溫和的文淵也不有股破口大罵的衝動,一按劍柄,怒聲叫道:“無聊至極!你到底找我過來做什麼?”寇非天道:“自然另外有事。”文淵耐著
子,道:“那麼請說。”寇非天道:“我這艘船比你們的船快上許多,特地送你早些回到陸上,好瞧瞧你的師伯幹了什麼好事。”這時文淵暗中調息,身子已
舒暢了許多,聽得寇非天這麼說,一怔之下,緊跟著一驚,急忙竄出艙外,衝到船頭一看,竟已不見呼延鳳等的座船。他吃驚之下,一轉念間,奔到船尾,只見兩艘海船遠遠被拋在後面,火炮決計轟擊不到,早離得遠了。他又驚又怒,沒想到跟寇非天對峙之時,這船已掉頭航行,將眾人遠遠甩開了,且程太昊等顯已追上。
這麼一來,他要回去相助應敵也已不能。寇非天緩步而出,道:“文淵,你武功文才都算出,可惜說到人心計謀,就還差得遠了。憑你這點道行,要在天下稱霸、武林稱雄,可還天差地遠。”文淵回身說道:“我本就沒什麼稱霸稱雄的念頭。”寇非天道:“嗯,就算你有,也不是你師伯的對手。”文淵道:“龍馭清勢力雖大,但他行事霸道,江湖好漢豈會服他?”寇非天道:“江湖好漢?
嘿嘿,當他掌握天下之際,又何必再管什麼江湖好漢?”文淵一驚,道:“天下?”寇非天道:“大明江山,此刻只怕已危在旦夕。
龍馭清可不是笨蛋,豈會放過這個機會?”文淵猶未明白,道:“什麼機會?”寇非天道:“龍馭清圖謀天下,你難道不知?你以為他為何要投身皇陵派?
還不是為了便於探查情報,培植勢力。”文淵聞言變,道:“他想當皇帝?這不是異想天開麼?當今是天下太平…”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當
和小慕容潛入皇宮,曾聽到正統帝要親征瓦剌的消息。當時也聽得趙廷瑞、龍馭清、王振等人有所聯繫,難道真是有心預謀,要謀害當今皇帝?
這時遠方隱約傳來陣陣呼喝,雙方已經動上了手。文淵無暇去想龍馭清有何圖謀,叫道:“寇非天,你到底意何為,直接了當地說了罷。”寇非天道:“你急著回去助陣,是不是?用不著急,我時刻無多,今
說了這許多話,使出了幾次功夫,只怕大限已到。你不必想法子殺我,我也會死的。”文淵心中疑惑,心道:“你武功這等厲害,豈會輕易便死?”正
不解,又聽寇非天道:“文淵,你是可造之才,我並不打算殺你。你若是有膽子,便再接我兩掌,加上前面那一掌,一共是三掌。三掌下來,你只要不死,我就送你一份大禮。”文淵更覺奇怪,說道:“什麼大禮?”寇非天道:“這你用不著管,只需答我。”文淵道:“禮是不必,不過我若接了剩下這兩掌,那便讓我回船如何?”寇非天微微
氣,道:“若是你接得住,我又如何能阻得住你?不必多說,接招罷。”說畢圈掌而起,右掌呼地拍出,只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招,蘊藏的內勁卻是威不可當,掌力寬廣,猶如一堵巨
襲至。文淵吃了一次大虧,當下連拍數道柔力,將寇非天這一掌之力重重疊疊地擋住。
但寇非天的功力實在太強,一掌之出,後勁竟似無窮無盡,這幾重柔勁僅能消弭去五成威力。將要襲體之際,文淵身形急旋,陀螺般順勢滑開,一個止不住去勢,重重摔向一旁甲板。本以為縱然摔得狼狽不堪,起碼也已消解此掌,卻不料寇非天內力澎湃,距離雖長,卻無絲毫衰緩,文淵一摔上甲板,掌上真力迅速湧至,本來已經化解的五成掌力又即補上。
這一擊當真威猛絕倫,文淵第二次試接寇非天猛招,更加潰不成軍,掌勁照單全收,甲板爆裂不絕之際,文淵身軀隨之翻滾彈跳,狂吐鮮血,幾乎昏厥過去。
寇非天淡淡地道:“站起來,還有一掌。”他猛招出擊,理當耗力甚鉅,但見他身形凝穩,內息吐攸長,顯然遊刃有餘,絲毫不以為意。
文淵苦哼一聲,默默運動真氣,但是內息衰弱,幾已竭盡,甫一運氣,便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他勉力調息,心底詫異無比,暗道:“這一掌蘊含的勁道,比上一掌更是威力無儔。這麼驚人的功力,從所未見,難道他比龍馭清更勝一籌?”寇非天緩緩抬起右掌,道:“文淵,準備好了麼?”文淵道:“不接成不成?”寇非天道:“說個原因。”文淵苦笑道:“我並沒說要接你三掌,這可是你自己要打的。”寇非天道:“是麼?不過,你也沒有選擇餘地了。”文淵道:“平白無故的,我可不想畢命於此。”說著一提神,長身站起,但是腳步一顛,差點難以立足。
寇非天說道:“接得下這一掌,你在龍馭清手下,便不至於一敗塗地。你若想阻止他,那便非有所覺悟不可。”文淵道:“倘若我不打算阻止他呢?”寇非天眼中微綻光,道:“什麼意思?”文淵說道:“不管龍馭清想做什麼,我都沒有多大興趣干涉。上次若非他捉了我任師叔,我也不會特意上京城去跟他作對。就算他要當皇帝,又與我何關?”寇非天微微點頭,道:“這麼說來,即使龍馭清稱帝,你也不會阻撓了?”文淵道:“我實在是不想管。”停了一停,道:“不過若是他當真意圖造反,
得兵荒馬亂,烽火連天,在下就算存心袖手旁觀,亦不可得。我只不過希望天底下太太平平,少生事端罷了,要是龍馭清當了皇帝,可不見得會比當今皇帝做得好啊。”寇非天朝他凝望半晌,慢慢地搖了搖頭,喟然長嘆,道:“你不必接這一掌了。”驀地轉身,獨自回到艙中,腳步聲既沉且重。文淵不
愕然,大惑不解,過得一會兒,船身緩緩掉頭,朝呼延鳳等人的座船回航過去。
文淵知道是寇非天下令回航,但是意何為,卻是不知,狐疑之際,內息已略為平穩,當即走入艙中,只見寇非天坐在椅上,背脊微曲。他見到文淵進來,緩緩說道:“文淵,你文武全才,天賦難得,本來是一等一的人才。可嘆你不但無心於功名,更連些許鬥爭之心也沒有,終究不能稱雄武林,成就大業。以你眼下的能力,龍馭清未必能耐你如何,我不必再費勁試你功力,那份禮物,卻也跟你不搭調了。”文淵道:“無功不受祿,理所當然。”寇非天忽然雙目一瞪,道:“我就要死了。臨終之前,再給你一個忠告。你用柔勁接了我兩掌,是錯誤的做法,這是你最大的缺點。我說這話,並不單指武功而論,若是你瞧不出錯在哪裡,將來必吃大虧。”說畢,寇非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忽然之間,一聲巨響猛然迸發,整個船身都劇烈搖晃,熾烈的熱直衝艙中,文淵凜然一驚,只因身負內傷,一時竟沒站穩,跌在一旁,定睛看時,船上已是一片火海,甲板到處開始爆炸,寇非天衣衫著火,坐在椅上,卻是分毫不動。
文淵大驚,心道:“船上四周都是火藥,轉眼便要爆炸殆盡,難道他想自殺?”先前手,寇非天一直手下留情,未下殺手,甚而言行舉止,亦無任何
佞陰狠之處,武功光明正大,氣度非凡,雖稱“罪惡淵藪”之首,文淵卻並不覺得他如何
惡,反而油然而起佩服之心。這時見他身裹烈焰,不
失聲叫道:“你幹什麼?”疾衝上前,正待揮掌掃開烈火,寇非天卻反掌一推,內勁震出,文淵抵受不住,反而連退幾步。
只聽寇非天揚聲長呼,叫道:“敗亡四十餘年,既為罪人,豈能死在大明土地之上?江山指易主,自有成王敗寇。皇璽已傳,罪惡淵藪,寧不滅絕?”爆炸聲轟隆不絕,轉瞬之間,寇非天的身影已然隱蔽於煙霧火光之中,再也無法相救。火舌熱
重重
來,文淵心知不可久留,只得轉身衝出艙外。但見偌大一艘海船,僅在片刻間便桅斷帆毀。文淵身處火海,正當茫然自失之際,驀地一陣猛烈爆炸,炸得船身攔
斷成兩截,船頭船尾,分別下沉。文淵急忙躍離甲板,跳入海中,攀住一塊從船上炸飛的甲板碎木,使勁漂離火船。
船上本來裝有火炮,都已填裝火藥,這一爆炸起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大海之上火頭高昇,祝融吐焰,黑夜裡照得火紅。文淵單掌划水,遠遠漂開,回頭望時,船身早已支離破碎,大火兀自熊熊高燃。這一炸,寇非天、雲非常、莫非是三人勢必葬身火窟,罪惡淵藪四非人,從此除名於江湖。
然而親手毀去罪惡淵藪的,正是寇非天本人,文淵思及,不由得起了慨,心道:“如此人物,為什麼要自殘
命?當真令人費解。”他緩緩划水,隨
漂
,慢慢整理思緒:“聽他所言,總不離天下、江山、成敗…江湖中人,何以這麼關注帝王功名之事?成王敗寇…江山易主…”忽然之間,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閃過文淵腦海:“那寇非天雖然蒙面掩蔽,但是這等威儀氣概,即使是統領皇陵派的龍馭清,也是有所不及,難道他竟是什麼大有權位的人物?”想了一陣,卻是越想越荒誕,只覺一片茫然,心道:“無論如何,他已經死了,罪惡淵藪也不復存在。”一代絕頂高手,忽然死在自己面前,文淵茫茫不知所措,若有所失之際,忽聽前頭傳來幾聲呼喚,叫道:“文師兄,快上來啊!”文淵一抬頭,眼前駛來的是龍宮派的座船,在船頭揮手呼叫的卻是華瑄,旁邊小慕容、紫緣等人都在船上,原本的座船卻遠遠拋在後頭。文淵搭著木板劃近過去,身形破
而起,順勢在木板上一點,已然躍上甲板。但他此時內力耗損極大,一下子沒能站住腳,頓時“砰”地摔了一
。
華瑄連忙過去攙扶,見到文淵口衣襟血跡斑斑,不
失聲叫道:“文師兄,你怎麼樣?傷…傷得厲害麼?”小慕容跟紫緣也急忙趕上前去。文淵搖頭道:“不要緊,休息一陣便好。”小慕容扶他起來,輕聲嘆道:“跟你說不要去嘛,你一受傷,我們又有得擔心啦。”文淵微微一笑,道:“我才擔心你們呢。怎麼船對調過來了?”小慕容眨眨眼,笑道:“程太昊跟白超然他們一追上來,就攻到船上,不過風水輪
轉,這次我們逮到了一個人質,
得他們不得不跟我們換船。這艘船可真快,這回包準他們追不上啦。”文淵奇道:“人質?”小慕容道:“是呼延姑娘捉來的,你猜是誰?”文淵愕然,道:“呼延姑娘?莫非…”說話之際,眾人走進艙中,呼延鳳、秦盼影、苗瓊音等人都在裡面,還多了一個滿身血汙的大漢。文淵雖已猜到,但親眼見到那人,還是不
呼出聲來,叫道:“程太昊?”那男子怒目圓睜,臉上憤恨無比,可是四肢軟癱,動彈不得,顯受重傷,但確是程太昊無疑。
呼延鳳站在一旁,見到文淵進來,忽現困窘之,悄悄別過了臉。卻見銀光閃動,苗瓊音奔上前來,叫道:“文公子,你好厲害!呼延師姐照你的法子出招,真的拿下程太昊了呢!”文淵雖然遍體疲乏,但見到呼延鳳剋制大敵,仍然淡淡地笑了笑,道:“這是呼延姑娘的本事,在下可不敢居功了。”實則文淵雖對呼延鳳述說對付程太昊的方法,但是呼延鳳武功畢竟有所不如,若非程太昊外傷內疲,又被呼延鳳依言搶先出手,佔盡先機,此時怎會淪為階下囚?
呼延鳳本當場榜殺程太昊,但是慕容修衡量情勢,自己雖能對付白超然,但是對方船上除了敖四海外,尚有數名從奪香宴上跟來助陣的好手,單憑小慕容、華瑄等難以抗衡,呼延鳳也已鬥得力盡,此時不宜硬拼,是以挾持程太昊,作為要脅。白超然等縱使無意救程太昊,船上卻也還有云霄東宗的門人,實是無法不顧程太昊生死,只得讓步。眾人換過了龍宮派的海船,立即遠航,總算是擺脫了這次追擊。
文淵聽了小慕容等人描述,略知概要,又問道:“那麼平安迴歸陸上,便要放了程太昊麼?”小慕容笑道:“這個麼,大哥是這樣說,不過天知道呢?”文淵道:“還是言而有信的好。”一轉頭,見得呼延鳳斜睨程太昊,眼中滿是恨意,心道:“想來呼延姑娘不會答應,這可有點為難。”這時海船航近了四非人的座船,但見烈焰沖霄,猶如一個大火球滾動不已,火燒劈啪之聲不絕。眾人看著,不由得一陣怵目驚心。紫緣輕聲道:“還好你逃出來了,可是,那艘船…怎麼會突然爆炸了?”文淵微微搖頭,苦笑道:“可不是我的,是寇非天自己把船炸了。”將船上發生的事簡略說了,眾人無不驚疑,對寇非天的所作所為大惑不解。
小慕容道:“這真是奇怪了,我還以為是你放了把火,毀了他們的船,好去除了火炮威脅,結果居然是他們自找死路。”慕容修冷哼一聲,道:“寇非天活了一把年紀,也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