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骨潭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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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比起上面要陰冷得多,而且植物上的水很重,他們的衣服幾乎都被打溼了。好在幾人都年輕,身體強健不怕這點溼寒,他們小心翼翼轉過幾堆亂石,終於接近了那骨潭。
這些堆積如山的白骨只怕有幾千具之多,而且都與他們昨夜在上面看到的一樣,是那種一米二左右的白骨。因為是白天,雖然這裡背陽,可眾人還是清楚地分辨出這些白骨與人骨的不同。
“應該是猴骨…”在反覆確認之後,張許低聲說道。
想到昨天遇上的那群猴子,孟樓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我覺得也是猴子。”他主動示好,張許卻看都沒看他,兩人的冷戰看來還得繼續下去。
“為什麼這麼堆猴骨都堆在這?它們是被誰殺死的?”胡海好奇地問道。
這確實是一個難解的問題,幾千只猴子,恐怕將附近山裡的所有猴子殺光也湊不齊這個數字。
“這問題我有個猜想…不是被誰殺死的,而是自然死亡。有可能是其它猴子將死屍扔進這裡,也有可能是猴子意識到自己即將死亡時自己來到這裡,據說草原上的大象和海里的鯨魚都有這種習慣。”張許的解釋或許還不是很完美,卻能夠被胡海接受了,他接連點頭:“那些猴子我早就覺得古怪了,能做這樣的事出來,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小樓,你在做什麼?”孟樓正蹲下身子,表情嚴肅地盯著偏北方的一堆亂石,這堆石頭周圍長滿了茅草灌木,看上去與周圍的石頭並沒有什麼差別。
“發現什麼了?”霍玉鳴也問道。
“這些石頭堆不對,它們不是天然的…”孟樓快步來到那堆亂石邊,他爬上石頭,向四周又看了看,在這堆亂石周圍,還零七碎八分散了幾十堆亂石。
“哪有什麼不對,這麼多石頭…”胡海撇嘴不信。
“你看周圍,石頭周圍的土壤全是泥壤,這種泥壤全是那小瀑布沖刷帶下的泥沙沉積而成的,這樣的地貌上本不可能存在整塊的大石,還有,雖然看上去亂七八糟,但這些石頭排列還是有規律的…”
“什麼規律?”霍玉鳴、張許還有胡海都來了興趣。
“從骨潭這任何一個方位向西望去,你們看,視線都被亂石堆擋住了!”孟樓看了看之後,向胡海招呼道:“大海,你在部隊學了目測距離吧?”作為裝甲兵,目測實距是基本的戰術要求之一,胡海當然學了。按照孟樓的要求,他也爬上高處,然後伸出手,食指中指無名指捏成拳,拇指與小指則伸展開,算了一會兒,他驚訝地說道:“果然,小樓,你說的沒錯,所有亂石之間距離都有規律!”
“傳說中的石兵八陣大概就是這個,如果這裡面藏著一隊悉地形的士兵,就算是幾倍於他們的敵人闖進來,也是死路一條。”孟樓聳了一下肩膀:“好在現在沒有人…”話還沒有說完,猛然間,他的眼角餘光看到右側亂石堆中似乎有身影一閃,他神
一變,猛然想到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闖進了這裡。
那人影閃得很快,等他正面朝著那兒看去時,已經不見了。
見他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直愣愣地看著一個方向,眾人都很奇怪,也向那個方向望去,可是什麼都沒發覺。
“怎麼了?”胡海問道。
“是我的幻覺嗎?不,絕不是…那人肯定不懷好意,我覺到危險,極度的危險…”冰冷的危險
讓孟樓身體幾乎要被凍僵,這深谷本來就陰冷背陽,山風吹拂,讓人更是從心底裡
覺到涼意。他
著氣,從亂石上爬了下來,向胡海做了一個手式,兩人緩緩摸向他開始看的地方。
仍然是一無所獲,那個人影似乎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霍玉鳴也跟了過來,她在附近轉了下:“剛才確實有什麼東西在這,茅草與樹葉上的水都沒了。”孟樓又想起那雙無形的似乎始終在監視著他們的眼睛,被人盯著的
覺是十分不舒服的。很顯然,那些國際盜寶集團的人已經發現了他們,而且有意留下線索,將他們引過來。孟樓不知道對方的打算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懷好意。
“什麼味道?”他正思考的時候,張許用力嗅了嗅,然後捂住了口鼻。
空氣中除了昨夜他們聞到的臭雞蛋的味道,又多了股腐臭的氣息,象是什麼動物的屍體正在黴爛。眾人不敢大意,循著味道向前又幾了十多米,深入到水消失的竹林中。
才進來他們就發現了異樣,那是一隻南方山中很常見的麂子,不知道為什麼倒在水邊上,從外邊看沒有任何傷痕!
“嗯?”胡海用力了口氣,那臭味不是這隻麂子發出的,明顯這隻麂子死亡時間還不久,還沒有爛到那種程度。
“戴上吧。”孟樓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小型防毒面具,首先遞給了張許,張許略一遲疑,還是從他手中接了過來。女孩子都愛潔淨,那種味道確實讓她非常不適。
汩汩的水聲傳來,這些從骨潭中
出的水帶著一種渾濁的黃
,看上去有幾分象膿水,讓人覺分外噁心。水邊上堆滿了多年積聚下的竹葉,這些枯黃的葉子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音,
本不能承受他們的體重,幾乎每一步都會產生一個深陷的坑。
正是因此,他們發現了幾行腳印。
臭氣源也找到了,在這幾行腳印邊上,一隻爛了大半的兔子躺在那裡。腳印在兔子身邊繞了一下,似乎那些人觀察了兔子的屍體然後才繼續前行的。
這種靜謐詭異的環境裡,就連胡海也失去了說話的yu望,他們安靜地前行,離開兔子屍體不到十米,在“卟噗”的響聲中,一隻野雞從天落下,險些砸在張許的頭上,嚇得她連蹦帶跳地向前衝了幾步,直到孟樓身邊並抓住了孟樓的胳膊才穩住心神。
那隻野雞同樣沒有任何傷痕,它在地上撲騰掙扎了幾下,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眾人,嘴邊不斷地滲出黑血,片刻之後,便僵直著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