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蕢揚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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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知悼子卒,未葬。平公飲酒,師曠、李調侍,鼓鍾。杜蕢自外來,聞鐘聲,曰:“安在?”曰:“在寢。”杜蕢入寢,歷階而升。酌,曰:“曠飲斯。”又酌,曰:“調飲斯。”又酌,堂上北面坐飲之。降,趨而出。平公呼而進之,曰:“蕢,曩者爾心或開予,是以不與爾言。爾飲曠,何也?”曰:“子卯不樂;知悼子在堂,斯其為子卯也大矣!曠也,太師也,不以詔,是以飲之也。”
“爾飲調,何也?”曰:“調也,君之褻臣也,為一飲一食,亡君之疾,是以飲之也。”
“爾飲,何也?”曰:“蕢也,宰夫也,非刀匕是共,又敢與知防,是以飲之也。”平公曰:“寡人亦有過焉。酌而飲寡人!”杜蕢洗而揚觶。公謂侍者曰:“如我死,則必無廢是爵也!”至於今,既畢獻,斯揚觶,謂之“杜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