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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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原因是為了芳樂。我和她之間是我主動的，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季恩揚回道。

“再者，你是我的好友，我不想瞞著你。”

“你是認真的嗎？”靜默了好一會後，何慕懷才開口道。

“我從不曾主動追求過女人。”季恩揚給了個耐人尋味的回答。

“就這樣？”何慕懷顯然並不滿意。

“你應該知道我有責任保護芳樂，即使你是我的好友，我也不能讓你傷害她。”

“我明白。這一點，一開始我就想過了。”對於何慕懷的直言，季恩揚似是一點也不以為意。

“我只能請你相信我，這一次和從前並不一樣。”之後，客廳又陷入一片靜默。

老實說，我心裡是有那麼點動的，不管是對季恩揚還是何慕懷。

看著兩個男人為了我坐下來懇談，讓我覺自己很幸運。他們一個像兄長般保護我、為我出頭；一個是真心又誠懇的情人，我怎能不動。

“芳樂，你還要偷聽到什麼時候？泡一壺茶需要那麼久嗎？”正兀自沉浸在幸福的覺中時，何慕懷帶著打趣意味的宏亮嗓音驚醒了我。

臉一熱，我趕緊沖泡了一壺花茶，連同杯子一起端出去。

“何大哥，喝杯熱茶。”殷勤地為何慕懷倒了杯茶，我的臉仍然熱和著。

“不錯嘛！第一杯茶還記得要先倒給我喝，總算沒白疼你。”他微笑地又糗了我一句，而後臉一整，正經道:“既然你們倆都對彼此有意，我也不便再說什麼。不過，你們還是低調些好，畢竟恩揚還是學校的教授。”我明白他的意思，事實上，我們一直也很低調，這種事沒必要到處跟人宣揚吧，我也不想為自己招來麻煩。

“我想，教完這學期後先不續聘。”季恩揚倒像是頗為介意。

“我不喜歡這樣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為了芳樂，我考慮等她畢業後再任教職。”畢業？那已經是兩年後的事了，我沒想到他會想得那麼遠。

老實說，雖然和他談戀愛，但我不敢、也不想去想以後會怎樣。不是我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愛情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想未來，太貪心，也太辛苦了。

所以，當我聽到他認真地說著兩年後的計畫，而且還是為了我，心裡是有那麼點訝異和動的。

“這樣也好。”何慕懷點點頭表示贊同，而後轉過臉望著我說:“芳樂，何大哥還是會繼續讓你靠的，如果恩揚欺負你，你儘可來向我告狀。”

“他不會的。”我甜笑地回了句。

“我小了他十歲，他如果欺負我，豈不像大人欺負小孩，會被人笑的。”說完，我也給季恩揚倒了一杯熱茶，目光銜上他同樣帶著笑意的眼，他的眸光溫柔而繾綣，我的心不怦然躍動了下，忽然有了那麼一點愛戀纏綿的覺。

＊&＃＝*＝＃&＊晚上，上完樂器行的課，季恩揚一如往常地，在店門外等著接送我回去。

十二月天，寒不斷，天氣非常冷。我雙手在口袋裡急忙忙地奔向他。

季恩揚立即一把抱住了我，然後替我開了車門，迅速將我進車子裡。

上了車，他抓住我一雙冰冷的手猛著，努力讓它們暖和起來。

“把這份工也辭了吧。”他皺著眉說。

我搖搖頭。

“不行，辭掉它就又少了一份收入。”

“你不必擔心錢的問題，有什麼需要盡痺篇口跟我說。”

“我不要。”這會兒換我皺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