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第九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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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來到皇后的寢宮，因沒人通報。皇上踏進房內皇后才看到他，眼中有著驚喜，立即行禮:“臣妾參加皇上。”皇上心中有氣，看到皇后心中的怒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這麼多年來他的這個皇后把後宮把持得井井有條，忙完國事之餘不會再為後宮的鎖事煩惱。他輕聲說道:“皇后不必多禮，這裡又沒外人。”說著走向正中的軟座。

皇后也走向他身後，伸出雙手在他肩上按摩。溫柔地說道:“皇上來鳳喜宮也不派人通知臣妾一聲，好讓臣妾好好準備一下。”皇上反手捏住她遊歷的雙手，輕輕拍了拍說:“兒已經完婚，不管他身子能撐到何時。這麼多年來你對他的關心，朕心裡明白。只是浩兒，朕打算給他立正室。”這時門外傳來太監李慶的聲音:“皇上，賢王來了。”

“叫他進來。”皇上剛消點的怒火在聽到賢王時又升起來。

君亦浩進屋便看到一臉怒氣的皇上低頭行禮:“兒臣參見父皇，母后。”

“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父皇麼？堂堂一個王爺，在花園裡隨便和一個宮女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皇上一見他氣更不打一處來。

“父皇，兒臣不就是抱個宮女，你有必要氣成這樣麼？”君亦浩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皇后一見這場面立即阻此道:“浩兒，不得對皇上無禮。快給你父皇請罪。”

“不必了，皇后你儘快給他選個正妃。在這樣下去皇家的臉面都讓他給丟盡了。”皇上說完不待眾人有任何反應大步走了。

李慶見狀深不妙，告退皇后。急急地跟追著皇上走了出去。留下一臉無辜的皇后和無所謂的君亦浩。

皇后不明所以地問道:“浩兒，你剛才不是和影兒去花園，怎麼又招惹到你父皇的？”

“母后，你別提了，午膳兒臣就不在這裡吃了。你讓我帶影兒去賢王府。”皇后正愁不知如何向他提這件事，既然他先提出來倒也省了不少事。不過皇上要安排正妃給他這件事，看來還得想想辦法。

不待所有人有任何反應，君亦浩拉著從花園回來的季柳影就走。

李慶跟在皇帝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剛回到沐龍宮就有個小太監來報:“稟皇上，太子殿下求見。”皇帝一愣，立即說:“快宣。”只見君亦浩緩緩地走來，修長拔的身影，他角帶著淡淡地微笑。俊美的五觀，唯一不足的就是面上淡淡的病容。

“兒臣參加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上前扶起他說:“兒不必多禮，倒是你這身子。父皇也沒多去看看你。”皇上的心裡有著深深的歉意，當年皇后劉氏一走，太子也就病倒了。他心裡也有著無耐啊，請遍天下奇人異士都治不好君亦的病。這麼多年來，他甚至不走出東宮半步…

君亦見到皇帝失神，出聲問道:“父皇，你沒事吧。”皇帝回過神看著他說:“我們父子倆好外沒有在一起了，今天就一起用膳吧。”不知還能有多少機會能看著他。

“父皇，你怎麼不問兒臣今天來找你何事？”

“不管什麼事，都先放一邊。李慶傳膳。”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這些都是君亦小時愛吃的菜。他明白皇帝的用心，只怕是想他活不了多久了。不知等一下他告訴他消息的時候，他是驚喜還是…他不敢想。在他的心中皇帝始終是他父親。他今來就是想試探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兒啊，還愣著幹什麼？我們父子難得聚在一起，今你就陪父皇好好聊聊。”耳邊傳來皇帝關懷的聲音。

“父皇，兒臣今來是想告訴你不必為兒臣擔憂。前兩陳太醫告訴兒臣，說兒臣的病有好轉，好好調養，加以時很快就會康復。”君亦說完，認真地注視著皇帝的反應，他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這樣才能斷定出他心中所想。

皇上出欣喜的表情不停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晚些時候朕宣劉書也到你府上去看看。這可不能大意了。”皇帝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動，生怕他聽到的不是真的。這些年來多少次在夢中看到太子生龍活虎的樣子，可一覺醒來都變成空。

君亦看著皇帝的樣子，心中釋然。他今總算沒有白來，季氏你要為十年前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皇上心裡樂開了花，心情舒暢。先前的煩惱早就拋到九宵雲外去了。這一餐飯兩人都用心地吃著，在這皇室中他們都受到了親情。

回到東宮時已接近傍晚，總管李元立即了上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君亦揮手示意他退下。一進門，魂就走了出來。看向他，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魂說:“殿下，你今隻身去見皇上，這是為何。萬一你估計錯了…”君亦示意他坐下說道:“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父親，我不想他在這件事中受到任何傷害。還有君亦浩今帶回王府的那個女人應該是真的季柳影，以後不用管她。”

“殿下，屬下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行告退。”魂說完一個閃身人已消失不見。

“娘娘，昨晚的曲子真好聽，我們還想聽。”四個宮女一臉期盼地看著瀟凝笑。

“你們四個是覺得我彈的曲子好聽啦，還是要給你們找個好夫婿好”瀟凝笑不理四人抓狂的模樣，笑嘻嘻地說著。

“娘娘，你可真壞總是拿我們四人開玩笑。”小冬不依地說。

“改天我彈一首別的曲子給你們聽，昨晚那首曲子可不是隨時都能彈給你們聽的。”瀟凝笑突帶憂愁地說道。《靜心》是好曲子，可每次彈完這首曲子她都會想到遇害的父母。所以這麼多年來只有昨晚她彈了一次。

抬頭看看天，也快到晚膳時間來。這一天呆在水雲榭哪裡也不能去，就只能和她們四人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

到了夜晚，整個水雲榭乃至整個東宮都靜了下來。瀟凝笑睡在上睡不著，索起點燃蠟燭。想起《靜心》想起離別的親人。來到書桌旁，想起古人的一首詩來，拿起筆寫到:《夜洛城聞笛》: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風滿洛城。

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龍飛鳳舞的幾行字，柔中帶剛。

“有刺客。”剛放下筆墨紙硯就聽見有人大喊。

瀟凝笑不一驚，何人如此大膽，夜闖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