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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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童、童媽媽你、你也在？”席嬌嬌這才發現童媽媽，有些難為情地打招呼。

“當然，我不來看著他，這隻猴子早就亂跑亂跳了，你來正好，幫我看著這隻猴子，我先出去透透氣。”童媽媽揮揮手中的空水壺，表示要去裝水。

“我知道了，我會看著他。”猴子？沒錯，看他多搞怪，席嬌嬌睞了他一眼。

“那就好。”這兩個情好得過份，她是不是忽略掉什麼了，童媽媽在心底納悶，愈想愈覺得沒這麼單純。

童媽媽一離開，席嬌嬌馬上追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車禍的？”

“就趕時間，昨天開完會出來就已經六點半了，急著聯絡你又飆車，所以砰一聲就到這裡來了。”他輕描淡寫的轉述當時。

席嬌嬌的眼睛又紅了，果然跟她有關，他並沒有忘記和她的約定，沒有耍她，而她卻誤會了他，以為他欺侮人還在心裡罵他個千萬遍、故意不跟他聯絡、刪掉他的手機號碼還想永遠不理他…

如果他有了什麼意外，她沒有機會聽他澄清、沒來得及告訴他她的愛，這輩子是不是遺憾了…想到這裡，眼淚就這麼地滑了下來。

“喂，你幹麼哭？嬌嬌…”童亞瑟被她突來的哭泣楞住，作勢要坐起來。見狀，席嬌嬌趕忙按住他，噎道:“你不要亂動啦！”

“你好端端地幹麼哭？我又還沒死幹麼對著我哭？”他按捺住起的衝動，想像之前那樣說點好笑的逗她。

“呸呸呸，說什麼死不死的，你要害我內疚死嗎？”瞪他，他再這樣嚇她試試看。

“那你何必這麼傷心。”哦，在意他了哦！他暗在心。

“我…”她頓了下，似乎是在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他她昨還有此刻的深深體悟。

說吧！如果沒這場意外她也是打算告訴他的，半晌，她這才鼓起勇氣地說:“我是怕自己來不及告訴你我的心意。”

“什麼？”怎麼覺她好像要向他告自？天生的銳直覺告訴他，她對他的態度變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受傷後，才發現自己很在乎你、愛你。”轟地耳子一熱，羞怯地不敢直視他的眸子。

“我是不是聽錯？你再說一遍，最後一句話就好。”他央求，也看見了她的羞怯，心臟砰砰砰地好快。

“我說我愛你，笨蛋。”一口氣說完，席嬌嬌的臉頰緋紅，心跳得好快好快，但心底卻有無比的輕鬆，懸著大半天的愛意終於宣告，如塵埃落地、像花苞初開了、似嚐了甜而不膩的蜂。

“真的嗎？”童亞瑟眨眼，一副驚奇的表情，差點兒又要坐起來，瞥見她的瞪視才安份地打住。

他是不是頭暈又犯了？還是聽力有問題，他好像聽到她說愛，因為聽來的訊息很震撅，所以問出傻問題:因為高興大過於腦震盪症狀，所以怕這只是幻覺幻聽。

他需要再度確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他問著自己。

或許隨著多年的相處融洽、不需言語的默契，她已一步步的進佔了他的心，隨著歲月盤據了他的愛情，他素來的霸道令他忽略掉這個訊號，於是當他～廂情願的說要開始的時候，膽大的心反而變得膽怯了起來，害怕昕到了愛人的拒絕。

可他又有無比的勇氣追求她，直到她點頭接受他為止，如今，他等到了她的回應、她的愛。

“笨蛋，是真的，我才不像你常常唬我。”她看到他的好笑表情，不自覺地跟著犯傻，知道他為了自己而受傷她心痛，知道他沒像自己想像中的惡劣她覺得來到了雲端，全身輕飄飄的，倘若不是愛還能是什麼呢？

也許在老早老早的時候，她就對他有了超過好兄弟的情誼，只是心裡在壓抑，所以不知情，直到在這個點、這個時機，發生了些事，揭開了這個隱藏許久的秘密。

“說愛你的時候我可沒有唬你，我是認真的。”在病上仰著面告白，要恩還是該氣惱？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場車禍才好。

“我知道，可是你老是嬉皮笑臉的害我搞不清楚。”她忍不住要抱怨他。

“你怎麼有辦法一下子說愛我一下子又罵我？”突然，他大殺風景地說。

她知道他是在幫她化解她此時的難為情，明白他永遠會是那麼體貼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