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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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不損我老人家很痛苦呀!沒瞧見我被人捆著嗎?”沒人會把自己綁得像粽睡在冰冷地面。

“教授,人家是關心你吶!我怕你一個人玩得太開心不想有人打攪。”踢開灑了半瓶的汞粉,她用美工刀劃開他手腳上的繩索。

角滕教授全名角滕勝,英混血的本人,五官偏向西方十分立體,髮微黃並不黑,猛一看會以為也是歐美國家的人民。

但是他來臺四十餘年鮮少回本,娶了位道地的臺灣老婆落地生,臺語說得比國語溜,中文的發音比文正確。

由於兩夫婦膝下無子,因此將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少了長輩的嚴厲多了一絲風趣,沒有任何架子的和學生打成一片,和樂得像一家人。

“嗯哼!你逃課也蹺得太兇了吧!自己說有多久沒到實驗室了?”人老了,手腳不靈活。

老眼吃痛的瞇起,角滕勝散腕間的淤痕讓血,甩甩髮麻的腳才在她的攙扶下起身。

“人家請假了嘛,可是我沒荒廢課業的完成了e元素的配方。”算是勤勉向上的好學生。

“完成了?”這麼快,他預估至少得花上三到六個月的時問。

“天才是寂寞的。”慕少槿臭的揚揚鼻翼,一副她也不想太聰明的模樣。

因為會遭嫉妒。

“帶來了嗎?”發疼的太陽,他步履蹣跚的扶著牆找了張椅子坐下。

“嗯!我先帶十西西來和生長素調配看看。”看能不能兼容。

“教授,你欠人錢嗎?”角滕勝一吹鬍子地瞪她。

“我看來是欠債不還的人嗎?”

“嗯!很像…”呃,口誤,更正。

“不然呢?你老婆偷漢子被你逮個正著,你一怒之下拿王水追殺,結果反制於人?”所以才會搞得一團亂。

“你這丫頭不能挑點正經的話呀!老是口沒遮攔的亂說一通。”換了其它教授早當了她,哪容她胡說八道。

少年夫老來伴,他們夫婦可恩愛得很,豈是她能挑撥離間。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來鬧事嗎?”實驗室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馬福林和化學藥品。

沒人會想搶吧!他們只是大學附屬的實驗室而非金融機構,搶了馬福林也沒用,除非用來泡屍體。

嘆了一口氣,角滕勝苦笑的指著空無一物的格架。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說我們發明長生不老的藥能延年益壽,所以招來眼紅的煞星上門。”

“全拿走了?”不會吧!這麼長。

“你自個瞧瞧還有沒有遺漏的,我這把老骨頭快散了,沒法子幫你找。”人家到了他這把年紀早享清福去,誰像他飽受驚嚇地讓後生小輩折騰。

一大清早一如往常的先到公園散散步,喂喂鴨子,悠閒的和老伴談起身後事,笑著要找塊風水好的墓地同葬,誰也不許先離開誰,同生共死再結來世情。

誰知他剛和老伴分手想去市場買條鮮魚煮味噌湯,一輛土黃的廂型車在身邊停住,二話不說的將他拉上車直駛向實驗室。

當時他又急又慌地怕老伴擔心,想和對方講道理卻反遭捆綁,死老鼠味的臭布硬往他嘴裡

他一個大學教授領的是死薪水不致得罪人,因此他第一直覺的想到實驗室內的成果。

可是是誰洩漏了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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