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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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失去了賊人的消息,到下午五千軍到達,昊已經在營帳裡轉了不下數百圈。不用一個時辰,已經摸清楚盜匪的底細。

山上賊人不多,一年前由一班剛從牢裡放出來的惡徒,糾集了幾十名無知村民,在山上立下了山寨,對路過的行人燒殺搶掠。

山寨實力不算太強,可是仗著青峰山的奇險,守住幾處易守難攻的關口,官府幾次繳匪都以失敗告終,才漸漸地成了氣候,沒想到今天搶了皇帝的座駕。縣裡的知縣知道自己必死,守在帳外跪著不肯起來,昊卻不肯召見他。

除了衛統領,其他人等全在帳外候命,一個也不準覲見。從入夜開始計劃,可是直到三更也沒有找出攻上山寨的辦法,軍統領已經站著也怵怵發抖。

皇后被掠上山,又即將臨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只怕被斬的人不少。帝王的重視程序從兩餐都未進食可以看出,送食物來的人全都被趕出去。

三更時分,突然傳來山上著火的消息,盜匪們先倒自己亂了陣腳。官兵趁亂一輪狂攻,山寨是攻陷了,山賊也全數抓獲,可是獨獨少了皇后和珍珠。

人呢?去了哪裡?問天,天也不知道。三更的夜,就算是點著篝火,也無濟於事,依舊抵擋不住浸骨的寒意。昊獨自守在燈旁,就算是把軍統領趕出去找人,心裡也片刻不能安寧。

淒冷的寒月仿似自己的心事,無比的酸楚。會失去他嗎?他一直柔順地呆在自己身旁,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失去他。

沒有他的子會怎麼樣?為什麼現在就已經覺得心被挖去了一塊,空得想哭泣。月光就象他的目光,那麼純潔,那麼虛無縹緲,清悅得不入滾滾紅塵。

為他擔心得想嘔吐,可是他,在想我嗎?平時裡那麼殘地對待他,他一定很想離開我吧。是什麼時候兩個人的關係變得惡劣的呢?他打了我,他侮辱了我帝王的尊嚴。

僅僅為了他打了我一掌,我就給了他多得數不清的傷害和屈辱。原來,傷他比他傷我要來得深得多呢。心裡彷彿依稀地知道他不會回來了呢。不然,為什麼心在撕裂般大聲的呼喚,也覺不到他一絲絲的回應。

如果離開我,他一定會象一隻白羽的鴿子,在天上的月中自由地展開美麗的翅膀吧。好想。好想。深刻的想念就象在烙在骨頭上一樣,這就是刻骨銘心的覺嗎?

如果是,可以換得他回來,就刻吧,錐心的痛也無所謂了。回來吧--珍珠。

“報--有新情報。”

“快,快進來。”幾乎是從地氈上跳起來,宣兵士入帳。

“快,快說,怎麼樣了?”

“據一個賊人說看到皇后被匪首錢五拉進房裡,後來那間房著火了,再沒見到人出來。”

“那,還有一個呢?玉妃珍珠?”

“他們說錢五拉著一個抱著一個,拉著的是皇后,抱著的是誰看不清楚,都沒有出來。”

“那--”

“宮女的屍首都齊了,全部被先後殺。”

“出去。”昊狂怒地暴喝兵士出去。一邊退出兵士一邊想著:當今皇上真是多情呀,為了皇后和未出世的皇子發這麼大的脾氣。他真的死了!死了!昊覺得自己的心被絞成碎塊了,無意識地去摸,卻什麼也沒有,沒有意想碎屑般的血

頹然地倒在地上,邊呼也會帶動身體的痛楚。莫名的酸苦在五臟內俯中翻滾蒸騰,最後全部化成鹹鹹的淚水,從散亂的雙目中湧出,頓時淚溼了整張臉。

“珍珠--珍珠--”在口裡低聲地呼喚,一聲接一聲,永遠不想停止。原來失去他,會那麼的痛。昊再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或者該做什麼,兩手扶在桌前,讓水暈開了桌上的奏摺上的字跡,不理它在講述兩河的災難還是南邊的旱情。

原來失去他是這麼輕易,象輕煙一樣,消失在生命裡。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是會死的,所以總是無情地對待,他是後宮裡的人,是昊的人,是帝王的人,所以他永遠都會靜靜地接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管給他多少苦難,他都會默默地承受。

在什麼時候他已經與自己的生命融為了一體?問一百遍,問一千遍,他不回答,天不回答,月也不回答。這是他的抗爭嗎?用死亡來從自己身邊逃走?不,不可以,死也不能讓他逃走。

“來人,繼續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燒焦了,也要給我抬回來。”帳外的軍士還未進帳,已經聽見君王悲切的命令,忙忙領命去了。聽到急促離開的腳步,昊開始淡笑。啊,他們去了,去把他帶回我身邊了。

眼前閃過一幕幕的畫面,昊極力地回想兩人在一起的開心子。珍珠為什麼會這麼特別呢?是因為他似東海明珠,還是因為東海明珠似他?兩件都是自己最愛的東西。

記得兩人的初夜,珍珠的特別應該是他是自己得到王權的第一件禮物吧,不權奪得了帝位還得到父王都未到口的美人。

他恭謹地張開雙腳接的樣子真誘人呀,粉的從未使用過的秘至今仍記憶猶新,彷彿還可以聞到當時青澀的香味,他的特別在於他特別的柔順吧,就算把他賞給父王,也沒有反抗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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