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什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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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見凌飛一直沒有反應，凌雅也許猜到了凌飛的顧及，便整理心情，放下了從前那些怨恨，主動喚了一聲，卻又使凌飛渾身微微一抖，可想而知凌飛此時多麼的動。

這麼多年了，他等的就是凌雅的原諒，等的就是這一聲哥哥。

如今突兀的實現了，倒使凌飛有些措手不及，更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小雅…”

“哥，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是我太不懂事，一直在誤會你，我…”凌飛沒敢回頭，也看不到凌雅的表情，但從這隻字片語中就能聽得出來，凌雅已經開始哽咽了。

“哥…你…你還會回來嗎？還會回來陪我嗎？”凌雅抱著凌飛送她的那個熊貓娃娃，從這黑暗中看著凌飛的背影，月光稀散的撒在凌飛身周，卻無法照亮那一抹陰霾，凌飛就彷彿與世界隔絕般的孤獨，凌雅能從這背影看的出來，這些年，他究竟受了多少苦。

凌雅的聲音如同刺進凌飛心中的尖刺，字字都讓他心裡發痛，十分的疼，凌飛真想不管不顧的回身抱住凌雅，告訴她，他再也不會走了，可是現在他不能，他真的不能，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即使這些事情與他無關，可是凌飛卻必須去做，哪怕只是為了凌雅，為了凌雅能夠活下去。

“小雅，哥哥也想，可是現在哥哥不能，但是哥哥是不會丟下你的，放心。”凌飛深口氣，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復，轉過頭，衝凌雅出一十分陽光的笑容，而後便大步走出房間，也不管凌雅在他身後獨自發呆。

這次凌飛壓就沒打算讓凌雅原諒他，可是他怎麼能想到凌雅居然會醒來，而且還會原諒他。

這讓本沒有心理準備的凌飛顯得萬分愕然，但是為了凌雅的安全著想，凌飛還是決定暫時與她保持一定距離為好。

當出了房門，凌飛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替凌雅關上了門，並且點著一菸，靜靜了一口，轉過頭去，朝林宛詩和歾小嵐的方向望去。

此時，林宛詩已經不住睏意來襲，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而歾小嵐正在給她披上一條毯，同時替她整了整頭髮，嘴角出一絲微笑。

女人就是這種心軟的生物，有時候她可能心狠手辣，但過多數的卻是心軟無比。

得知了林靈的情況，歾小嵐不聯想到凌飛和凌雅，心裡也有些同情林宛詩，陪她聊了一會兒，林宛詩很沒有禮貌的睡了過去，但歾小嵐卻沒有介意，而是幫她蓋上毯，很是溫柔的照顧著她。

凌飛看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只是清咳一聲，歾小嵐立刻回過神兒來，轉頭看了凌飛一眼，嘴角出會心的微笑，幾步走到凌飛身前，先是朝凌雅的房門看了一眼，隨後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

“呃…”凌飛本想回答說他們已經和好了，但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先不要說比較好，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微微一停，變成了良久的沉。

見凌飛這副模樣，歾小嵐已經知道了結果，雖然這次鬧的沒上回那麼大，但是這次顯然也是失敗了，想到這裡，歾小嵐的眸子中就不自覺的閃過一道失望神，卻恰好被凌飛捕捉到眼底。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你沒必要為了我們兄妹勞心勞力的。”凌飛苦笑一聲，拍了拍歾小嵐的肩膀，有些慨的勸道。

歾小嵐為他們兄妹二人做的太多了，縱然是他們關係好，這也讓凌飛心裡有了一絲愧疚，畢竟歾小嵐沒有這個義務為了他們兄妹的事費心費力，她有這份心就已經很讓凌飛動了。

“算了，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兒呢。”見歾小嵐神間有些疲倦，凌飛便微微一嘆，對她道。

“恩…”歾小嵐點了點頭，話不多說，就朝著閻柔的那件房走去，而凌飛躊躇片刻，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林宛詩，嘴角勾了勾，本來想叫她起來，最後也是作罷，大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抱起，帶到房間中安頓好，便退了出來，一個人走到沙發前躺下，靜靜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他現在心裡亂做一團，要想的事實在太多，甚至令凌飛的頭腦有些發脹，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凌飛也終於不住疲倦，漸漸入眠。

在夢中，凌飛夢見了凌雅，慕容詩美，米月，林靈，翔，歾小嵐，閻柔，花月柔，甚至還有寒如月，這些與他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女人，逐次出現在他面前，但都是神冷漠，彷彿在看一個死人，凌飛受不住這種目光，想要逃跑，但是這個時候破卻出現了，那個掛著笑容的俊秀臉龐，和曾經那睿智卻有十分蒼老的面容並在了一起，就彷彿惡魔的巨口，將凌飛眼前的這些人全部噬。當夢做到這裡，凌飛也陡然驚醒，一睜眼卻發現自己依舊在歾小嵐的家中，陣陣飯香飄了出來，客廳中還是矇矇亮，可見現在還是清晨時間，凌飛呻了一聲，從沙發上爬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活動活動四肢，遊目四望，最後將目光定在廚房中。

廚房裡歾小嵐、凌雅、林宛詩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在忙活，鍋子中冉冉升騰著熱氣，將廚房中照的一片朦朧。

“做什麼好吃的呢？”深了口氣，凌飛抬步走到廚房邊，這才剛想進去，卻不想遇見了在家中一模一樣的場景，三個女人同時回過頭叱道；“出去！男人不許進廚房！”

“憑啥？！你們這是歧視！赤---的歧視！歧視男同胞，無視男人的自尊！”凌飛一聽就不樂意了，誇張的手舞足蹈，大嚷大叫起來。

他這幾聲抗議還不等說完，三女就關上了廚房的滑門，理都沒理他。

凌飛抓了抓頭髮，對這種“男人不能進廚房”的理論十分不冒，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悻悻的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並且打開電視。

電視中播著十分無聊的晨間新聞，凌飛換了幾個臺，沒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便關掉電視閉目養神，等待吃飯。

雖然凌飛心裡有一點點小不，但是他對凌雅做的飯還是很期待的，畢竟這是他一次吃凌雅做飯，說不期待那是騙人的。

果不其然，還沒見他閉多久的眼，廚房那道滑門便是打了開來，三女逐次端著菜走出來，放到餐桌上，隨即凌雅主動跑去拿碗筷，然後先是給凌飛盛了滿滿一大碗米飯後，這才坐了下來，微笑的看著他。

“偏心啊小雅，才一晚而已你就開始偏向你哥了，我這個姐姐你就不要了？”歾小嵐微微一笑，但卻還是嘟起了嘴，十分不滿道。

凌雅咧嘴一笑，沒有說什麼，但那意思卻也再明顯不過“這是嫉妒不來的！”林宛詩見到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心裡微微泛酸，她家裡已經好久沒有像這樣大家坐在一起吃飯了，就算是吃飯，也是冷冷淡淡的收場，完全沒有其他家庭那種溫馨的覺。這也是天之嬌女的無奈，即使家裡很有錢，但同時也失去了很多東西，這種東西是錢所換不來的…

飯菜還算是豐盛，而凌飛挨次嚐了嚐，每吃一道都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讓在一旁期待無比的歾小嵐與林宛詩開心的笑了起來。當凌飛的筷子停在一道紅燒魚前時，凌雅的心也隨之提到嗓子眼，這道菜正是她做的，這也是凌飛一次吃她做菜，而且也是他們兄妹二人和好後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她不想給凌飛留下壞印象，所以她滿眼期待的看著凌飛，而凌飛卻了口水，夾起一塊魚送進嘴裡，臉上沒有表情，咀嚼了幾口後，臉上出驚訝的神；“好吃！”聽到這兩個字，凌雅心裡比吃了還要甜，也是微微一笑，動起了筷子，四人吃的很快。一桌飯菜很快就被消滅乾淨，但那道紅燒魚幾乎都是凌飛一個人吃光的，剛剛吃完飯，凌飛便站起身來跑到廚房去，急急甩下一句“我去喝水”便衝進了廚房拿水杯接起水來。

雖然三女面面相覷，但卻還是快速收拾碗筷，送進廚房洗涮起來，這時候凌飛已經喝完了水，走出廚房，尷尬的看了一眼凌雅，咳嗽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沙發邊坐下，靜靜等待她們三人忙完。

“對了…她…她不用吃東西嗎？”凌飛突然想起來閻柔好像還沒吃飯，有些支吾的問道。

正巧歾小嵐用巾擦著手走出來，聽到這句話不莞爾；“沒關係，我已經找冰心姐來看過她了，冰心姐會定期給她做營養治療，一直到她醒來為止。”

“那就好…”凌飛點了點頭，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沒鬆下多久，便被一個電話給提了起來。

“向前進，向前進，民族的英雄多，戰士的責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