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百六六節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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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劇烈的爆炸也無法穿透這層障礙。這不是鋼筋水泥造就的固體工事,高強度炸藥只能摧毀有形物質。無論爆炸產生的氣和能量,還是破裂飛的彈片,都被多達億萬的空氣觸手牢牢裹住。爆炸能量說穿了就是一種運動方式,力量雖大,卻可以被空氣觸手從多個方面牢牢捆縛。至於彈片就更簡單了,它們和子彈的阻止方式一樣,再微小的濺顆粒也無法逃過空氣觸手的捕捉。

如果億萬個稜形單位不夠,蘇浩可以把空氣防護壁表面分隔得更加微小,達到億兆的可怕數字。

唯一的付出,就是能量。

而蘇浩現在最不缺的,也是能量。

從離開直升機的一剎那,章文的眼睛就牢牢盯死了蘇浩。

那張英俊的面孔簡直令人嫉妒,就像女人和女人之間為了某個帥男相互爭風吃醋,男人和男人之間同樣會為了女人彼此爭搶。從原始時代產生的別競爭,一直都淌在人類的體內。一夫多或者一多夫之類的事情總是被當做道德汙垢任人唾罵,可無論男女,誰也不能免俗。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和實力,誰都想嘗試一下左擁右抱的糜醉子。

章文見過欣研,也見過蘇浩手下不少美貌的女“工蜂”拋開合肥戰役的得失不說,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兩個男人之間產生仇恨。

“奴僕”藥劑對大腦的傷害極大。章文早已忘記了舅舅章盛飛,也忘記了自己曾經認為無比高明的那份作戰計劃。什麼偉大的將軍和光明的前途,早已被藥劑碾磨成無法查找的碎片。在本能且原始的慾催動下,章文多少對女容貌、身體的美醜優劣保留著基本認識,不會出現把母豬當做貂蟬之類的笑話。恰恰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蘇浩這張悉的面孔倍加憎恨。儘管現在的章文並不知道蘇浩是誰,但他本能產生出強烈殺意,想要於掉這個與自己搶女人的男人。

這就是最原始的意識,最原始的意志動力。

“我…呼呼我要撕碎你吃掉你”步兵與戰車相互結合的戰鬥方式優點顯著。包括章文在內,所有“奴僕”都沒有配備槍械。他們手裡的武器要麼是格鬥刀,要麼是碳素戰斧。

三十毫米口徑的彈頭無法穿防護壁,155毫米口徑榴彈也無法對蘇浩構成傷害。還有那些空對地導彈,單枚就能炸垮一幢大廈,卻無法使蘇浩離開目前的位置哪怕一毫米。

在這種變態的怪物面前,槍有個用?

殺死蘇浩,不足以洩憤。必須把他一點兒不剩全部吃進肚子,這才能夠稍微緩解心深處的怒火。

十餘名“奴僕”開始加速,沿著公路奔跑。章文衝在最前面,充血通紅的眼睛裡滿是凌和殺戮的快。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砍下蘇浩的腦袋,扳開那個男人柔軟的嘴,再把自己硬昂長的生殖器狠狠進去。

“嗖——”帶著極其劇烈的風聲,章文從地面高高躍起,彷彿一列高速疾馳的列車,緊握在手中的碳素戰斧挾著令人膽寒的龐大力量,嘶吼著劈向蘇浩。

經過特殊處理的斧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雪亮弧線,卻並未如想象中那樣劈中蘇浩的身體。章文覺像是砍在了棉花上,有種說不出的柔軟,千鈞力量瞬間已經被空氣觸手消化,戰斧也被牢牢固定住,無法拔起,也不出來。

蘇浩仍然還是一副沉思的模樣。他表情平靜,沒有任何動作,章文卻覺到一股難以言語的力量,正把自己的身體舉高,離開地面。

這不過是一、兩秒鐘的事情。

失重的覺並不好受,章文鬆開握住斧頭的雙手,在空中亂抓,想要尋找某種能夠依靠的物體重獲自由。這舉動最終顯得徒勞,他覺自己就像一隻被人抓住的螃蟹,又好像是被線條控制的木偶,伸手抬腳沒有任何意義,純粹只是空忙。

這讓章文覺得很是惶恐。他轉過頭,發現原本跟在後面的楊君豪同樣離開了地面。還有其他人,那些與自己一樣接受過藥劑注的“奴僕”們,全部飄浮在空中手舞足蹈,嘴裡爆發出骯髒憤怒的吼叫。

“放我下來”

“我要擰掉你狗的腦袋。”

“於掉他,於掉那個雜種”無數叫罵的焦點都是蘇浩。

“奴僕”們戰鬥力強悍,戰場思維也極其銳。他們都察覺到這種變化直接來源於蘇浩。想要改變現狀,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蘇浩的神情依然平靜,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絲極其詭異的笑。

章文的身體開始搐。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肚子裡有某種東西在來回亂拱。這覺是如此明顯,甚至眼都可以看到。就在口和肚皮上,一條五、六釐米的東西正在不斷拱頂著。那模樣很容易聯想起躍出水面的海豚。唯一的區別,它沒有躍出身體,而是被皮膚牢牢錮著,不斷頂撞。

的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是什麼?

不,不是一條,而是一群。

它們在我身體裡來回亂竄,就像一窩正被貓瘋狂追趕的老鼠。

章文覺自己的胃袋破了,很多酸淌出來,有些甚至沿著食道上揚進入口腔。腸子應該斷成好幾截,肝部和腎臟被穿透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口子。嘴裡的血腥味兒越來越濃,嘴角不斷有粘稠的體湧出。也許是胃,或者肝,或者被血水稀釋的糞便、某種食物殘渣,或者於脆就是老子自己的碎…總之他媽的什麼都有可能。

身體的搐烈度比幾秒鐘前更甚,劇烈的痛苦幾乎使章文發瘋。不光是他一個人,所有飄浮在空中的“奴僕”都是如此。他們臉上的肌擠壓、扭曲成一團,聲嘶力竭地喊叫著,用雙手狠狠撕扯身體,揪下一塊塊皮膚和肌出白森森的骨頭。還有些被痛苦折磨得快要發瘋的傢伙,直接咬斷舌頭,不顧一切狠命亂嚼,嘴邊和臉上塗滿了鮮紅的血末。

章文的思維意識肯定是錯誤的。儘管蘇浩是地球上最強大的阿爾法進化人,也沒有能力縱生物在如此之短時間內進入章文的身體。來回拱動的凸起不過是空氣和血,它們在蘇浩釋放出的能量縱下,在“奴僕”體內來回躥動。雖然不是真正的老鼠,但就破壞力和殺傷力而言,卻比真正的老鼠大得多。

這是一種嘗試。對於身體裡新增力量應該如何運用,蘇浩並沒有確切的概念。他只是發現能量可以像磁場一樣相互引,即便中間存在某種物質障礙,仍然可以產生微妙的聯繫。比如現在,可以縱著“奴僕”體內的血大肆破壞內部器官,也可以用能量將它們改變成刀子之類的銳器,在引導和作效果下往復切割、撕裂、劈砍。

難以忍受的痛苦使章文一直在慘叫,他的嗓子早已沙啞,也最後的掙扎力氣也沒有。他雙眼翻白,如死豬般癱在空中,微張的嘴角淌出一股股粘白的涎水。腹部和口被捅出數十個口,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在其身體來回來亂竄的,不僅僅只是血和空氣,還有從中間折斷,錯口鋒利的骨骼碎片。

這比縱血,利用能量更換其形態更簡單。

殺戮的過程同樣短暫。從利用空氣拘“奴僕”到最終將其殺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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