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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前頁)看著眾人的樣子,我心中有點無奈,知道只要換了一種不怎麼名貴的材料,牙刷就會在別人的眼中與“髒”字掛鉤。

面前的這些生活在底層的普通人已經是這樣一種覺了,更何況是權貴?難不成還真要我用那些珍貴的動物來充當材料不成?不說自己得到材料的困難,就算是從別人手中得到材料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特別是在牙刷這一概念傳出去之後。

所以,現在想來只能將牙刷連同牙膏歸類到高檔物品之中。如此,又是走回了原路。而相比較起來,瓷器這一技術相對強並且完全掌握在我手中的高檔物品反而更加的有利。

我心中微圍望,臉上卻沒有半點的變化,淡淡地說道:“既然大家難以接受普通材料製成的牙刷,那麼我暫且將這個計劃停一下,直接進入剛才所說的計劃。”頓了一頓,我開口道:“我祖上傳下來的一門技藝,可以製造一種叫做‘陶瓷’的物品,它可以代替我們所有種類的餐具,甚至可以代替現在所用的鐵鍋。不但如此,它的外表十分地美觀。若是達到極至,甚至可以像銅鏡一樣光可鑑人。”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祖上這一脈懂得這一門絕藝,所以一旦推出絕對可以轟動整個大陸。不過,因為我自小以來都沒有具體實踐過,所以水平很差,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各位幫我負責一間店鋪。而這間店鋪,是為將來銷售我做出來的‘陶瓷’作準備。在我的‘陶瓷’出來之前,我準備用它來經營一些常規的貨物。你們認為現在經營什麼貨物最有利?”提早建立店鋪的用意有幾個,一個當然是暫時地為在座的人解決生活上的一部分困難。按照我的計劃,在美的“瓷器”出來之前,我會將得到的利潤作為獎金,最大可能地用來獲得在座眾人的信任乃至於忠誠。

另外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積累經驗,這才是我最看重的一個目的。現在面前的這些人,說句難聽的話,就是“農民”對經營一知半解的類型。

我需要時間來讓他們積累經驗,經營的經驗,管理的經驗,財務上的經驗。在我的構想中,趙齊是對外的掌櫃,玲瓏八面是他所需要達到的目標;趙林,是保安人員,更是監察人員,以其強壯、忠厚和細心,完全可以勝任;而趙秀兒這個原本不在自己計劃中的女子將會擔任財物主管這一職務。

在“青原帝國”男女之防不像地球上的古代一樣嚴,雖然相比較起來女人還是處於弱勢群體,地位更是比男子差上好多,可是在相關的行業中擔任一定的職務還是正常的事情。只不過擔任財務主管這一職務顯得很少罷了,而最常見的類型就是那種夫店或者家族店中。

店鋪的雛形是已經具備了,只不過到底經營什麼常規貨物並不是我所悉的。將這個問題給在場的眾人,一來因為是他們瞭解這個世界的一些東西,二來則是有考較他們的意味在內,畢竟我是希望他們中冒出一兩個讓人刮目相看的人才出來的。

我這個問題一出來,眾人議論紛紛,有說經營“青鹽”(鹽,而細鹽則是那種白鹽)的,有說經營布匹的…只不過每一種讓我滿意的。

最後還是趙齊的話讓我眼中一亮,因為他所說的貨物是平常人所想不到的東西,那就是“水”從整體上來說“臨風行省”並不缺水,發源於“大金汗國”境內的“滄狼江”就經“臨風行省”作為大陸上最大的河之一“滄狼江”雖然攜帶了上游大量的泥沙,可是水量十分之大,千百年來奔騰不息。

所以在以乾旱和大風著稱的“臨風行省”內“滄狼江”經之地擁有著充足的水源,連帶著周圍的一些城市本不必為水這個問題傷腦筋。

雖然如此“臨風行省”的大部分地區還是被幹旱所籠罩,而長時間下來,其他地方原本所具有的一些中小河以及湖泊都消失了,以致於現在“臨風行省”都處於缺水的狀態。這種情況使得“臨風行省”的經濟一退再退,而水井也是越掘越深。

“迴風鎮”的水井普遍深達五十多米,有一個甚至深達百米之多。即便這樣還需要鎮民中節約用水,大部分的水用來澆灌那些莊稼。

“迴風鎮”的情況不是最差的,有的地方本挖不到水,舉鎮逃荒也不少見。現在趙齊提出將“水”作為貨物,所有人眼前都是一亮,這裡面確實有著利潤點。

稍稍想了想,我發現這個想法是很好,只不過在具體作上卻是有著難以解決的問題。

“趙齊,既然你提出經營‘水’這個項目,那你覺得怎麼作?要知道光是運輸水的成本就大得嚇人,這樣得來的水售價肯定很高,你說有人會買嗎?”

“有的,當然有。”趙齊自信地道:“其實,賣水這個想法並不是我第一個想出來的。我曾經去過一次‘颶風城’,發現那裡的達官貴人用的水全部都是他們自己家裡的人從百里之外的‘滄狼江’運來的。”

“等等,你說全都是從百里之外運來的?難道井水不夠用嗎?”城裡不同於小鎮上,不用將大部分的水消耗在灌溉莊稼上,以目前“颶風城”中那不足一萬的人口,應該是足夠了才是啊。為什麼他們還要從百里之外的“滄狼江”運送水呢?難道是錢多了?

趙齊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道:“難道嶽大哥你不知道井水喝多了可能會得病嗎?那些有錢人和貴族當然不願意得病,所以他們寧願耗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從‘滄狼江’運來河水也不願飲用井水。”得病?我心頭一陣疑惑,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好像不知道這件事情很奇怪一樣。突然,我的腦中靈光一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在地球上,我曾經在化學課上聽過井水和河水的區別。因為井水中含有部分的鈣物質(好像是碳酸氫鈣),喝多了會因此而得病(具體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我好像同時也記得,只要煮沸了之後,就可以最大程度地消除這種物質,而常用井水煮水的鐵鍋內部就會結下一層石膏一樣的物質。

我想那些權貴不會純粹地喝冷水吧?還是說他們單純地圖冷水的清?又或者這裡的井水和地球上的井水不同?

不管是哪一種,若是趙齊所說屬實,那麼裡面確實有著利潤點。權貴們一個個自己運送水,當然比大批量地運送水所耗費的代價大了。只要我們組織一個運輸大隊,專門給權貴們運送河水,那麼這裡面的利潤恐怕很是可觀呢。而且在別人還沒有發現到其中的利益的時候,我們可以將這個生意推向整個“臨風行省”乃至於“臨風行省”北方同樣乾旱卻不受大風肆的“青谷行省”而接下來趙齊所說的計劃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只不過因為不清楚我手中金幣的數量,趙齊僅僅將目光瞄準了“颶風城”以及周邊的幾個城市。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佔領整個市場。錢的問題趙齊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我手中的金幣足夠組建幾個大型的運輸隊,將我們的運水業務擴展到‘臨風行省’乃至北方的‘青谷行省’。”我略微興奮道:“現在我需要在座各位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調查各個城市所需要的水量以及各條運輸路線上所需要耗費的成本;還有,我們需要大量的馬車和‘風行獸’。做好了這幾件事情,我們的‘中華貨運’就可以正式成立了。”本來我是想要說“中華水運”的,但是這個名字令我想起航船,所以改成了“中華貨運”不過在這個“中華貨運”名字出來之後,我卻是腦中靈光一閃。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專門的運輸部門也就是源於東方的鏢行以及源於西方的傭兵團罷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以保護高價值的貨物或者保護重要的人為主,所需要支付的費用相對來說高一些。

正是因為僱傭鏢行鏢師和傭兵團所需要的費用相對較高,所以經常要進行貨物運輸的商業團體,有著自己的運輸隊和保護力量,不用專門僱傭鏢師和僱傭兵;就算是小一些的商人,也會臨時僱傭一些武者或者術者,以保證行程的安全。

這些都不是純粹的運輸團體,鏢行和傭兵團就不用說了,往往只提供人;而商業團體自己的運輸隊只對自己的產業負責,不用於其他的生意。若是我組建一個純粹的以運輸為主的商業組織,不但提供馬車、船隻等等通工具,更提供相應等級的保護力量,那麼絕對地可以賺大錢。

想到那種景象,我卻啞然失笑起來,因為我發現若是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可是做回了老本行。只不過汽車換成了一些原始的通工具罷了。

不過想要真正地在這裡面佔據主導地位,首先還是得大力地發展現在的“運水”工作,以此為基礎將自己的隊伍擴展到整個“青原帝國”接下來的時間,我開始和在場的眾人商量一些具體的細節,畢竟我所具有的商業知識和眼光,不知道比在場的眾人高了多少。

我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識為眾人分析了一下之前所說的工作中所具有的困難。比如說,運輸路線和成本的確定,對每一個城市所需要水量的統計,什麼樣的馬車和“風行獸”才最適合等等問題。

看著眾人眼中那近乎崇拜的眼神,我心裡得意地笑了。到底是來自二十世界末的人,沒有吃過豬總看過豬跑,隨便那一些東西出來就可以讓人崇拜得要命。我發現自己很是享受這種被別人崇拜的覺,恐怕這就是人們所謂的“虛榮心”吧。

據各人在之前表現出來的格的不同,作了工作的分配。我最看好的趙齊,理所當然負責首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購買馬車和“風行獸”按照計劃,初期只需要購買十輛馬車就足夠了,那是用來訓練用的,更是為了找出最佳的運輸路線,其中當然少不了尋找長年奔跑於各地對各地風土人情、物價都悉的馭者幫助。不過這樣類型的人,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難度不大。

所以看起來趙齊的工作很簡單,實際上很繁雜,三個月的時間還不一定來得及。

趙林,則是被我任命為調查各個城市權貴需要水量的工作。趙林那憨憨的表情對很多人來說是很好的武器,至少在我剛開始看到趙林的時候雖然同樣也被他的超卓身高所驚訝,可是在看到他的臉之後直覺得他是一個可以讓自己信任的人,這一點對於接觸那些權貴之家的下人很是有利。

剩下的三十七名年輕男子被我分作兩部分,其中的十二個跟著趙林,另外二十五人則是跟著趙齊。不過在最初的時候兩支隊伍一起行動,因為轉戰各地需要馬車來幫忙,這一點需要一起解決。

將事先準備好的五千銀幣的銀券七三開分給趙齊和趙林兩人,我鄭重地道:“我們的‘中華貨運’能否成功就要靠各位了。要知道你們現在所做的事情不但關係到‘中華貨運’的命運,更關係到你們自己的命運,甚至於你們的家人。”說到這裡,我停了一下,再次拿出裝有一千銀幣的錢袋,放在我面前的石桌上。清脆的聲響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我的聲音緊接著響起:“這裡是一千銀幣,你們剛好是四十個人,每一個人拿二十五個銀幣,這算是我預先給你們的工錢。你們可以給家裡,這樣就後顧無憂了。若是你們這一次的工作做得好,我就把它們當作獎金了。”說完,不等神情動的眾人有什麼表現,我一個個地將錢袋中的銀幣分出二十五個到每一個人的手中。看著有幾個人已經動得留下了淚水,我心中大喜,表面上卻仍然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不過在輪到趙秀兒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嶽大哥,我不能要這個錢。趙齊和趙林他們是付出了勞動,可是我們沒有做任何的事情,這個錢我們不能要。”趙秀兒的話贏得了其他兩個年輕女子的認同,齊齊點頭。

“誰說沒有事情做的?”我將趙秀兒伸過來的手重新推了回去,在受著那隻小手的細膩滑潤的同時笑道:“你們的工作我等會兒就會佈置,相比較起來可能比他們這些男人還要難上一些呢。”絲毫沒有發覺到我正在吃她豆腐的趙秀兒聽了這話,半信半疑地收回了右手。我不得不放棄了手上那種美好覺,將剩下的五十個銀幣分給了剩下的兩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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