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靴筒極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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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一個軍官模樣的跑出城樓,問道:“你是什麼人?”女將回道:“北郡主李星夢,有十二萬火急軍情稟報聖上!”北來的?那軍官心中盤算,小閣老代的北來的一定不許放進城…他冷笑一聲,呵斥說:“哪來的野女人?既無權杖,又無身份文碟,竟敢冒充郡主?不要命了嗎?快滾!”

“哼!”李星夢冷笑道:“各位大概是想要點銀子吧?我這裡有!”城上守衛一聽說銀子,紛紛傾身下望。

她從懷中摸出一物,穿到箭上。張弓搭箭,大叫一聲:“拿著!”利箭嗖地飛去,擦過那軍官的頭頂直中城樓柱子。那軍官驚得一股坐到地上,好久才回過神來。

而後大怒問道:“臭婆娘!你想謀害朝廷命官啊?罪不可赦。備箭!”眾守衛紛紛執弓,拔箭瞄向城下。

李星夢毫無懼,大喝道:“狗奴才,你看清楚了,箭上掛的那就是本郡主的玉牌,耽誤了我的差使,你們可擔待不起!”幾個衛兵拔箭一看,上面掛著的確是一快外姓王侯家族專用的身份玉牌,上面赫然書著“北郡主李星夢”兩排字,他們大驚失,顫抖地遞給那軍官,軍官一看,也傻了。

他本以為來的是個驛兵什麼的,卻想不到“這…這…”這時,兩輛馬車無聲無息地馳近了城門,車內正是剛剛安排將北兵符送走的龍千雨和張太月。

張太月掀起了車窗朝外看,眉頭緊鎖:“居然敢夜闖京城,這些人膽子可真大。”再仔細看看,心中不由得一驚“那甲冑,不是北軍的嗎?”

“看來北已經出事了,不然不會這種時候有人要進城的,去看看。”龍千雨從另一輛車中探出頭來道,二人走下馬車,來到城門大燈籠下面,龍千雨仰面道:“是誰在巡城?快開門。”

“原來是公主殿下…卑職這就開門。”那軍官正在為難,聽到這一聲,探頭一看,一下子找到了臺階,忙滿臉堆笑道,轉臉朝守衛下令:“快!快!快開門!”兩人走到近前“你不是…”張太月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紅甲少女,滿臉驚訝“星夢嗎?”

“見過張叔叔。”李星夢作揖道。而後急問:“叔叔,可知家父現在怎麼樣了?”

“這方面你不用擔心,王爺已被暗旨赦免,應該不便可釋放。”一邊的龍千雨搶先答到。李星夢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小心地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九公主千雨殿下。”張太月介紹道。

“啊?”李星夢大驚,慌忙半跪行禮“拜見公主殿下,甲冑在身,不便行禮,請殿下贖罪。”

“快起來,”龍千雨上前將她扶起來,急問道:“北到底出了什麼重大軍情?你這郡主居然親自來。”

“今黃昏,蒼天汗國右賢王所部三萬人突入陰山隘口圍攻龍城市,同時蒼天汗國的二十萬主力騎兵也已經運動到陰山隘口附近。”李星夢的回答同樣很急迫“黃昏時起,我派了幾批驛兵送信,卻都不見動靜,想是未至皇上那裡就被人截下了。

不得已,我只得親自前來,以郡主的身份去面見皇上。”三人正談間,之前那軍官已經忙不迭地打開了城門。

龍千雨上前去對他吩咐道:“你立刻往向閣老府上,告訴大小兩位閣老,就說北告急,郡主大人親自闖宮夜報,我現在就帶她去見父皇了。

同時,我建議他們二位也要儘快趕往王宮,否則的話,父皇要是聽了郡主的一面之詞,那對他們恐怕會很不利的。”而後,回身對李星夢道:“上我的車。

這樣好免了內衛那些礙事的查驗。”馬車一路向王宮而去,見著公主的車帳,沿途的御林軍和內衛都識趣得不加查問。車裡,看著對面這個看起來還有些稚的少女,龍千雨也是心中暗奇,卻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也大不了對方多少。

“真想不到,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居然敢闖宮來報這樣的禍事,要知道,朝廷裡那些高官大臣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都必然是推三阻四,能拖則拖,最後實在瞞不住,才拐著彎地上報啊,你就當真一點不怕?”

“怕?”李星夢笑答道:“星夢十三歲就隨父親上了戰場,刀光劍影,腥風血雨中都走過,不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麼可怕的。”

“那是你久居邊關,不知朝堂之上的兇險啊,”龍千雨搖頭道:“對了,關於之前的軍報可能被扣之事,在父皇面前最好不要提起。”

“為什麼?這事明顯是向黨所為,衝著我父親而去,扣留軍報是大罪,不正可藉此來打擊向黨嗎?”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信不信由你,你就算提了,父皇現在也不會把向家怎麼樣的。”龍千雨苦笑道:“父皇已經赦了你父親,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可能再打向家第二子的。”此時的龍正天正在睡夢之中。夢中,他駕馭著皇朝的象徵,東方聖獸青龍遨遊於雲際,突然之間,陰風大起,烏雲翻騰。南方的朱雀,北方的玄武,西方的白虎,三隻聖獸從烏雲中咆哮而出將他下的青龍撕成了碎片…

“啊!”他從噩夢中驚醒,冷汗從額頭上滲出。那個夢意味著什麼,那三隻要置自己和自己的國家於死地的聖獸代表什麼?是北方的胡人,西方的獸人和南方的蠻族嗎?還是…不可能…一個最可怕的可能幾乎讓他恐懼地要窒息。

“公主殿下。”

“父皇睡了沒?北有緊急軍情。”他忽然聽到外面有這樣的談。

“皇上他剛剛…”

“朕還沒睡了!”一聽有緊急軍情,龍正天立刻下了,走到門口故作威嚴道:“北出了什麼事?”幾乎與此同時,向朗與向青文二人急急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跪下行禮“臣叩見陛下。”

“平身吧。”龍正天不耐煩地看了這父子倆一眼,轉頭看向了先到的四人“到底出了什麼事,說吧。”龍千雨示意李星夢去對答,她上前跪道:“今黃昏,蒼天汗國右賢王所部三萬人突破陰山隘口圍困龍城,同時,蒼天汗國主力二十萬也已經運動到了隘口外不遠處集結。”

“什麼?”龍正天大驚,問:“今天黃昏?怎麼現在才來報?”

“稟聖上,自黃昏時起,我已派幾批驛兵以地靈符加快馬急報內閣,可一直沒有回信,不得已,這才想到以郡主身份來闖宮夜報。”

“幾批驛兵?”龍正天大怒,斥問張太月:“你這兵部尚書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稟聖上,依慣例,西線,北及東南的緊急軍情都是直接經內閣承陛下的,我兵部不可能收到。”張太月回道。龍正天立刻轉頭看向一邊的向家父子。向朗一驚,但也多少想到了是怎麼回事,看向自己的兒子,氣得臉煞白,他沒想到向青文居然揹著自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向青文也看了父親一眼,不由得一哆嗦,趕忙上前跪道:“內閣也是晚上才得到的消息,預備明早朝時奏報…”

“明?等到明胡人恐怕都要打到白雲關了!”龍正天怒斥道:“凡屬惡報,你們就能拖一是一,能拖一時是一時!

哼…如果是捷報,你們會拖延麼?還不顛地給朕送了來!今後,凡事關大局,概不準耽誤,朕當天就要知道!”向家父子顫顫巍巍地叩首道:“遵旨。”

“你是北郡主?”稍微消了消氣,龍正天轉頭問道:“那你告訴我,北軍到底在幹什麼?就這麼看著胡人進了陰山?”

“稟陛下,非我北軍消極避戰,實是家父被押天牢之中,兵符又被收在兵部,無軍令之下,我北軍萬萬不敢妄動。”

“不敢妄動?將在外軍命有所不授都不知道嗎?什麼無軍令?我看你們是怕擅自動兵朕要怪到父親頭上吧?當朕是什麼?不分是非的昏君嗎?你們就不怕丟城失地朕一樣把罪怪到李敢頭上去嗎?”龍正天怒道,片刻後,似乎又想起來什麼“等等?誰說李敢還在獄中?朕不是下令放了嗎?曹純!”

“啊?”曹純故作驚訝“刑部並未收到相關聖旨,內閣也沒有下這樣的命令啊。”

“向朗!”龍正天怒不可遏了。

“你是不是覺得,朕沒有用紙寫就不算聖旨了?”

“臣不敢…”向朗顫抖道。

“不敢?你就這麼做了!拿紙筆來!”太監們立刻拿來了文房四寶,龍正天提筆就寫“拿上這聖旨,馬上去把李敢放出來,讓他給我立刻回北去!”寫完收筆,四下看看,再度大怒“朕的玉璽呢?”龍城的戰還在繼續,城頭倒下的滾油讓護城河成為了一條火河。一群群騎兵圍繞著城牆奔馳著,不時有人在城上飛來的火炮箭矢中跌落馬下,他們出的羽箭也不斷地將城牆上的守軍士兵下城來。

城牆下,一座座長梯架滿城牆,無數的胡人士兵頂著城頭的滾石熱油攀登而上,一片片地被打下城來,又不斷有更多的人爬上去。城頭上“李”字大旗在飛石和箭雨中屹立不倒,人數不多的守軍拼死抵抗著。

有些奇怪的是,穿著北軍制式鎧甲的守軍中,卻混雜著不少身穿胡人的皮甲,手持彎刀的士兵,城樓之上指揮全局的,竟也是個胡人打扮的女將。

近似小麥的肌膚是這個出入於大漠草原之中的民族女最常見的膚,胡人貴族女常穿的緊身長衫從脖子開始裹住了整個身體,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開衩很高的長裙出了整條圓潤而健壯的大腿,再往下是一雙皮革軟靴,靴筒極長,直到了大腿的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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