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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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公主道:“我明白了,平叔叔是為了除害,就好像我們看見了毒蛇,必須要把它打死了樣。”楚平道:“是的就是這個原因,我知道他絕不會改變心意,這種人如果要讓他活下去,他一定還會繼續害人的,為天下蒼生計,我絕不會放過他!而且,這是唯一的一個機會,我更不能放過。”天龍生茫然道:“唯一的機會?”
“是的,你師父武功之高在我之上,要不是你們在旁邊,我還不容易殺死他。”天龍生道:“平叔叔,小侄不懂你說的話。”
“他跟我你手並未落敗,可是他這個人天生的喜歡投機取巧,不肯力拼,所以故意落敗,退到絕地,放棄了抵抗,在他的想法中,我絕不會趁人之危的,而且有你們在旁,為了要給你們做榜樣,我也一樣不會下殺手的!”
“不錯,小侄萬想不到平叔會下手!”
“這就是他可惡之處,他利用我們的仁俠之心,來使我放過他,然後再設法來暗算我們,所以我必須除去他,很多人以仁俠為心,在當機立斷的時候,反為小仁小義所拘,縱虎歸山,貽患無窮,我見過這種例子太多了,所以我絕不上這種當。”天龍生想了一下才道:“平叔叔,小侄懂了!”楚平道:“本來我不必向你解釋的,因為你對他的為人已很清楚,我縱使殺了他,你們也不會因而恨我的,但是我必須要向你們說明白,你知道為什麼嗎?”
“小侄愚昧,請叔叔開導!”楚平道:“因為你將來要繼承撒馬爾罕的王位,而且很可能還要做龜茲國的國君,所以我才告訴你這些,使你瞭解到事有當為與不當為,身為君主,心中當存仁愛,但是有時則又必須狠起來,不因小仁而傷太仁。”天龍生起立道:“多謝叔叔教訓,小侄明白了!”楚平走到口看了一看道:“這下面是什麼?”大龍生道:“是通往寒潭的泉孔,也是冰湖
出的孔道,人掉下去萬無生理了!”楚平道:“不過我還是不敢有把握說你師父一定會死,他是那樣謹慎的一個人,既未真正落敗,又不是別無退路,為什麼會自己退到這絕路上來呢?”
“你是說師父不會死?”
“很難說,希望他是死了,不過現在無法證實他是否真的死亡,只好放在心裡了,我們事了之後,就要回中原的,你還是需要小心一點!”五個人繼續向前走去,沒多久,來到一個深中,天龍生道:“這就是九龍
,今天應該是劍笈現影之
,只可惜午時已過,看不見劍笈了!”那個
裡有一個小孔,外透天光,照到
壁上,成了圓圓的一個白影,朱若蘭道:“以前劍笈出現在什麼地方?”天龍生指著另一個
壁深處道:“在那裡,現在
光已偏,看不見了!”朱若蘭道:“一定是
光映照才能見到劍笈嗎?”
“是的,平時我們也試過,用火把的光照遍壁,卻是一無所見,每年只有半個月,每天也只有半個時辰,才可以見到劍笈。”
“那是刻在牆上的嗎”
“不是,像是寫在牆上的,墨跡已經很淡了,只能隱約可見。”朱若蘭想了一下道:“彩虹,你的馬包中帶有鏡子嗎?”彩虹公主道:“有的,因為我是公主,隨時都要注意儀容,這些東西倒是不能的少。”她在馬包中取出一面圓形銅鏡,朱若蘭拿了鏡子,走到進光的對面,用鏡於把光反映到四壁的牆上,慢慢地稱去著,終於稱到一個部位時,牆上現出了淡淡的影子,是幾個人相比著手勢。
天龍生詫然叫道:“這就是天龍九大式,蘭姨!您真是天才,怎麼知道用這個方法的。”朱若蘭笑道:“說穿了並不是希奇,一年四時,光並不是固定不變的,所以才有
夜長短之分,從你所說的情形看,只是
影偏移之故,所以才會每年的定時現影,過了這段時間,
影偏斜,就照不到那個位置了。”天龍生道:“那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方法,把劍式及早學會了,不必慢慢等每年一度定時來此了。”楚平看看那些手勢道:”這是劍式嗎?怎麼上面的人都不持劍呢”天龍生道:“師父說,這天龍九式雖是劍法,卻無須持劍來
演,把手勢練
了,執劍在手,自然生威。”楚平笑道:“沒有的事,你們受騙了,這是一套劍式不錯,但不是用劍來施展的。”
“指劍,用手指代劍!”天龍生愕然道:“手指可以代劍嗎?”楚平道:“這是天竺的武學,你們見過天竺的舞女嗎?她們在祭神獻舞時,手指上都戴了長約三四寸的銅指套,十分尖銳,也就是我們所謂的指劍,你師父是怕你們一下子學了去,才騙你們說要代以長劍,用長劍固然也能發揮威力,但學起來就慢得多了,如果你不信,我就演練一下給你們看。”他在馬包中取出一把生火的細幹木,折了十小段,裴玉霜幫忙,一一綁在手指上,自己則目不睛地凝視著牆上的劍式,等綁好之後,他慢慢地比劃了一陣,忽地手勢加速,指尖發出嘶嘶的勁風,一連作了六式變化,可是牆上四面已經被他的指端勁氣,劃出了許多深槽。
天龍生看得目瞪口呆地道:“平叔叔,您真了不起,才這片刻工夫,您已經就了六式,小侄化了十年工夫,也不過才學成四式。”楚平道:“這沒什麼,雖然說各人的悟有別,但是與所學也有一點關係,你們只學過一門武功,又加上方法的錯誤,自然難以有進步了。”天龍生道:“師父這麼做實在不太應該了,他不願意教我們,可以不帶我們上此地來,何必
費我們的時間與
力呢?”楚平想了一下道:“這倒是我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你師父這一點上倒是對的,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指劍的招式,但就是知道,他教你們的方式仍是對的!因為照指劍的方式練,雖然速成,卻無大用你們不能一天到晚在手指上帶了銅套,倒不如把招式化在長劍中,慢慢鑽研,練成了隨時都能用。”這時
影更偏,牆上的書影更淡了,楚平一嘆道:“只可惜沒有時間了,否則把這套劍式練成了,倒是一套很奇特的劍法;不能說是天下無敵,但是它的手法與中原武學大相逕庭,必要時施出來,頗有制敵之效!”朱若蘭笑道:“你若是真有意,把劍式抄下來,帶回去慢慢研究好了。”楚平道:“那也得等明天了,今天的
影已過,就是用鏡光反
,也
不到那裡了。”朱若蘭道:“劍式是在原來的位置,只要在那裡,隨時都可以錄下來。”天龍生道:“不,一定要
光照
才可映現:我們試用火炬照過,一點都看不見!”朱若蘭笑了一笑,持了火炬,來到劍區所在,果然一無所見,
壁上只有一層發光的白
物體,如同瓷器一般,乃問道:“這是什麼?”天龍生道:“是玄冰,積有多年,連火都烤不化…”朱若蘭用手中的刀子用力地砍上去,卻只擊碎了一點點,她不停手,連連地砍擊,終於砍下了寸來厚的一層,裡面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影,圖形又出現了。
楚平愕然道:“原來劍式是藏在冰層下面的!”朱若蘭再輕輕的敲下去,終於從牆上揭下來一幅絹條,長約丈許,天龍九式就繪在絹上,平張在牆上,外面用冰層壓住,她慢慢地把娟幅取下來道:“天龍之秘,盡在於此,以後可對圖參研,不必上這兒來挨凍了。
天龍生萬分欽佩地道:“蘭嬸,您怎麼會知道的?”朱若蘭笑道:“這不過是前人故作神秘,天下事沒有真正能難住人的,你只要戳破了它的神秘,就沒有什麼希罕了,就以此為例,為什麼火炬的光照不見,而一定要光照到了才現呢?道理很簡單,因為火光不如
光強烈,照不透冰層,所以裡面的圖形隱而不見…”楚平道:“雖是簡單的道理,卻也夠磨人的!”朱若蘭道:“因為你們一開始就把它看成了神秘,所以才為其所惑,我一開始就往情理上去推測,就沒有神秘可言了。”楚平把絹幅看了一下捲起來
給天龍生道:“還是你收好,到了你母親那兒,我再替你把上面的招式詳註一下,使之合於劍式,好好用功,憑此一套劍式,就足夠稱雄於一地了,你們對其他的劍法太生疏,靠自己來揣摩,是很難窺其究竟的!”天龍生道:“小侄對劍法瞭解得太淺,拿著也沒用,還是平叔叔帶去仔細研究吧。
您只要把他化成劍式的圖留一份給小侄就行了,小侄今後在劍法上能下的功夫不多,因為小侄要做的事情太多,留著反而糟塌了它!”朱若蘭道:“這也對,龍生的成就不在武功,你帶著劍,很可能還有更多的發現…”楚平想想才收起來,一行人繼續前行,出了九龍,已是冰帽峰的另一邊,再穿行過幾道山峰,已經到達了撒馬爾罕地,劉笑亭等人還沒來到。
幸好有秦漢在那兒,引見天峰王妃自然沒問題,天龍生正式拜見了母親。
天峰王妃見到自己又多了一個兒子,自是喜出望外,但是她對瑪爾莎卻不無怨言:“表妹,你實在太糊塗了,你該知道我的情形不同,假如我有兩個孩子一個立嗣本部,另一個送到中原去歸宗,不僅王位的繼承不會衝突,而且也了我的一番心事,我為思漢的姓冠了劉字,起了個漢家的名字,一直不把王位嗣讓給他,就是等他父親一句話,假如王爺不答應,我寧可冊別宗也不能硬把劉家的兒子留下來的。”瑪爾莎低首無言,朱若蘭笑道:“王嫂,這也不能怪瑪爾莎,他是執行族中的規矩,並沒有錯,何況若不是她這一番造就,你敢不會得到這麼一個的嗣主,更不會得到這麼一個貌若天仙的媳婦了!”彩虹公主也跟著拜見了,歡聚兩天,劉笑亭等一行人也來到了。
夫婦父子,這下才有了一次正式的團聚,撒馬爾罕部中掀起一陣狂歡。
在廣場上架起營火,載歌載舞,為了慶祝一個族的族長登位,對撒馬爾罕的族人來說,那更是一項了不起的喜訊。
因為他們的新族長不僅是王妃的的嫡嗣,而且還是回疆第一大部龜茲國王的附馬,將會是龜茲國的嗣君,合兩大部族為一,他們的國王將是回疆各部的共主。
這種光榮對於崇尚榮譽的回部族民而言,將是一個了不起的喜訊,尤其是撒馬爾罕這種小部族,他們由於人口少、勢力弱,一直很難抬頭,在牧地的分配中,他們也一直被侷限在較為荒僻的地區,許多水果豐美、土壤肥沃的綠洲,從來也沒有他們的份。
自從他們的天峰公主下嫁了劉笑亭之後,得到劉笑亭的幫助,他們在天山的山谷上,闢出了一片能維持基本生活的土地,用人的智慧與力量去對抗自然,已經有了初步的成就。
他們開擊了圳道,把雪水引到了從未開發的荒原,更以人工的水壩,保存了水源,創造了新的綠洲,使得這一群終追逐生存而猶不免饑饉的人們有了立足的
據地。
也正因此,他們的青年在成長時,不必全力為追逐水草而疲於奔命,有了較多的時間來從事智識的攝取與戰技的訓練,在近幾個的回族大集會中,他們由少年而成長的新的一批,有了令人刮目的表現。
騎術、箭、角力、搏獸等等各種競技的項目,以前都沒有他們的份,現在他們的健兒卻已能名列前茅,爭取到很多的榮譽。
所以天峰公主在接任酋長後,一破往例,自居於王妃的地位攝政,把王公的名義讓劉笑亭掛著,那些長老念劉笑亭對他們的貢獻與教導,也都同意了。
只是他們反對天妃公主的離去,除非她肯把王子留下繼任領導者,天峰王妃幾次要求長老們推選出新的族長出來繼任,以便他們母子能到中原去尋父覓夫,但族中的長老不願意,甚至於天峰王妃自己指定以對像都沒有用。
她因為族中的事已有了頭緒,只要繼續把握住原則,任何人都能出來領導的,她想帶了兒子去歸宗,這也是她對劉笑亭的表示,這個理由長老們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也十分贊成;只是又以另一個更為重要的理由把天峰王妃留下了,王位虛懸,國不可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