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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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由我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吧廣白玉蓮收斂了笑容,一字一字道:”愚姐想用一,跟郡主換一件東西!

“花貞貞詫道:“一個人換一件東西?”白玉蓮點點頭:“不錯,一個活生生的人主毫無用處的東西!”花貞貞道:“你索說明出來吧,我不會猜啞謎。”白玉蓮道:“郡主既然看過那封信,應該懂得我的意思,再說明白些,我準備用自己親身的女兒,跟郡主換那兩張地圖。”

“你的親生女兒?”-不錯,也就是鐵相公的親骨你的侄女兒。

“花貞貞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白玉蓮道:“這是正正經經的事的!”花貞貞哂道:“白玉蓮,你看來很聰明,怎麼會想出這種笨主意?你以為一個假冒的女兒,就能左右威寧侯府?你以為我不清楚你跟鐵大哥反目的經過?告訴你吧,白玉蓮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鐵大哥跟你沒有生育過兒女,你從哪兒來的孩子,我再告訴你,威寧侯府也本沒有什麼地圖,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咱們也本無可換。”白玉蓮靜靜地聽著,既未出口,也毫無意外的表情,待到花貞貞說完了,才不慌不忙道:“你怎會知道我跟鐵相公沒有孩子?”

“我會問,問你們的朋友,甚至當面問鐵大哥。”

“你問任何人都靠不住,這件事,只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你的真話!”

“誰?”

“我。”

“你憑什麼?”

“憑我是女人親?”

“至少鐵大哥會知道!”

“他並不知道,因為我離開他的時候,只是懷著他的骨,在當時,他又對我誤會很深陷於瘋狂,我本沒有機會告訴他真象。”花貞貞冷笑道:“你水楊花,背夫偷情,居然還有臉說那是誤會?”

“郡主,你都是從哪/l聽來的?”

“當然有人會告訴我,難道那是冤枉你的嗎?”白玉蓮突然長嘆一聲,站立起來,搖頭道:“好吧,你已然相信盲誣陷,咱們也不必再談下去了,我雖是誠心誠意想送還鐵家的骨,無奈冤枉太深,今生已再難洗刷,郡主,這是你不肯容我解釋,並非我白玉蓮沒有盡過心…”說到最後,竟已熱淚披面,哽咽無法成聲,卻顫抖著從衣內取出一副羊皮地圖,放在石上,悽然道:“你我都是女兒身,希望你記住我的前車之鑑,莫再被美貌所累,這份地圖,是我答應送給鐵相公,請你轉給他,並且替我轉達一句,不蕾他對我誤會有多深,我白玉蓮耿耿此心,可對月,孩子今年已九歲了,我會繼續再撫養她成人,讓她尋父歸宗。”深深檢衽一禮,掩面轉身便走。花貞貞沉聲遭:“站住。”白玉蓮停住腳步,卻低著頭,搐不止。

花貞貞道:“我並沒有不肯讓你解釋,如果你真的那麼委屈,儘可以說出來。”白玉蓮搖頭道:“不必了,你心裡已經有了成見解釋也不會相信,又何必勞費舌。”花貞貞道:“你還沒說,怎知我不會相信?何況,今夜是你剖白心跡的最好機會,錯過了,你一定會後悔。”白玉蓮輕嘆道:“我自覺問心無愧,能否獲人諒解猶在其次,可是,連郡主你也對我誤解這樣深,我死也無法瞑目!”

“哦!我真的這麼重要?”‘太重要了,我之所以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主而起!

“花貞貞不由動容,說道:“能說出來聽聽嗎?”白玉蓮又重坐回石上,‘一面以袖拭淚,一面幽幽地說道:“這些話,或許郡主不會相信,但卻字字出自我的內腑,絕無半句虛假,遠在我跟鐵相公結婚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郡主的名字,知道郡主和相公有一段情,更知道鐵相公人雖離開了本府,對郡主仍然未能忘懷…”花貞貞身軀微微震動了一下,卻未開口。

白玉蓮道:“老實說,我是個既平凡又庸俗的女人,世上女人都是善妒的.因此,在婚後,我曾經為了郡主的事,常常跟鐵相公爭吵,咱們夫不睦,這也是原因之一,郡主跟我,同樣是女人,必能夠體諒一個子的心情吧?”花貞貞沒有回答,從她臉上的神情,已經明顯表示出內心的諒解和歉疚。

白玉蓮接著道:“婚後有一段時期,為了心存報復,我承認的確有些放藹形骸,但是,那絕對未及於亂,我只是太倔強,太幼稚,也太過分自負美貌,以為那樣才能爭回丈夫的情,才能使他忘記往事,才能加重我在丈夫心中的份量結果,沒想到竟因而招來更大的誤會!”

“有一天,我發覺自己懷有身孕了,當時還不能確定是否屬實,我不願童冒然把這個消息告訴鐵相公,就悄悄去請教一位朋友。”

“那位朋友早已有室,他的父親是位頗有名的大夫,我去他家,純是為了診斷,不料鐵相公竟受了外人挑撥,盛怒攜劍趕來,也不問青紅皂白,就揮劍殺了那位朋友全家老少十餘人…”花貞貞突然岔嘴道:“鐵大哥會是那種魯莽的人?”白玉蓮道:“他本來不是.但人在氣忿之中,又受了歹人挑撥,當時已變得像瘋狂一樣,絲毫不容我分辯,我迫不得已,為了保全腹中的孩子,只得奪劍抵抗,彼此糾纏掙扎中,無意傷了他一劍,才脫身逃了出來。”花貞貞說道:“事後,你也沒有再跟他解釋?”白玉蓮苦笑著搖頭,道:“自從變故發生,江湖哄傳,已使我百口奠辯,鐵相公更是矢志得我才甘心,事實上早已不容許我再有解釋的機會,我死不足惜,腹中孩子卻是無辜的,鐵相公在盛怒之下,勢必會毀了自己的親生骨,我如何對得起鐵家的列祖列宗?”花貞貞道:“所以你就逃走了?”白玉蓮道:“我不得不逃,而且必須隱姓埋名自己的丈夫迫殺,後來,鐵相公在武林中名聲越大須設法使自己力量也跟著壯大,以求自保,就這樣陝一帶創立了白蓮宮…”以免被我就必我才甘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道:“這十年來,我沒有第二個男人,足證當初並未愧對丈夫,當然,我也知道,再想夫、父女團聚,今生已經絕望了,一個人年齡漸長,想法也會漸漸改變,我有了他的孩子,於願已足,何復他求,只希望他能在郡主的柔情藉之下,忘掉過去的仇恨,重新過幸福安定的子,現在我真的想通了,情是絲毫不能勉強的,該得到的推不掉,不該得到的爭不回,這句句是我由衷之言,信與不信,全在郡主。”花貞貞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卻反問道:“那你為什麼又要送回孩子,換地圖?”白玉蓮道:“這是因為目前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什麼變化?”白玉蓮道:“威寧侯府中,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金克用。”

“金莊主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關係太大了。”白玉蓮提到金克用就有恨意:“此人心機險詐,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在甘陝古道假冒偽善,布恩圖報,現在又跟隨鐵相公來威寧侯府,居心叵測,目的全在那兩份太行藏寶地圖,鐵相公已受了他的盅惑,郡主礙於鐵相公情面,不便對他下手,而此人留在威寧侯府中,卻是個天大禍害。”

“哦?我倒看不出他為害多大。”花貞貞的語氣,顯然有些偏袒金克用!白玉蓮道:“郡主,你不瞭解金克用的為人,我也無暇跟你詳述,反正那兩份地圖,絕對不能落在金克用的手中,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阻止這件事,甚至寧願以孩子來換。”花貞貞聳聳肩,道:“我真想見見那孩子,可惜府中本沒有什麼地圖,叫我拿什麼跟你換?”白玉蓮詫道:“你是說,那兩份地圖不在侯府?”花貞貞道:“咱們壓兒沒聽過什麼地圖,父親在世時從未提起,鐵大哥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到一片圖角。”白玉蓮斬釘截鐵地道:“不!地圖絕對在威寧侯府,或許你們不知道藏放的地方!”花貞貞道:“你怎麼知道?”白玉蓮怔了怔,窘笑道:想而已!地圖一定在府中?

““我也只是聽人傳聞,這樣猜花貞貞道:”你是聽誰的傳聞?究竟那地圖藏著什麼珍貴東西?

“白玉蓮沒有直接回答這些問題,只笑了笑,道:“事情全由金克用而起,郡主請去問他吧。不過,希望郡主千萬牢記一件事,如果找到那兩份地圖,絕不能給金克用,哪怕只讓他望一眼也不能。”花貞貞點頭道:“我會記住的!”白玉蓮又道:“咱們今天所談的事,暫時別告訴鐵相公,除非不得已,我不願童他知道孩子的事,那樣會影響你們的情,我今生已別無求,又不忍見他天涯飄零,四處,只有把他給你,我才最安心。”花貞貞不知是喜是羞,低著頭,沒有出聲。

沉默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問道:“孩子叫什麼名字?”白玉蓮道:“她叫小薇.在什麼地方?”

“白蓮宮中。”花貞貞眼中閃起亮光,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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