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恆久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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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裡這樣給愛定義:愛是恆久忍耐,你要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寬容大度一些,擔待原諒他的一切,包括他有時候犯下的錯誤。
我叫囈妤,在遇到忻以前,我還沒長大,還不懂得什麼是愛,更不知道怎樣去愛一個不能愛的人。我一直知道,愛是不堪重負的一種虛幻,愛何其脆弱,何其短暫,愛對於雙魚座的女子來說就是不斷地折騰和疼痛。當我愛上忻的時候,愛就在寂寞中墜落!
我剛認識忻的時候就被人誤會是他的女朋友,我那時只覺得奇怪,為什麼象他那樣有穩定的收入已年過三十的男子卻還沒有結婚,想必又是一個處處留情,只想快樂不想責任的男子。忻教我跳舞時說:“我其實最討厭跳舞。”我問:“那你還跳這麼好?”他說:“那是沒辦法,為了應酬。”我無語冷笑,現在我才明白,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在做著身不由己的事,比如愛上忻。
那晚,忻問了我一個專業問題,我答不上來,在舞廳幽暗的燈光下我看不到忻的表情,為此,我全身不自在,我是個很在意別人怎麼看我的人,我不想別人誤會我是個徒有其表的人,我很難過,好在幽暗的燈光同樣掩飾了我。
我開始逃避忻,但他總能抓到我,我無法抗拒,因為我身份低微,而且我沒有理由躲避忻在專業上給我幫助,況且,忻還算幽默,和他在一起總好過和博士在一起聽博士講那些深奧的理論。我反忻在工作的時候講的那些黃
笑話,尤其是那些笑話扯上自己時,我只有無奈的笑。我以為忻也不過如此,直到有一天開會,領導說忻在做一個項目,希望同事們在這方面多多支持他,我沒想到我印象中的花花公子般的忻竟會和科研扯上關係,當忻大概地給我講了他要做的項目時,我聽得一頭霧水,因為他的這個項目是我讀書時就當是天書的科目,光是那些專業詞彙就可以拿去做高中語文的語法分析了,這次沒有燈光的掩飾,我只有把玩手中的筆,我開始好奇忻是個什麼樣的人…
離開前的週末,我正在為接下來要去哪裡而猶豫不決,忻也正好要臨時被調去另一個地方幫忙,為期兩週。我下意識地問:“那邊好玩嗎?”海在一邊起鬨:“好玩啊,你要不要跟他一起過去體驗一下和他親密接觸的覺?”我冷哼一聲說:“考慮,考慮。”他們都走了以後,我和忻突然沉默起來,忻老問我:“你怎麼還不走?”我一會說還沒做完事,一會去倒水吃藥。我希望忻象平時一樣沒心沒肺的說:“你要是捨不得走呢話就留下來陪我一起上夜班好了。”但忻一直不說話,我突然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那邊上班好了。”忻說:“隨便你,你自己決定。”我放棄了,收拾東西離開,到了一樓後我又折了回去,我看到忻在打電話,是給他的女朋友吧。我叫了他,他掛了電話走到我面前,我說我不知道那邊是幾點上班,他說:“我8點去,你可以8點半才去,沒事的。”我揚著臉看著他笑說:“小氣,都不想請我吃早點。”我以為他會象平時一樣摸我的頭髮和我嘻嘻哈哈,但他只是看著我,是在詫異我第一次和他開玩笑吧。
第一天在那邊上班就很忙,忻接電話對他女朋友說:“老婆,我現在太忙了,欺生啊,剛過來就那麼多事,不和你多說了。”我為自己在他身邊幫忙到開心。不忙的時候,忻教我怎麼應付這邊的工作,忻說沒人願意來這邊上班,事多又煩,忻還說當他聽說要自己過來這邊幫忙時就做了個惡夢,以為休假就此沒有了,氣得狂蹬被子。我笑,忻也有可愛的一面。海打來電話問我為什麼不去上班,我說我跟忻過來這邊上班了,海意味深長地說:“叫你陪我上班麼你不陪,話也不說就跟的忻跑了,你怕是該解釋一哈。”我笑,我看著忻在那邊張牙舞爪的講電話的樣子,我想,我能做的也就是這樣了。
吃宵夜的時候,我看著忻的工作牌叫了他的名字,忻扳著個臉對我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笑,他也就笑了,因為我的身份不允許我直呼他的名字,但我還是叫了。
夜午的時候,忻翻了我的筆記本,他開始給我講專業理論,每次忻給我講專業而我又尷尬的答不上來的時候都會有什麼人或什麼事來打斷,然後就不了了之。這次剛講了一點就又有人進來了,卻不是來打斷的,也是和我一樣來聆聽的,但那個男生卻很廢話,問這問那的,忻解釋完後就不放過我了:“你看看人家,怎麼人家就會有問題你就不會問呢?還是你對這個不興趣?人家又還不是學這個專業的都會問,有本事你也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那個男生的專業的問題)?”我臉上的笑容凝結了,我沒想到忻會當著一個男生的面這樣說餓,我只是個初學者,我那麼努力地在工作在學習,我以為忻一直很照顧我,給我很多機會是因為他肯定我,認為我也是可以的。可他現在為什麼要這樣說?我不說話,我固執地瞪著忻,那個男生得意地走開了,忻無視我的僵笑,他繼續問著我什麼,我腦海裡閃過答案嘴裡卻故意說錯,忻一揚頭做出吐血狀說:“急的我吐血。”然後忻開始解釋給我聽,忻講完後才發現我已趴在桌上象死了一樣!
忻把我帶到樓上休息室,他解釋說他只是跟我開玩笑,然後忻說了他的故事,說了很多很多,忻本來只是想告訴我他當初也和我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忻想勸我別往心裡去,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但在不知不覺中忻說了很多別的事,說他的經歷;說他那段短暫的已死亡的婚姻,說他曾經為此在街上無休止的走,直到昏;說他的因為挫折而
神分裂的弟弟,忻說他已經沒有機會象對我這樣對他弟弟說話了,忻說這些無非是想解開我的心結,但我怎能說出:“我只是很在乎別人對我看法,我怕別人說我笨,說我什麼都不懂,尤其是你!”忻一直很我說著話,就這樣我在無意間知道了忻很多的事,忻的經歷改變了我的很多想法,忻說:“人活在世上就應該快樂,不要用太多的壓力讓自己不開心。”忻說:“你是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人,對於你現在不懂的東西,沒必要太苛責自己,當你有一天
興趣的時候,多看看書,你自然就記住了,也沒必要勉強自己去做別人都做的事,當你自己真正想去做的時候再做,永遠也不晚。”
…
再後來,忻索不睡了,他喝完了事先買的兩瓶可樂,關了燈就坐在我
邊的沙發上和我聊著,東拉西扯的。也不知說到了什麼我們笑個沒完,忻說:“你還是笑起來好看,我喜歡看你笑,比你剛才翹著個嘴漂亮。”後來,我就忍不住一直在笑,我以為他會忍不住抱我一下,忻一直叫我睡在
上和他說話,我在他面前脫了工作服,然後合衣躺下,他仍坐在我
邊的沙發上和我說話,我以為在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會發生點什麼,象小說或電視劇裡那樣,但什麼都沒有,我甚至覺得我們這樣太畸形了。我看著他在我面前嘆氣,他說他也有很多煩惱,比如要做的項目,比如愛情,即將開始的婚姻。我知道每個人都會對不久將發生的一切
到
惘和恐懼,我自己都那麼弱小,我能幫他什麼?我只有想拉他的手的衝動但卻沒有勇氣,我在別人的煩惱面前永遠都是蒼白的…
天快亮的時候電話響了,忻又該去處理了,我問他:“要我和你一起去嗎?”忻說:“我只希望我回來呢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我望著忻的背影突然就說了:“我喜歡你!”忻怔了一下,拉開門出去了。
我糊糊地睡著了,恍惚間我覺得有隻手摸了我的臉。當我被上班的人吵醒後,我急忙穿上工作服下去找忻,但門是關著的,我無措地找了一圈後只能無奈地回去,當我看到忻在辦公室裡坐著時,我差點哭了,忻說:“怎麼不多睡一會?”我想告訴他我以為他走了就起來了,我說不出來,我驚訝的發現我失聲了,這時,這邊的領導進來了,他叫忻參加週末的聚會,忻推脫說要上班,領導說:“難得你正好過來這邊,平時都不好請,一定要來,正好帶的家人小孩一起來。”我站在落地窗邊寂寞地看著下面越來越多的人群,雖然我跟忻一起上班,但我不是這裡的員工,我更不是忻的家人小孩,我不會再象上次一樣被忻拖去參加聚會了,我只能象現在這樣無聲無息地站著,然後離開!
當我再次站在人擁擠的大街上,當我回過頭看忻不知還在忙著什麼的大樓時,我突然寬容了這一切,愛就是恆久忍耐,我們永遠不知道會在下一個轉角遇上什麼人,不知道會用多長時間去愛上一個人或是遺忘一個人,只要你愛上的是不能愛上的人,那就只有忍耐,縱使寂寞,也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