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在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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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定安,現在我真的要學著放開你了。因為我的人生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內心糾纏的曲線忽然寂靜無聲的開始脫落。
晚飯之後,何爸何媽想要挽留住自己女兒在家休息一晚,卻被何淑柔以工作太忙為藉口而委婉拒絕。老倆口相互攙扶著站在客廳,這樣的場景看的何淑柔心裡陣陣發酸。兒女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早已學會掙脫父母手中的長線。何淑柔的心亂了,內心洶湧的情壓在
口難受得緊。
“淑柔,今天的事,不要怨媽媽。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她正開門的手就這樣停住,她沒有回頭,卻依舊能察覺何媽媽聲音裡摻雜的無奈。
斂了斂眉,輕聲答道:“媽媽,不會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都知道的。給我時間,好不好。”
“等等,淑柔,讓哥哥送你。”何存瑞將外套懸於手腕處,緊跟著就推門而出。
“哥哥,不用的,我一個人可以的。”夜裡的風有點涼意,雖然攏了攏衣服,可是那冷風還是止不住的從勁邊滲進何淑柔的身體。
“淑柔,哥哥今天說的話可能有點重了,可是我卻不後悔。”皎潔的月影裡,何存瑞的身影被拉的修長,瞳孔裡的擔憂卻在月光下無處可逃。
“哥哥,我明白。你說的,我都懂。可是,你知道嗎?和施定安的相見我一點都不後悔,即便現在他不要我了。所以你不要自責。”夜風吹散了何淑柔的長髮,她的髮尾粘著嘴角,可是眼裡的認真卻絲毫沒被吹亂。
她說:“哥哥,我不後悔,一點都不。我只是慶幸我在一生最美的年華里遇見過這樣一個人。”從何家出來的秦子玉,此刻正閒適的坐在駕駛座上,一手把握著方向盤,一手擎著煙。恣意的風在徐徐上升的煙霧裡更顯獨特。那一臉的沉思,讓人捉摸不透。忽然,打開車窗,車裡的煙霧陣陣消散,將手裡的那一點猩紅拋向車外,隨手拿出兜裡的電話,撥通:“青魚,你家的蝸牛開始爬出她的殼了。”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出聲,隔了好一會兒,才道:“謝謝。”掛斷電話,秦子玉的腦海裡浮現的是一張倔臉。那一臉的視死如歸,娓娓的向自己說著:“今年6,女…”高昂的頭顱,明明是平視自己,可那雙眼睛,哪裡有半分焦點在自己身上。他到現在都在質疑,那個何淑柔到底看沒看清自己長啥樣?想著想著,嘴角的幅度就上揚了少許…
何淑柔,我們來方長。一連渾渾噩噩的過了幾
,並未有任何人的騷擾。可是何淑柔心裡卻時刻警惕著,上次的**猶如一顆不定時炸彈,她不知道它何時會突然爆炸。內心的惴惴不安,除了她自己,無人知曉。
“小何,這一期雜誌要用的文章挑好沒有。”主編阮姐站在旁邊問道。
說來阮姐也算是不容易,年逾40,卻突然發現老公外面有人。毅然決然的離了婚。阮姐和她老公相識於青蔥的校園,那時候她老公還只是一個窮酸小子,雖有才華,可在這樣的一個社會,有才有錢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阮姐卻是因其才華而捨不得放手。兩人一起並肩走過最是悽苦的子,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本以為兩人會相攜到老。怎料男人有錢就變壞這一亙苦不變的真理卻還是沒被打破。都說夫
最是難耐的是七年之癢,可七年的癢是過了,卻如何都抵不過一個“錢”字。
“阮姐,挑好了。這一期的主體是關於校園戀愛,不過我覺得正值畢業季,咱們可以借這一股風搞一個‘校園童話’徵文活動,反響應該會不錯。”何淑柔整理好桌邊的稿子,遞給阮姐。
“這個主意不錯,那小何你跟進。”何淑柔似乎偏愛安寧的環境,她的工作地點安靜,環境也相對的清幽。當初選這份工作也是因為它的安適。工作不多,也不需要太多的際。每天坐在電腦前點開郵箱,挑選成千上萬的投稿人的文章。雖然繁複,卻讓人十分歡喜。因著他們雜誌做的都是關於青
關於愛情的主題,來稿的也多是一些中學生,透過他們的文字,可以肆意的
受那份無拘無束的張揚青
。
年輕真好,不管你如何吵,如何鬧,如何任,都可以被原諒。
年輕就有無限可能。
何淑柔伸伸懶,深深的
了一口氣。抬眼處,窗臺上的那一簇文竹,綠的尤其惹眼。枝葉的繁茂,重重疊疊,那筆直的莖,隔一小節就有一個突突,顯得特別可愛。真的是綠意盎然,心情也跟著大好起來。
臨近下班的點,何淑柔接到陸青渝的電話,讓她等他。還沒來得及推脫。他就搶先說什麼上次在茶莊就答應他的,然後就是一陣忙音。心裡正想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工作的地方,又怎麼找得到?
一出門,何淑柔就覺得自己是多想了。那站在車前,對她笑的一臉燦爛的不是陸青渝又是誰?
“蝸牛,你很慢,我都等你半天了。”話還沒說完,陸青渝就過來拎了何淑柔的包,自顧自的幫她開了車門。他開的是副駕駛的車門,何淑柔看了一眼,就繞道後邊去。陸青渝倚在車門邊:“蝸牛,坐這裡方便,你放心,我沒其他意思。”
“我不是蝸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上班?”何淑柔一臉疑問,卻還是隨了陸青渝的願坐到他旁邊。
陸青渝看著面前女子那幾分刻意的疏離,有點懊惱,卻又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蝸牛都出殼了,還怕它縮回去?
關了車門,從另一側進去。
“真心在意一個人,先要了解的是她的全部。蝸牛,你在沒在意過一個人?”發動車子,陸青渝狀是不在意隨意問道。
如果蝸牛想要縮回殼裡,最好的辦法就是破壞它原來的殼。那樣它就無路可退了。
有種被人看穿的錯覺,何淑柔的十指不知何時已纏繞在一起。和陸青渝在一起,她總覺得輕鬆和壓迫總是同時並存。她不知道為何自己很介意,介意陸青渝知道她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