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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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跟著夏初二到了影樓,她把他拉來就是為了給他看這些照片嗎?

瞧著面前攤了滿桌的相片,他不讚歎起來:她不愧是專門記錄愛情的攝影師,她所拍攝的所有照片都跟愛情中的男女有關,放眼望去全都是一張張沉浸在愛情中的面孔。

那種悉卻遙遠。多久了?他不敢體驗愛的滋味,連回憶都變得小心翼翼。

“你是要我看看你的工作到底有多成功嗎?”他分析不出她此舉的其他用意,他也不想看這些埋藏在愛情中的畫面,因為沒必要。

“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我還有工作要做,你慢慢欣賞吧!別耽誤影樓的工作就好。”他是個很大方的上司,自己不喜歡,絕對不剝奪下屬的愛好。

把他拉來,就是為了讓他看這些照片,他要是走了,她這齣戲還怎麼唱啊?初二從眾多的照片中出三張“既然你擔任這家愛情服務公司的總經理,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如果你連真愛都不相信,你還怎麼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啊?”雖然百般不情願,但初二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森也不好意思全力抗拒。瞥了一眼她放下的第一張照片,他看見了一個穿著清涼裝的小女生笑眯眯地挽著一個看起來冷漠的男人。

“這是…這是什麼啊?你妹妹?”長得不像啊!

“她叫草草——聶草草。”看了看照片後面的記錄,初二回憶著所有和這張照片有關的記憶。

“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叫衛千暮,是她千追萬追,追回來的男朋友。衛千暮看上去很冷漠,一副對什麼東西都不關心的樣子,這張照片還是聶草草硬拉著他來照的。”初二的指腹輕撫著畫面中笑得滿足的女孩,像羽輕撫過愛人的臉,那可是愛神的羽翼?

“你看這張照片——衛千暮心不在焉的樣子,連半點笑容都沒有,眼睛還不自覺地逃避照相機,好像在應付差事。雖然這樣,照片裡的聶草草還是顯得很開心。她的笑很滿足、很愜意,像活在古堡裡的公主。即便古堡的守護者是野獸,也是她心中被下了咒語的王子。我想,她是真的很喜歡站在她身旁的這個冷漠的男人吧!”

“那又怎樣?”森忍不住打消小女孩對愛情的幻想“單方面的愛戀是沒有結果的。就算她追到了身邊這個冷漠的男人,依然不會有幸福可言。”對他的說法,初二不予否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大概有點可憐聶草草,那天他們走了之後,我站在樓上透過這扇玻璃目送他們離開。”隨著思緒輾轉,初二站到了那扇玻璃面前,望著樓下紛紛擾擾的人群,她似乎又看見了那天的畫面。

“那是個秋季裡的雨天,雨水有些涼。我站在這裡望過去,發現衛千暮打著傘站在聶草草的身旁。小女生還是面帶笑容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冷漠的男生依舊是冷冷地一言不發。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外套已經披在了聶草草的身上,手中的傘有大半都遮住了聶草草,自己的身體倒是溼了不少…”

“穿過馬路的時候,聶草草也不看燈,徑自比劃著雙手說笑著。每當有人橫衝直撞地朝她衝過來,衛千暮的另一隻手總會非常及時地拉住她,他們之間的默契與信任已經不是外人能夠了解的。我這才明白,那個女孩之所以會笑得如此開心,是因為她手中握有一份比任何事物都更加炙熱的愛情,那愛情出自一個長著冷漠面孔的男人。”愛情就是這麼奇異,冷漠的男人可以深情,他的冷漠看似凍結了周邊所有愛他的人,可他身邊這個女生的所有歡快卻偏偏來自於他。他的真心包裹在冷漠的外套裡,他卻以自己的方式監守著這份忠貞。

森怔怔地看著那張照片,看著那張照片上笑得燦爛的女孩和看似冷淡卻情深一片的男人。他們會結婚嗎?如果會,這段婚姻能走多遠?

出第二張照片,森的瞳孔被照片上的畫面給放大了“這…”

“這對搭配很不可思議吧?”望著這張平凡無奇的婚紗照,連初二這個親眼見證這段愛情的人都為之動。照片上的新郎渾身散發著狂傲之氣,一副桀驁不遜的樣子,而他的新娘卻是個醜得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的醜丫頭。

“醜新娘叫沐暖,她的新郎和他的氣質有個非常相同的名字——索狂客。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相遇的,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情促使他們共結連理。我只記得那天在這裡拍婚紗照的時候…”影樓的幾個小姐在這對新人的背後指手劃腳,說索狂客是受了沐暖的威脅才會娶這麼個醜女。新郎當時就走到了她們的面前,氣勢洶洶地反問她們:這世上比你們美麗的女人多了,難道你們的男朋友、丈夫也將拋棄你們,去娶更美的女人嗎?

原本就狂傲不羈的男人嚴肅起來甚是可怕,初二至今仍記憶猶新。

拍婚紗照的時候,醜新娘沒有讓化妝師為她化新娘妝,只是略施粉黛。或許,她希望自己的婚紗照、自己的婚姻、自己的愛情更真實一點吧!

然而,當初二為他們拍照的時候,她清楚地聽見狂新郎對醜新娘大聲說道:“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因為你是我索狂客的新娘。”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口氣依然是狂傲無比,像極了這個真實的男人。

“你想告訴我,愛情已經超越了美醜的障礙走向了婚姻?”森的嘴角含著不屑“那又怎樣,誰敢說兩個人彼此相看久了不會生膩,不會導致婚姻的破裂?”如果連超越世人的審美觀念都不足以讓他相信愛情,那麼只剩下最後這張照片了。

初二莊嚴地將最後一張照片放到他的面前,秀眉微蹙“你覺不覺得很奇怪?這世上竟然有如此‘情侶頭’。”什麼叫‘情侶頭”照片上的兩個人都剃了光頭。現代男剃個光頭已經有些奇怪,難道說最近免費女孩子頂禿頭?米蘭時裝界有段時間的確有幾個禿頭女模特,難道說這邊也免費開來?

“他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追逐時尚、”從他的眼神中,初二輕易穿了他的心思、到底是服裝設計師,腦袋瓜子裡想的都是一些跟時尚有關的事情。指指照片上的光頭女孩,初二眼中盡是憐惜之情。

“他們的故事我是後來聽醫院裡的人說的,這個女孩叫駱重天,小小年紀得了胃癌,她的頭髮是因為化療脫落的。她和男友靖寒的重遇是在重病區,他們之間的愛經歷了生離死別。當靖寒剃光了發站在她的面前,已經用他的方式證明了這份超越生死之愛。他願陪她走過世間最艱難的道路,以生命相許。”愛已超越生死,婚姻是否能長久還很重要嗎?

照片上的光頭女朋友捧著滿束的紫鬱金香,她的懷裡盛滿的都是他的愛啊!

“現在你相信愛了嗎?”

“相信。”森沉著點了點頭“我相信愛,就像我不相信婚姻一樣。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跟他說了這麼久,他是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嗎?初二拾掇照片,狀似漫不經心地丟出一句:“難怪你不再設計婚紗了呢!一個連婚姻都不相信的人,是沒有辦法設計出神之羽翼的。”神之羽翼?她把婚紗比喻成神之羽翼?森一怔,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像是拾起了許久以前曾屬於他的記憶。

“你為什麼會說婚紗是‘神之羽翼’?你怎麼知道這麼奇怪的比喻方法?”他神中的嚴峻嚇壞了初二,埋藏在心底的陰鬱眼看就要撥雲見。用力甩開他的手,她忙不迭地打著幌子“我只是隨口一說,我們公司的宣傳廣告都有諸如‘愛神的羽翼’之類的話,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說這些形容詞是你發明創造的,你還申請了註冊權,別人不能隨意使用?”森的身體驟然鬆了下來,木然地搖搖頭,他像是被人從遠古的歲月拉回到了現實“沒什麼…沒什麼…”初二打量著他恍惚的神思,心中莫名地湧起一個念頭“你不會是在婚姻中受什麼刺了吧?要不然怎麼這麼不相信婚姻?”forest。young木然地站起身,以往的紳士風度全都被戾氣所替代“你很閒嗎?這麼喜歡探聽別人的私事,那為什麼不改行做八卦記者?”一路行風,他走得乾脆。

生氣了?初二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她那麼捉他,他都沒有生氣,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火了?她到底哪句話說了他?

是說他不相信婚姻,還是說他在婚姻中受了什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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