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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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允諒！”她忍不住喊道。

這時，門倏地打開，語柔在外頭聽見二哥的名字，好奇地推開門問道:“我聽見有人在喊──”

“柔兒？”聶允諒這一驚非同小可。此時此地，他竟在鶯暖閣花魁的房中遇見自己的妹妹！這該死的巧合到底是怎麼湊的？

“二哥？”語柔也愣在當場。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認識？”千千更是胡塗。

“你又怎麼會在這裡？”聶允諒只想到這個問題。最該在這裡出現的應該是嵇澤飛啊！

“我…我有事，先走了。”語柔見情況不對，轉身想溜。

“站住！”聶允諒一個箭步，人已擋在她身前。

“你們…”千千狐疑地看著他們倆，腦中一片混亂。

“你要我送上天狼崗的人就是她？”聶允諒指著語柔問。

“是啊。”千千點點頭。

“柔兒，你不待在嵇府，上天狼崗去幹什麼？”聶允諒雙目一瞪，妹妹又要搞什麼鬼？

“我…”語柔為之語。

“柔兒？你不是叫淨心？”千千盯著語柔半晌，才恍然道:“你是嵇公子的子聶語柔！”

“不錯！她是我妹妹，正是嵇澤飛的子。”聶允諒眉頭打結，沒好氣地說。

“千千…我很抱歉…”語柔瞄了眼千千微變的臉，有點慚愧。這些子來，千千對她百般照顧，而她卻對千千隱瞞身分，實在是有失朋友之義。

“你知道我和嵇公子的事，故意來刺探我？”千千臉上的血慢慢褪去。

“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那在你房裡醒來，我才知道你就是沈千千。我一來怕被帶回嵇府，二來怕引起不必要的猜忌與誤會，才會瞞著你。”語柔執起她的手致歉。

“是嗎？唉！是我的車撞上你，真要說起來，這本就是老天的安排。”沈千千無力地扯出一個笑容。

“柔兒，你為什麼要離開嵇府？”默默站在一旁的聶允諒聽出了語柔話裡的玄機。

“我…”語柔言又止，無法啟齒她和嵇澤飛之間的糾葛。

“是啊！你為何一定要離開嵇府？若不是不知道你就是語柔，我肯定不會答應收留你，要是讓嵇公子知道我將他子藏在這裡，他肯定會氣得放火燒了鶯暖閣。”千千頓時想起自己似乎做了件愚蠢的事。嵇澤飛若是真的被惹火了，誰也澆不熄他。

“我不回去！不要把我的行蹤告訴嵇家的人，我再也不要見到嵇澤飛！”語柔神肅然，祈求地看著二哥和千千。

“為什麼？”聶允諒和千千同時發問，又互相對望了一眼。

語柔長長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回答。

千千心思細密，見她娥眉深鎖、長吁短嘆，知道她必定為情所苦。或許她和澤飛之間並非都是單方面的情，只是一直沒搭上線而已。

“語柔，逃避不是辦法，你得去面對問題才行。”千千勸道。

“是不是嵇澤飛欺負你？”聶允諒劍眉緊蹙，目光凌厲，臉森然。

語柔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