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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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卜在冬與齊中嶽二人又被來如風攔在一邊!
來如風不等齊中嶽再拔出身上飛刀,一聲怒喝,身如天外的星,衝勢之快,無與倫比,氣勢之壯,可
河嶽,只見他杖端兩把刃芒倏忽連結成圈,-那間幻化成一個足可涵蓋蒼穹的七彩
光,在他那龍
虎嘯般的暴喝中,就聽“噗噗”連響,緊接著血花灑滿庭院,三個拚鬥的人,似乎成了要好朋友般,全聚在一起…
只見全都是彎瞪眼,雙目直不愣的望著前方!
來如風的鋼杖,沒有再握在他的手中,光景可也夠悽慘的,因為就在他計算著把卜在冬與齊中嶽二人串連在他那兩頭尖刃的鋼杖上時候,他沒有躲過卜在冬手中的緬刀,而卜在冬就在鋼杖尖刀入腹的同時,狠命的一刀捅向來如風的心窩…
來如風眼明手快,右手丟棄鋼杖,人也隨之側躲,但仍然被卜在冬的緬刀劃過前,
穿左臂!
同時間,鋼杖另一端也送進齊中嶽的中,而齊中嶽手上的飛刀也狠狠
在來如風的肩頭…
哈著大氣,來如風后退幾步,早被幾個大和尚拖住,又急急的把他抬入大殿中…
一路上,來如風的鮮血在往下滴…
接著,血泊裡發出一聲“咚”!卜在冬與齊中嶽二人都是雙手握著來如風那鋼杖一端,推金山倒玉柱般跌在血泊裡,起無數血雨,噴灑在附近幾個和尚身上!
這時候正在臺階上拚鬥的於上雲,被至善與至仁二位大師合力一陣搶攻,那至善似是打出了火氣,雙手緊抓佛珠,就在於上雲迴盪至仁那絞纏上頸項的佛珠時候,至善那條念珠,一招“鎖五龍”正繞在於上雲握劍的手腕上,就聽“卡”的一聲脆響,於上雲的右手竟是齊腕下垂,手中劍也跌落地上,顯然腕骨已斷!
於上雲粉面一寒,強忍著澈骨錐心的痛疼,雙腳暴抬,連環踢出,卻被至仁手中那串佛珠一繞,抖手奮力一送,早已被摔出三丈外的臺階下,那地方,也正是“飛天蜈蚣”歐陽壯與“金刀太歲”楊剛二人互拚硬砍的地方…
原來歐陽壯與楊剛二人在一陣拚鬥中,二人早已成了血人,但歐陽壯似是稍占上風,因為楊剛原本是以雙手握刀,狂砍猛劈,如今左臂下垂,血染衣袖,全憑右手掄刀,歐陽壯不時的冷笑連連,肩上淌血的他心裡明白,那只是被楊剛削去一塊皮,並不影響他的搏鬥…
然而,就在於上雲被至仁摔跌在歐陽壯腳前的同時,石魁一個箭步,衝到歐陽壯的身前,急聲道:“堡主快去奪取‘天竺佛’,姓楊的由我收拾!”
“飛天蜈蚣”歐陽壯,回頭望向臺階上,正一怔之間,突然長髯一抖動,身子前傾“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暴伸左手,怒指身前的石魁,道:“你…你…”
“咚”的一聲,歐陽壯倒在磚地上,雙目暴睜,滿臉惘,死不瞑目!
楊剛似是餘怒未息,突然一腳,正踢在於上雲的腦袋上,像踢中一個大西瓜,於上雲那白花花的腦子,被踢落一地,連一聲叫也沒有發出來,身子一歪,就死在歐陽壯的身旁,光景是伴隨他主子同赴陰曹地府去了。
結局是悽慘的,但也是無可避免的,因為江湖生涯中,本就是你爭我奪,其結果,往往就是這種樣子,殺氣騰騰中各出奇謀,刀光劍影下各顯本領,為的是在血腥中追求榮耀,刀口上的子,總是慘不忍睹…
就在天快亮的時侯,大相國寺裡面,緩緩的馳出一輛大篷馬車,車門前坐著一個蟣髯大漢,只見他一手挽韁,右手吊在脖子上,顯然有傷在身…
再看他趕的這輛雙套馬車,連前後篷全都用繩連起來,密密的扣著不透風!
駛出小南門,馬車駛向西方,西方是赤陽鎮,而西方也是極樂世界,因為車篷內,正放了四具屍體,那是赤陽石頭堡堡主歐陽壯與他的正副兩位總管…卜在冬與齊中嶽,還有就是“粉面金剛”於上雲。
車門上的賀天鵬,淚眼汪汪,鼻涕淚水全掛在他那絡腮鬍子上,隨著轆轆的車聲百往他懷裡滴…
終於,車子漸去漸遠,消失在黃沙遮天的黃河岸…
來如風這次可真傷的不輕,卜在冬的緬刀就在他的左上滑過去,劃了一道大半尺長的血口,兩三
肋骨白森森的
出來,翻卷的血
紅嘟嘟的令人汗
抖動,而緬刀的刀尖又穿過他的左臂,不知大筋斷了沒有,還有肩上被齊中嶽
入一刀,幸好沒有捅進肩窩,而被肩胛骨承受住,算是不幸中大幸,即使這樣,來如風也是夢中常被痛醒過來!
兩天以後,楊剛帶傷與石魁轉回棗縣的時候,曾到來如風的前辭行,來如風尚在發高熱,也只把頭轉向楊剛與石魁二人,眨巴幾下無神的大眼睛而已!
錢如土萎坐在來如風的邊,雙目紅腫,佈滿血絲,那不是哭的,因為他已兩
夜未曾閤眼,就怕來如風棄他而去,嚥下最後一口氣,那叫他如何向王家姐妹
待?
送走楊剛石魁二人,至空與至仁至善全都到了客廂中,至空甚懂醫理,在細審來如風的脈象以後,低聲對錢如土安道:“兩天內無大變化,目前就等熱退,來施主就可復原了,以來施主的身子骨,不出一月,應可重新奔馳在江湖道上了!”錢如土一臉僵硬,面無表情的道:“他小子如果撒手西去,丟下那麼兩三處爛攤子,那可怎麼得了喲!”至空笑道:“來施主菩薩心腸,我佛必然保佑,錢施主儘管放心,倒是錢施主雙手刀傷,也該換換藥了。”錢如土看看雙手纏的布,心中也是一痛,他咋也想不到在這大相國寺一場拚鬥,竟與來如風二人雙雙掛了彩、披了紅,而且來如風差一點丟了小命!
不過,退而一想,他卻又安的微笑了,因為他想到關洛道甚至八百里伏牛山區,將會因這次的拚殺,至少可以太平些時
了。
第三天,來如風的熱全退了,同時也喝了一碗老山人參湯,也吃了至空為他配的藥,當然最高興的還是錢如土,因為他有許多話要對來如風講,許多事也要等來如風去辦,如果來如風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往後的子就難以想象了…、也許人在病痛中,特別思念親人,來如風有點倦鳥知返的意味,他懷念寶山城,懷念他的兩個嬌
,當然更坦心舅舅與小英表妹是否已在寶山住下了…
同時,他又想到他那一百多個娃兒,只要想起這些娃兒,他就有著一股子衝動,也使得他的傷勢好轉得更快,第五天已不覺痛苦了。
依照至空的心意,來如風至少要養個一月出頭,但來如風在第十,已催著錢如土準備上道了!
當天晚上,至空把二人請到方丈室來!
來如風的左臂吊掛在頸子上,與肩頭纏著厚厚的白布,錢如土的雙手已完全好了。
至空與至仁至善對錢如土二人相當恭敬,至仁還快步,上前去扶來如風。
五個人坐了下來,至空於一大箱櫃牛,取出“天竺佛”當場撕去佛身上的一層黃金裱紙,於是一尊
的天竺佛展現在五人面前,那是一尊儀態昂揚,面貌團團,卓葷不羈,眉目如畫,神態栩栩如生的象牙工雕神佛,燈光下,只見佛的衣抉上,密密麻麻的書著一堆奇形怪狀的文字,那佛左手拇指放在中指中央,右掌外吐,掌中也有幾個字,至空對四人道:“掌中四字,正是‘阿彌陀佛’,至於這衣袂上的字,實乃佛祖指示世人修道以修心為本,心有跡而
無跡,人心本不定,難以澄慮以凝神,蔽
昏
,莫知其鄉,因此這衣抉上的字,在於指示如何晃朗澄澈,產生靈明之惟。”說著,又自包裡中拿出一張發黃紙條,遞向來如風道:“佛家修
心法,如加探索,必然妙趣天然,有助武功
進,來施主可依此紙上面勤加修練,未來必有大成!”來如風收起那張黃紙條,揣入懷裡,他心裡十分明白,自己怕難有工夫照單苦練,因為那麼一堆人等著他去張羅吃喝呢!
秋陽東昇,天空蔚藍,微弱的西風偶爾掀起地上一些落葉,而使得地上嘩啦啦響。
人心思歸,尤其是來如風新婚不久,益覺情懷悽悽,恨不得一步到寶山。
錢如土在馬上面無表情的道:“小子,如果我是你,寧願回赤陽,在小三子的小船上把身子骨養好再回去!”來如風道:“錢老何所指?”錢如土大腦袋微微搖道:“以你小子這種傷痕累累,元氣大傷而又血大半的空架子,怎能經得住一陣燃燒呀!”來如風道:“燃燒?啥燃燒?”冷哼一聲,錢如土道:“似你們這些年輕人,又是新婚不久,再加上小別重逢,正是乾柴烈火,難保不把你小子燒成焦碳!”來如風一拍口袋,笑道:“錢老不要忘了,至空大師曾賜在下靈符一道,什麼烈火也休想燒著我的這
乾柴,哈…”當來如風與錢如土緩緩騎馬來到寶山南城附近王家飯店前的時候,發現老岳父正與大舅二人坐在一張桌子前品茗閒話家常呢!
一見來如風似是變了個人似的那麼瘦骨嶙峋模樣,還真的大吃一驚!雙雙快步奔出店外,王掌櫃說道:“大秋正盼望你們回來過中秋節呢!”這時候自後面相繼走出了王氏姐妹與洪小英!
“如風,你怎麼啦?”王小倩鼻尖一酸,眼淚已急出眶外面來了。
錢如土道:“這次他傷的不輕,總得要養上個二三十天的,不過江湖上恩恩怨怨難太平,波譎詭變兇險多,往後你們合著使把勁,少叫他在外面走動!”其實,來如風自回到家中,在兩個嬌細心呵護下,一過了八月節,人就好得像個沒事人一般,他不但未被兩個嬌
拖住,甚至他與錢如土二人,反而拖住她們,另外再加上個洪小英,五個人全來到了百靈禪院,一群孩子們可樂了,因為錢爺爺與來叔二人,第一次一同來看他們,還答應同他們住上一陣子…
連那上心庵的孩子們也知道錢爺爺與來叔全來了…
遙望著附近的起伏層巒,澗谷幽泉,風光黛波,松杉遮天,傾聽著山禽脆鳴,在晚秋暮陽的金中,樹黃泉清,燦如雲錦,兒個人有如處身在圖畫中一般…
王氏姐妹分別依偎在來如風的兩邊,小英姑娘也款款的坐在一邊,一雙妙目,盡在來如風這位表哥的臉上打轉…
石凳上還坐有上心師太、智能禪師與錢如土,連巴太雄也站在一邊!
來如風笑道:“原來錢老也把五五分賬或四六分賬的銀子,全送到這兒來了,可真是令人動!”錢如土冷哼一聲,道:“小子,別提這檔子事了,倒是你準備著重溫新郎的美夢吧!”來如風一愣,急問道:“錢老何出此言?”於是,所有的人全笑了…
就在這笑聲裡,錢如土道:“我已答應洪老之託,替你與你那表妹撮合,你若不信,何妨問問你那兩位嬌?”來如風還真的嚇了一跳,不由望向兩位嬌
,然後他的眸芒卻停在嬌羞不勝的表妹身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