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殺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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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暗格原是谷秀夫等人用來暗襲嫣夜來等而佈置的。
谷秀夫一掉了進去,只覺眼前一黑,立即就要運功破板衝出。
唐果知道這是自己和大家的生死存亡之際。當下不顧一切,掙上去,只見隔板一動,他尖叫一聲,伏身上去,一劍紮了下去。
這一劍刺了下去,隔板內一聲悶哼,登時靜止。
唐果拔出了劍“嗤”地自劍孔中,濺出一股血泉,濺灑在唐果的臉上。
唐果整個人驚得愣住了,緊緊地抓緊劍柄,全身發著抖,這處境,誰也無法幫他,誰也幫他不了,就像他一個人在深山裡騎了一頭老虎,他不殺它,它就要殺他。
而他從來沒有殺過人。
他在蘿絲富貴山莊傷“白衣巡使”展抄及年不饒的“透明暗器”當然也是無毒的,他所開的方子,不過是故意把年不饒好好的整治一下。
就在這時,他按住的板又隆然掙動起來,彷彿有
息著的千年殭屍就要破土面出!
唐果大叫。他一面大叫著。一面用小劍狠狠刺下去,刺下去。撥起來,又刺下去,再拔起來,如此一連五、六下,他自己的傷口也迸裂了,氣力也耗盡了,才住了手,板也不動了,他伏在
板上
息。
這時,板上有七、八個小窟窿,每個窟窿都汩汩倘著血。
唐果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氣力,用眼睛貼近一個劍孔去,想看看谷秀夫死了沒有?
猝然間,板砰地四分五裂,唐果像給食人花
食了似的掉落了下去。
他一落下,就給人箍住。
那人全身噴濺著溼漉漉、腥膩膩的體,箍住了他,不住地
氣,像在池塘裡一尾垂死的鱷魚。
外面的燭光透進來一點微茫,谷秀夫全身都是血,其中有一劍,在他雙眼之間,開了一個,使得他的眼睛無法睜開來。
所以,他雖然抓住了唐果,卻沒有扣住他的道。
唐果被這煉獄血囚一般的景象嚇得大叫著、死力掙動著,可谷秀夫牢牢抓住他,像要生生把他捏死。
唐果與谷秀夫幾乎是面對面、身貼身的糾纏在一起,唐果被這眼前的景象嚇得魂不附體,他百忙中用了擒拿手、點法、拳腳
加,但因全乏氣力,完全不能生效,相反谷秀夫五指已握住他的咽喉,使他一口氣
不過來。
唐果再也不理那麼多,一劍又一劍刺去,刺入谷秀夫身體裡。
他被刺兩三劍,谷秀夫發出野獸瀕死前的厲哼,五指幾乎嵌入唐果的頸肌裡。
刺得四、五劍之後,谷秀夫的手指才鬆脫了,唐果刺到第六、七劍,才能掙脫谷秀夫的掌握“碰”地頭上頂著碎板,連跌帶爬的滾了出去,回到了上,也不知谷秀夫死了沒有。
他剛爬回上;已變成了一個血人似的,手裡明晃晃的緊執一把血劍,重複地叫:”我殺了人,我殺了人…”不料
底下巍顫顫地伸出了一隻血手,抓住他的腳,硬把他拖回暗格裡去!
唐果尖叫.抓住蚊帳,蚊帳塌落下來,罩在上,唐果的身子仍往暗格里拉去。
唐果極力用手抓住沿“剝”地一聲,
沿木板扯裂,唐果猛往後翻,掀起染得一朵朵大紅花似的棉被,直落了下去。
唐果往下直跌,壓在谷秀夫的身上。
他嚇得什麼都不知道的,這時棉被蓋在暗格之上,使得漆黑一片,一點燭光也透不進來,唐果只覺得自己壓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不管是不是該死的,但是肯定是已經中了十多劍,活不了的了。
唐果哭著,叫著,他不願死,只有殺人,他雙手緊握劍柄,一劍又一劍的猛刺下去,在黝黑裡只聽到利刃戳割體之聲。
在外面的賴藥兒、李布衣、嫣夜來全不能動,他們剛才看見唐果變成了個血人兒.爬了出來,以為他已必死,後又見他被拖入暗格,隨即蚊帳、棉被把一切都罩住了,什麼都著不見了。
只見棉被一起一伏,不久,棉被上的血跡像浸了水的棉花,愈漸散擴,慢慢地,連覆罩其上的蚊帳也染紅了,使得密格花紋的蚊帳,每一小格里都網住了一方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