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盧澤的使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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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萊納回過頭,與霍夫曼充滿質疑的目光不期而遇,在短暫的思考後,他覺得還是不要把齊楚雄適才的言論告訴霍夫曼為好,於是他說:“他勸我要把心放寬一點,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因為這樣做對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
“他難道就和您說了這些嗎?”霍夫曼追問道。
“當然不止,”施特萊納接著說:“他還勸我不要把你拒之門外,因為這樣做會引起外人的誤會,認為我們之間存在矛盾,這將對雅利安城的穩定帶來隱憂。”
“他真是這樣說的嗎?”
“我難道還會騙你嗎?”施特萊納面不悅“你不要總是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他雖然之前和你發生過多次衝突,但是對一個被我們迫害到家破人亡的人,這種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況且自從他加入黨衛軍以來,一直勤勤懇懇的工作,幫助我一點一點收服人心,我覺得你應該改變一下自己對他的看法,想想看吧,他的特殊經歷可以幫助我們從不同的方向來思考問題,這對於我們全面把握帝國政策今後的走向絕對是有益處的,你作為我的助手,也應該想到這一點才是。”
“看來我是應該對他有一個重新的認識。”霍夫曼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打的是另外的算盤。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施特萊納接著又生氣的說:“有件事情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上次齊楚雄和弗萊舍爾一起去布呂克瑙集中營找裁縫,結果遇到了布勞恩上尉,你的那位老部下不但對齊楚雄惡語相加,還試圖對其進行報復,齊楚雄雖然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他卻在我面前為布勞恩求情,他告訴我說冤冤相報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所以他不會去計較布勞恩上尉挑釁的舉動…”霍夫曼一怔,急忙打斷了施特萊納的話“這件事情是齊楚雄先告訴您的嗎?”
“不,”施特萊納說:“這件事情是漢斯告訴我的。”
“哦,我明白了。”霍夫曼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道。
“你明白什麼了?”施特萊納有些不解。
“我會找個機會和布勞恩上尉好好談一談,”霍夫曼迅速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他必須學會尊重您的保健醫生,這一點特別重要。”
“你明白就好。”施特萊納推開門走出辦公室,在門外守候已久的羅蒙和普呂格爾急忙上前接。
“我的統帥,您的氣看上去不太好,還是趕快回房休息一下吧。”羅蒙大獻殷勤道。
“謝謝你的關心,我好得很。”施特萊納打心眼裡厭惡這位帝國保安局長,他用一句簡短的回覆打發了羅蒙,接著便對普呂格爾換上一副笑容道:“親愛的普呂格爾,很抱歉讓你在外面守了一夜,這都是我的不對,不如這樣吧,你留下來好好睡上一覺,然後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共進晚餐,好好的敘敘舊如何?”
“這就不必了,”普呂格爾著血絲密佈的雙眼說:“只要您心情愉快就好,我還要立刻趕回部隊,所以就不能和您一同敘舊了。”
“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去?難道出了什麼事嗎?”施特萊納的表情變得非常緊張。
“您誤會了,”普呂格爾見狀急忙解釋道:“眼下時間對我們非常寶貴,我不能把它費在吃飯聊天上,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部隊的軍事訓練中,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師的番號!”聽到普呂格爾的解釋,施特萊納臉上緊張的表情頓時鬆弛下來,他笑著對普呂格爾伸出手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留你了,我會等著你的好消息,祝你一路順風,再見!”
“再見,我的統帥!”普呂格爾與施特萊納握手道別,可是他剛轉過身還沒走多遠,就聽到伸手傳來一聲急促的吶喊:“普呂格爾將軍,請等一下!”普呂格爾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驚訝的發現齊楚雄正從辦公室門前走廊的另一頭跑過來,他手裡拿著一個黑的長方形木製盒子,從他臉上那著急的神情上看,他似乎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得到自己的幫助。
“普呂格爾將軍,”齊楚雄跑到他面前氣吁吁的說:“我想請您帶著我一起回去,我要勸說克勞柏森上校接受我的治療…”
“齊醫生,我不明白您到底想做什麼?”普呂格爾不解道:“據我這些天的觀察來看,克勞柏森上校的身體非常健康,他雖然每天都要在訓練場上呆很長時間,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出一丁點疲憊,與之正好相反,他身上那種生機
的氣息倒讓我很懷疑他是否真的已經年逾四十…”
“對不起,將軍,”齊楚雄忍不住打斷了普呂格爾的話“我是一個醫生,我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夠讓一個病人有活下去的機會,請您相信我,克勞柏森上校的身體狀況並不像您看到的那樣樂觀,如果再不及時治療,那麼將來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這…”看到齊楚雄的態度如此堅決,普呂格爾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帶著齊楚雄一道回去為克勞柏森檢查身體。
霍夫曼嘴邊掛起一絲詭異的弧線,他趁人不備,悄悄給羅蒙使了個眼,羅蒙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立刻走到齊楚雄身旁,滿臉堆笑道:“齊醫生,我知道您是出於一番好意,但是您現在的任務是保證統帥閣下的身體健康,至於外出給人治病這種事情嗎,我看還是免了吧。”
“這怎麼行呢?”齊楚雄著急的說:“萬一克勞柏森上校病情惡化,那可就麻煩了!”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羅蒙慢條斯理道:“我會安排其他人隨同普呂格爾將軍一同回去,人選我已經有了著落,陸軍醫院的院長盧澤上校是一位出的腦外科專家,由他去為克勞柏森上校親自診治,我想一定沒有問題,所以就請您安心的留在艾德斯瓦爾宮照料統帥閣下吧。”在霍夫曼和羅蒙看來,齊楚雄之所以會急著去給克勞柏森看病,其真正的原因並不是克勞柏森得了什麼重病,而是因為齊楚雄想要藉機刺探軍情,而他們當然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這兩條狡猾的毒蛇卻沒有想到,齊楚雄這次
本就沒有刺探軍情的意思,而是他的良心不允許自己見死不救。
齊楚雄聽出羅蒙這是在提防自己,他原本還有些生氣,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既然盧澤是一位出的心腦外科專家,那麼想必檢查出克勞柏森身體是否健康這一點並非難事,畢竟事實勝於雄辯,讓盧澤來親口告訴大家事實真相肯定說服力,於是他便微笑道:“既然您已經有了準備,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請您轉告盧澤上校,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全力配合。”羅蒙並不多言,只是簡單點頭示意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艾德斯瓦爾宮,一個小時之後,接到命令的盧澤便坐上一輛救護車,朝著雅利安城外疾馳而去。
此時的克勞柏森本不知道雅利安城裡正圍繞著他發生了一場暗中角鬥,他一門心思都撲在指導部隊軍事訓練上,這些年來他沒少和黨衛軍打
道,但是像這樣正兒八經的整天和一群黨衛軍士兵生活在一起還是頭一回。儘管這些士兵的軍事訓練水平參差不齊,但是他們身上那種潛在的鬥志卻讓克勞柏森心生
慨,他覺得相比起國防軍那種為國家而戰的空
口號來說,黨衛軍的那句“我們的榮譽是忠誠!”的效果顯然更加有效。
作為納粹黨的核心武裝力量,黨衛軍官兵個個都被一種神聖的榮譽所籠罩,雖然他們也會因為失敗而沮喪,但是他們卻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信心,做好投入下一場作戰的準備。
作為一名自幼接受耳曼軍國主義思想薰陶的舊式軍人,克勞柏森
本不去考慮侵略戰爭的正確
以及它所帶來的殘酷後果,反而對黨衛軍的鬥志大為讚賞,在他看來,只要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一定可以訓練出一支令世人聞風喪膽的軍隊!
在這種思想的驅使下,克勞柏森挖空心思研究新式訓練手段,他首先在普呂格爾的支持下,免去了一批不稱職的軍官職務,然後從富有作戰經驗的老兵們中間挑出合適人選來接替他們;然後他又組織黨衛軍以連排為單位定期組織對抗演練,輸的一方將被迫在營房門前樹起一面象徵失敗的黑旗,而要想免於遭受這種恥辱的唯一辦法就是想辦法戰勝對手,如此一來,軍官們就不敢懈怠,營地裡的訓練場上整裡一派熱鬧景象,幾乎所有的士兵每天都要進行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軍事訓練,面對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士兵們卻不曾有怨言,因為那一顆顆年輕的心早已被納粹官方的宣傳控制了靈魂,他們腦袋裡只剩下了對帝國統帥的狂熱忠誠和對敵人無盡的仇恨,除了發動一場復仇的戰爭,他們認為自己別無選擇。
一隊軍官陪著克勞柏森站在訓練場的外圍觀察士兵們的表現,這是他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而士兵們在他們的注視下,訓練的格外賣力,訓練場裡喊殺聲連成一片,本就不像是一支剛剛遭遇慘敗的軍隊。
“上校,”一位軍官頗有觸的對克勞柏森道:“在您沒有來到我們這裡之前,這種場面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的。”
“別站在這裡恭維我了,”克勞柏森不耐煩的一甩手“還是留著點力氣想辦法怎麼把你門前的那面黑旗拔掉吧!”圍在他周圍的軍官們中間頓時響起一片鬨笑聲。
軍官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他大聲回答道:“報告上校,我會用最短的時間把那面該死的旗子
到對手的營房門前!”
“我看的是行動,不是空頭的保證!”克勞柏森黑著臉說。
“是!我明白了!”軍官迅速跑進訓練場,不一會的功夫,嘈雜的訓練場上就多出了一個汗浹背的身影。
一個通信兵此刻氣吁吁從遠處跑來,他來到克勞柏森面前大聲報告道:“報告上校,普呂格爾將軍請您立刻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我知道了。”克勞柏森點了點頭,向身邊的軍官們待了一下訓練中的注意事項後,就轉身走向普呂格爾的辦公室。
剛一走進普呂格爾的辦公室,克勞柏森就在他身後看到了一張老人的面孔。
“啊哈!”他出難得的笑容,緊緊握住這個人的手說:“親愛的盧澤,是什麼風把您從雅利安城吹到我這裡來了?”
“不是一陣風,而是一道命令。”盧澤笑著說:“我是奉帝國保安局長羅蒙旅隊長閣下的命令,專程前來為您檢查身體。”克勞柏森滿腹狐疑的看著盧澤說:“羅蒙旅隊長?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和他打過道。”
“事情是這樣的,”普呂格爾走過來解釋道:“我今天早上向統帥閣下道別時,他的保健醫生對我說您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他原本打算親自來勸說您接受治療,可是羅蒙旅隊長認為他不能隨便離開統帥閣下身邊,為了保險起見,旅隊長閣下就安排盧澤上校來為您檢查身體。”
“又是那個討厭的中國佬!”克勞柏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簡直就像是一隻趕不走的蒼蠅!”
“克勞柏森上校,我認為您最好接受盧澤上校的檢查,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知道那位醫生到底是不是在故玄虛。”普呂格爾不像克勞柏森那樣討厭齊楚雄,他倒是覺得齊楚雄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那些話。
“難道您也相信那種無聊的謊言嗎?”克勞柏森質問道。
“我寧願那都是假的,”普呂格爾把手一攤“但是我不想去冒失去一位優秀軍官的風險。”克勞柏森沒轍了,他頗不樂意的看著盧澤問道:“我說,給我檢查身體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需要一整天的時間,”盧澤說:“這還要看檢查項目是否順利…”
“開什麼玩笑!”克勞柏森惱怒的說:“我的時間如此寶貴,怎麼可以費到檢查身體這樣無聊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