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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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吧?”疏樓湊上前,貼近她的臉,繼續問,“想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想要聞他的味道、想要知道他的嘴巴吻起來舒不舒服、想要知道他的擁抱能夠多專注、想要把他連皮帶骨的
進肚子裡…是不是?蘭蘭。”她的聲音像是催眠一般在耳邊迴盪,雙手搗著臉,覺得自己再丟臉不過,簡直羞愧
死的蘭止翠,卻也
糊糊的順著她的問話,慢慢的點頭。
雖然幅度很小,但是她確實點了頭。
那樣天真爛漫的蘭蘭,也有了心動的時候啊!
疏樓怔怔的注視著把臉埋在手心的蘭止翠,一瞬間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彷佛眼前這個羞澀而動情的小女人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蘭蘭。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蘭止翠的頭。
“你居然在發情了,蘭蘭。”疏樓神情恍惚,而後喉唬彷佛被從體內某處狂湧而上的什麼堵住了,徹底的啞口無言。
蘭止翠到非常的丟臉。
她還?*年用列那椋駝庋皇杪ブ苯擁慕掖┝耍掛災卑椎?*方式來做比喻,即使再怎麼簡單明瞭一聽就懂,然而這樣令人羞恥的形容方式,還是令情竇初開的她到羞於見人。
被疏樓拖上,蓋好被子,她乖乖的閉上眼睛,卻沒有辦法睡著,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個青年。
她的身體有一點發熱,柔軟的瓣似乎還殘留著那個人的熱度,她記得他的味道。
那時候,突兀的親吻,其實太過踰矩了。
她投懷送抱,他卻沒有推開她,甚至以更猛烈的方式響應了她。
然而這樣並不合乎常理…即使已經撤了簾子,但他們兩人是初次見面,那個男人卻霸道的親吻她,那樣專注的力道與擁抱,幾乎讓她覺到自己死過一次似的深沉。
他是認真的。
那初次承受的纏吻,充滿了濃烈的侵略,卻沒有討厭的
覺。
明明是初次見面,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對那個男人有一種“啊,終於見到你了”的喜悅,那種毫無來由的中意與好
,覺得他是全天下最美好的存在,如果是為了那個男人的話,她什麼事都能辦到。
那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好好看。
薄冷的瓣,墨
的胎記,骨
而寬大的手掌,非常溫柔卻也有著消抹不去的冰冷的眼睛…
如果說她都很喜歡,有著莫名的好,似乎太虛偽了,這樣不可思議的情愫
本不合常理,明明只是初次見面。
可是,他對她笑了。
他應該是一個不常笑的人,因為笑起來的時候,雖然很自然,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但是那個溫柔的笑容有些生硬,有些不由自主的彆扭,有些壓抑…
他對她笑了。
這是如同珍寶的回應啊!
她那樣莫名的著上的人,也溫柔的、認真的對待自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的可能
太低了。
他笑了啊!是為了自己啊!
蘭止翠搗住臉,把無法抑止的笑容藏在柔軟的雙手裡,甜甜的滋味像是她那一錦袋的糖球都化了一般,在她的心頭泛了開來。
還不到極樂出新刊的子,椿之書肆卻推出了極樂的隨筆記事,那薄薄一本像是塗鴉的草稿筆記、隨手畫就的草圖,以及某些疑似是至今身分仍未曝光、神秘萬分的極樂平
出沒地點的速寫,甚至還有極樂預定要書寫的故事大概。
輕薄的一本小冊子,只有簡短的五十幾頁。
封面燙上了“極樂隨筆”四個金大字,然而翻開未第一頁竟然是豔繪師
筆描繪的橫幅拉頁彩圖,兩相一對比,便顯得格外豪華。
此書一出,書肆便擠滿了搶購的瘋狂民眾。
極樂出道兩年,從來沒有這樣私密的隨筆出,更何況還收錄了從未曝光的極樂常去的飯館啦、茶室啦,甚至還有愛喝的淡酒,在書首賣之後不到七天,隨筆記事裡紀錄的幾個地點,門坎都被踩壞了,各館子的老闆和夥計累到癱掉。
小試身手的極樂,在莊三爺的催促下,再接再厲,在第二個月推出第二本隨筆記事。
不同於上一本的優閒,這一回整本都是滿滿的墨繪草圖,以及圖邊附註的一些模糊字跡,裡頭甚至收錄了極樂親筆書寫的一段敘事,雖然投有像“極樂筆記”裡寫的那麼生動火辣,然而這片段的隨筆,卻完全將那少女形象勾勒出來,兩個人之間僅止於親吻與小小的擁抱,其中蘊藏的熱烈情意卻分外的昂,幾乎比直白的敘述更加打動人心,彷佛陷入了熱戀。
往常的極樂下筆非常冷靜,那帶著某種隱晦的冷酷的描述手法,卻在這簡短的隻字詞組之中全然改變。
狂熱、烈、甜
。
儘管寫得不多,卻讓觀看的人到臉紅心跳、興奮期待。
吵吵嚷嚷的讀者投書湧進椿之書肆。
下一本呢?
跋快出新刊吧!
再多寫一點啊!
請告訴讀者們,那個姑娘的名字啊!
不要再賣關子了,快把新書寫出來吧!
諸如此類的抱怨、鼓勵、催促,甚至迫,多到難以計數,光是處理這些投書就煩死人了。
忙得焦頭爛額的莊三爺還在和這些遠遠超出預期的讀者反應奮鬥,另一方面,不動聲的極樂又掀起另一波話題。
這次,他居然把三千閣拖下水。
莊三爺連氣都來不及了,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嘆息。
極樂隨筆裡的少女速寫那麼鮮明而美麗,顧盼之間的小動作都被記錄下來,那是散發出戀情的光芒,無比甜的記事啊!
坊間於是傳起了謠言:極樂戀愛了!
那麼,他戀愛的對象呢?
綜合以往極樂筆下的描述,以及三千閣更加保護被捲進話題之中的十二金釵的種種動作,謠言的矛頭指向了傳聞中的極樂的女神——蘭止翠。
“所以說,那個人近期來過了?”
“咦?”軟軟的舌尖將糖球包覆起未,自得其樂的玩著拋接遊戲的蘭止翠因為一旁詢問的聲音而分心,沒接到的糖球就掉進了她前的縫隙,她手忙腳亂的試圖拿出糖球,卻只是把自己的衣服
得更凌亂。
疏樓面不改,上前一步,制止蘭止翠慌亂的動作,然後從巧妙的解開的衣服底下拿出糖球,再用手帕擦乾淨她沾到糖粉的肌膚,簡單的把她打理整齊。
一連串的動作做下來,也不過幾個眨眼之間的事情。
“真是伶俐,疏樓。”一襲連身的胭臘長裙,從下襬
繡而起的彼岸花夾著身體的曲線妖嬈怒放,竹翡青盤起的長髮上斜斜
著一隻金步搖,那造形別緻而純
的寒椿在她身上卻不顯得嬌弱,反而因為她本身氣勢凌厲的關係,而散發出冰冷的豔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