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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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生活在夏秋冬四季分明的地方,你呢?二狗?”

“我喜歡四季如的地方。”

“恩,這是我們人生觀念的不同。”

“為什麼這麼說?”

“現在是隆冬,的確是冷,但是隻要你想想,馬上就要暖了,你就會覺得有盼頭。天過了幾個月,又到了夏天,你又覺得天太熱了,但是想想馬上又到涼的秋天了,你又會覺得有盼頭。這有點像人生,夏秋冬都經歷經歷,冷冷暖暖都嘗試嘗試。人生的挫折與成功又有誰沒遇到過呢?這都是人必須經歷的。假如天的成功、冬天是失敗,那麼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總在過天。”

“恩,對!”

“成功與挫敗就像是季節有夏秋冬一樣正常,關鍵看你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在你失敗時,只要你不氣餒,以積極的心態堅信成功即將到來,那麼,成功或許真的像天必將到來一樣接踵而至。在你成功時,你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冬天、還有失敗,那麼真正到了冬天的時候,或許你就沒了那過冬的棉衣。”

“二叔你說的有道理!”二狗由衷的說了一句。

“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這才是人生嘛,不折騰折騰哪叫人生啊!咱這裡,夏秋冬四季分明,好。”趙紅兵又開始了快步走。

二狗有點跟不上趙紅兵的腳步。

趙紅兵不經意的這席話,勵了無數次低谷中的二狗,也敲醒了無數次沉浸在成功喜悅中的二狗。

“今天幾點到我家拜年?”趙紅兵回頭問了二狗一句。

“10:00”

“好!”二狗知道,每年的大年初一早上10:00到下午3:00,趙紅兵家可能是全市最熱鬧的。因為,趙紅兵的結拜兄弟、小弟、社會上的朋友、公司裡的直系下屬都會去趙紅兵家拜年、聚齊,然後下午三點,吃頓團圓飯,大醉一場。

黑社會成員,講究這個。

而且,在近兩三年,大年初一又有了讓各位兄弟不得不去趙紅兵家的新的內容:張嶽的兒子,也就是趙紅兵的乾兒子,會在大年初一去趙紅兵家中磕頭、拜年。

張嶽沒了,但是張嶽留下了兒子。張嶽活著的時候對待任何一個兄弟都不薄,現在,到了大家對張嶽兒子不薄的時候了。

二狗十點到趙紅兵家中時,趙紅兵家裡一樓的客廳裡起碼已經坐了20幾個人,人已經坐不開了,有的坐在沙發的沿上,還有的乾脆坐在客廳中間的地毯上。客廳的角落,坐著四個大呼小叫打麻將的人。

打麻將這四個人,是小紀、孫大偉、沈公子、李四,平時這哥兒四個都忙,本沒時間聚在一起打麻將,但今天是大年初一,這哥兒四個一大早就來到了趙紅兵家,沒什麼事兒幹,就擺了桌麻將。

小紀雖然早已脫離了江湖,但是還常年和趙紅兵等人混在一起,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他還是被大家認為依然在混社會,主要原因還是小紀的這些朋友實在是太能折騰。此時的小紀依然在神神叨叨的搞文物生意,他經常在某段時間忽然發大財,也會忽然在某段時間落魄,就算是趙紅兵、李四這樣多年的戰友和朋友也不知道小紀究竟在幹什麼,大家都只知道,遠離了江湖恩怨的小紀子過的很開心。有趣的是,小紀始終留著我市江湖中人標籤似的像是剛被勞教完的青茬髮型。

以往打架最衰、最不成氣候的孫大偉生意倒還做的不錯,雖然被趙紅兵等人認為是最不適合混社會,但孫大偉一向以“社會大哥”自居,儘管在趙紅兵等人在場時,孫大偉從來不敢多說話,但在外人面前,孫大偉憑藉其已經接近羽化成仙的裝功力還是總能糊倒一群人。

李四在回我市以後名聲更震,主要原因是我市竄在廣州的曾有求於李四的大小混子對李四在廣州的能量大加吹捧,江湖中人普遍認為李四是我市有史以來最成功的“海歸混子”在南方打出了家鄉人的威風。而且還有人說:李四雖然犯了大事跑回來了,但是他其實在廣州還有生意,他之所以在我市開了洗浴中心和海鮮酒店,那是為了洗錢而已。二狗不大認同這個觀點:李四是個通緝犯,通緝犯還有必要洗錢嗎?

沈公子不但本不變,而且完全把能說會道的基因遺傳給了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活脫脫的就是個沈公子的翻版,虛歲才三四歲,普通的10來歲孩子本說不過他。而且從小生活在一群東北人中的沈公子的兒子,居然說著一口和他爸爸一樣的北京話。現在,由於那口地道的北京話,沈公子的兒子在小夥伴中的綽號叫“小北京”沈公子本不愁後繼無人,他連綽號都遺傳給兒子了。

這哥兒四個坐在一起打麻將,忒有特了。孫大偉、小紀、沈公子三個人邊打牌邊大呼小叫的鬥嘴,別人連話都不上。而李四則是始終一語不發,駝著背像是要睡著了一樣眯著眼睛看麻將牌,李四這人就是忒不愛說話,就連胡牌了李四也懶的說一聲,只是推倒牌表示自己胡了。但是沈公子等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嘴上了,本不注意牌局,所以,總是看起來要睡著了的李四胡牌。一會兒功夫,李四的面前已經擺了兩萬多塊錢。

“四兒,你也太狠了,都是親兄弟打麻將,你下什麼死手啊!”沈公子輸得呲牙咧嘴,開始用自己那嘴轉移李四的注意力了。

李四看著沈公子笑笑,本就不吃沈公子那一套,繼續眯著眼睛專心致志的打牌。

“四兒這人從小就狠,我聽四兒的戰友說,以前在老山前線時,四兒和班長起了衝突,結果四兒一腳把班長的小腿骨給蹬折了,那時候四兒入伍還沒幾天。你說說,這四兒得有多狠,對戰友下手跟對越南鬼子一樣…有沒有這事兒啊?四兒!”小紀看沈公子一個人分散不了李四的注意力,也開始騷擾了。

李四還是不理會小紀那一套,本沒回話,把牌一推,又自摸了。

“哎呀我,沒法玩兒了,四兒你太狠了!我去廁所!”小紀跑去廁所了。

趁小紀上廁所這空,李四眯著眼睛一張一張的慢慢的數著自己面前的那一摞百元大鈔,李四數錢的動作極慢,大概兩秒才能數一張。看似是在數錢,其實是在氣孫大偉和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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