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市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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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玲瓏的碰撞聲停了下來。
“人生就像擲骰子,在沒看見之前,永遠不知道擲了幾點。”我用手按著骰盅說。
六耳揭開他的骰盅,看了一眼,說:“好牌。”我笑了:“就算是看見了,也未見得會贏。你先叫吧。”我輕輕掀起骰盅一角,六顆骨骰安靜地躺在裡面。
“四個六。”
“五個四。”我說。
“五個六。”
“六個四。”
“六個六。”六耳毫不猶豫地叫上去。
“那就七個六吧。”我想了想,說。
六耳笑了:“開。”他只有兩個六,我三個。這局我輸了。
“你的詐術很高明啊,把我騙進來了。”我說。
六耳又開始搖骰子。
“你是什麼星座的?”我突然問他。
“雙子。”
“很複雜的一個星座啊,通常外的一面和內心有很大的不同。”我慢慢移動著骰盅,骰子在狹小的空間裡滾來撞去。
“嗯?”
“其實昨天中午我回來過。”六耳猛地抬起頭,看著我。
“你不知道吧,因為我本沒進門。我在門的對面裝了個攝像機。昨天下午那小東西運作了四個小時。”六耳盯著我,隱約見到他喉節滾動了幾下。
“米格子t恤,藍
的牛仔褲,短髮,有一米八幾吧,真是不錯的身材,她是模特嗎?”六耳低下頭,直愣愣地看著骰盅。
“這一次…你總不會說是攝像機看錯了吧。”用針孔攝像機監視房門當然是對朋友極不尊重的行為,可是六耳欺瞞在前,總也沒理由指責我什麼。
六耳依然沉默。
他不知在想什麼。
是在醞釀該怎樣向我說,還是準備就此沉默到底。或許他將站起來,走回那間黑屋去。
氣氛一點點地凝結起來。
六耳身上蓬鬆捲曲的搭拉下來,貼在皮膚上。
我曾猶豫這樣攤牌是否妥當,最終還是決定,該是他給我一個解釋的時候了。不然,就只能請他離開這裡。作為朋友,我做的已經夠多。
情是需要雙方共同維繫的,愛情如此,友情也如此。
六耳還是不說話。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揭開骰盅看了一眼,說:“四個一。”六耳打開骰盅看了很久。
“昨天中午,如果你裝完那個攝像頭,進屋看一看的話,會發現家裡本沒有人。”他把骰盅拿到一邊,五個一點,一個四點,絕對的好牌。
我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輕微動。六耳說完這句話後停了下來,但我沒有急著問他。我想他已經下決心要說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