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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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飄雪晝夜不停地趕路,競比時限還早一抵達杭州。她心下得意,又看時候尚早,便打算先四處逛逛,等到傍晚再去將軍府。

杭州民豐物、文采風,處處可見文人雅士詠題句,但生好動的南飄雪對這些卻都不興趣,正覺得有些無聊,忽然聞到一陣酒香,心中大喜,循香來到一座酒樓前。

她抬頭一看,見酒樓當中掛著一副牌匾,上面寫著“醉倒劉伶”四字,不嘖嘖稱奇:“醉倒劉伶,好大的口氣!本姑娘倒要試試!”南飄雪正要進去,卻發現酒樓門邊蹲著一人,那人看似個衣衫襤樓的文士,形容落拓,淨是風霜之,臉頰上則有一道傷疤斜斜劃過,卻難掩那股書卷之氣。

“你蹲在這裡做什麼?”南飄雪難掩好奇。

文士懶洋洋地說:“乞食。”

“你一身書生裝扮,卻來要飯,不怕斯文掃地嗎?”

“百無一用是書生,書生要飯,有什麼了不起?”文士緩緩地抬起頭來,見到南飄雪時,微微一愣,又低下頭去。

這話卻令了南飄雪脾胃,笑道:“說得好!姑娘送你些銀子救急。”她大方地拋了錠銀子給他,轉身進了酒樓。

“這莽姑娘仍是這般豪氣!不過,她為何會來杭州?”文士疑惑地喃喃自語。

此時有一名乞丐匆匆而來,附在他耳邊低聲說:“幫主,弟兄剛傳來消息,哈赤兒在‘風雲渡口’病倒,兵部派令似乎到了一位姑娘手上。”原來這名落拓文士打扮的年輕人,正是聲振武林的丐幫幫主邊沁!

“姑娘,要用些什麼?”店小二殷殷招呼。

南飄雪笑問:“竹林七賢,就屬劉伶善飲。你們有本事醉倒劉伶,用的不知是什麼酒?”店小二一愣,隨即笑著回答:“本店的酒有竹葉青、女兒紅、干、五糧;不過要說酒味最醇、酒最烈、後勁最強,當推十醉!”

“十醉?”

“任客官酒量再好,不用三杯,包準醉倒、十方醒!”

“好,就來十醉!再來些下酒小菜。”南飄雪開心地說。

店小二勸道:“這酒太烈,姑娘家恐怕受不起。我看還是換別的酒吧?!”

“你們若是怕砸了招牌,大可不要送來!”南飄雪見店小二看不起女子,心中不悅,瞪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為之氣結,心中暗罵:醉死你這呆姑娘!

酒菜一送上來,南飄雪手不停杯,邊吃邊稱讚:“好酒!好菜!醉倒劉伶雖然未必,但這酒倒真是不錯。”店小二原本存心看好戲,卻見她酒到懷幹,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此時邊沁卻忽然走了進來,一臉滿不在乎地說:“小二,買酒!”店小二見是一早便蹲在門邊要錢的斯文叫化子,心中有氣,一副瞧不起他的表情,“有錢沒有?”邊沁笑嘻嘻地說:“閣下還真是狗眼看人低。我進門買酒,怎麼可能沒帶錢?”

“有錢大爺也不賣!”店小二冷笑道,“有了錢便來喝酒,醉死你這臭叫化!”

“此言差矣!”邊沁也不生氣,仍是一臉笑意。

“天若不愛酒,天上無酒星;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皆愛酒,愛酒不愧天。叫化子喝酒,天經地義!”

“咬文嚼字、廢話連篇!你給我…”店小二正想趕他出去,南飄雪卻已含笑招呼:“天地皆愛酒,愛酒不愧天。你這話有意思得很!要不要共飲一杯?”邊沁雖然素知她豪不羈、不拘小節,卻不料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竟敢招男子共飲,不由得一愣。

南飄雪似是猜到他心思,淡淡一笑,“酒淡菜薄,看來招待不了貴客了。”

“不!酒好、菜好、人更好!”邊沁一笑落座。

店小二喃喃地罵道:“呆姑娘肯請你這叫化子喝酒,你當然什麼都好!他的,開門不利,一早淨遇瘋子!”邊沁也不客氣,將一壺十醉喝得涓滴不剩,口中猶自道:“昨海棠開,今朝燕子來;偶行沙際去,卻傍柳陰回。酒是治愁藥,書是引睡媒;吾生不乏此,外物信悠哉…”

“秀才酒量好,卻酸得可笑!喝酒便喝酒,哪來這麼多廢話?”南飄雪吩咐店小二再送酒上來,另外又切了兩斤牛

“是!是!姑娘教訓的是。不過酒逢知己乾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秀才見了姑娘開心,話自然就多了!”南飄雪見他幾杯美酒下肚,競醉態可掬、手舞足蹈起來,忍不住笑道:“看來秀才不僅酸,連酒量也不好,區區十醉,就把秀才變醉貓了。”

“讀書人沒一個好東西,你自然是小人了!”南飄雪得意洋洋地說。

邊沁哈哈大笑道:“孔老夫子說過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你是女子、我是小人,這可真是臭味相投、一丘之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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