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朦朧中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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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羅也不以為意,哈哈笑著:“我是最老資格的學員嘛,十五年裡我校的校友我都認識。”
“真是合適的職位,羅德羅今非昔比呢。”美蓮望著學生會的車隊問道“學生會在幹什麼?購買軍備和糧食嗎?”
“呀,不是。”羅德羅回答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是試驗用的礦石之類,都是鍊金系的寶貝。這是哈馬斯陛下都關注的項目,從上個月就開始大量採購了,每天都有這麼多礦石運進來。”美蓮並不關注學生會的鍊金社會做出些什麼來,她知道米蕾尼婭馬術很差,便把米蕾尼婭扶上馬“你坐好,我牽著…那麼,羅德羅,不要讓壞人混進來喲。”
“安啦…”羅德羅目送她們進去了,重新整隊“關大門!”突然身後的地面一陣光亮透出,羅德羅一驚,捷地退入大門。高度戒備下門衛用最快的速度將大門關好,警惕地注視著外面的大型傳送魔法陣。
“我們門口不可能有現成的魔法傳送口,是誰?”羅德羅知道一定是高手來了,至於高到什麼份上無法估計,惟有準備完全為妙,另一面暗自叫苦。
“剛剛對美蓮小姐說不會把壞人放進來,可別丟了臉。”光芒消散,很意外只有一個壞人站在那裡。
“教,教皇?”羅德羅沒有信心了,這個壞人他擋不住。教皇默默地站在門外,似乎因為晚了一步而有些沮喪。
“啊,敬禮!教皇大人,”羅德羅連忙表現了應有的禮儀“您來得突然,是要找米蕾尼婭小姐嗎?剛剛才進去。開校門…”
“不用了。”教皇沒有動嘴,聲音卻很清晰地傳入了他們耳中。教皇再次落寞地看了看裡面的方向,大門還沒有打開,教皇卻好像什麼都看得見。他嘆了口氣,很衰老,很緩慢地轉過身,腳下光芒閃動,漸漸消失了。
米蕾尼婭用手在烏木窗框上輕輕捻了一下,塵土多得可怕,只是在夜晚看不太清楚。
“別看了,好幾個月了,不髒才怪。”美蓮手裡拿著布,卻覺得現在不是打掃的時候。
米蕾尼婭並不是很想摸那個烏木框子上的土,只是美蓮的屋子很奇怪,幾乎什麼都沒有,那麼大的兩層樓,只有地毯和一些靠在牆上的畫架。一樓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和畫框靠牆角堆著,二樓就什麼都沒有了。
米蕾尼婭忍不住問:“和桌子呢?都沒有嗎?”
“哈哈,我很懶惰,所以…”美蓮輕輕拉開牆上的簾子,又拉了一下一繩子,突然一張
就落了下來,原來平時都是立著靠在牆上“你也看到了,我其實很邋遢,東西總是扔在牆角,如果有傢俱,就會變成垃圾堆。我又很喜歡空曠,所以,一個很傾慕我的木匠幫我做了這張
。啊,真是偉大!”米蕾尼婭望著屋裡,
落下來的時候屋裡灰塵四起,惟一沒有灰塵的地方就是那張
,被褥和枕頭竟然都已經在上面,美蓮用被子捂住鼻子,已經疲勞地倒在
上。米蕾尼婭被塵土嗆了一下,咳嗽兩聲,突然打了個響指,屋裡起了一個小旋風,溫和地捲過每一個角落,油燈自己亮了起來,微微地搖擺著,屋裡已經乾乾淨淨。
美蓮突然坐了起來:“洗澡術!”她的眼中閃動著光芒“你還有沒有力氣使用一個小小的洗澡術?”美蓮其實沒有浴室,但是在地下酒窖有個很大的葡萄酒桶,打開閥門,水就很巧地從蓄水塔
進來。乾淨的衣服和鞋子擺在畫架上,萬能畫架,把畫板架平可以當吃飯桌子,當熨衣板;撤掉畫板可以架臉盆,擺花瓶;最後,還可以用來畫畫。
“高度隨意調節,三隻腳但是很穩…只要不碰它。”美蓮站在桶裡,一面洗澡一面就著方便飯桌吃紅燒“怎麼樣?不比魔法差吧?這樣的架子我有二十五個。”
“厲害!”米蕾尼婭學著她趴在桶邊上用另一個畫架享用紅燒,這享受的程度遠遠超出她的想象,鬱悶的情緒一掃而空“想不到你有這種絕招,在這個時間可以要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幼獅名吃紅燒,現在非常時期,大師傅永不關門。不過,還有更厲害的…”美蓮突然縮進水裡,擠著米蕾尼婭的腿在水底摸來摸去。
“幹什麼呀?”米蕾尼婭到美蓮的手在水底拉著她的小腿,正咯咯笑著,突然眼前就多了一瓶酒,不由得目瞪口呆。
“不要以為就你會魔法。”美蓮笑著用雪白的牙齒咬住瓶子上的軟木“砰”的一聲拔出來,又“噗”地吐出去,得意地看著米蕾尼婭吃驚的樣子,突然一把摟住她的脖子,耳語著,把空氣癢癢地噴到她耳朵上:“記住,不管將來怎麼樣,這是我們的秘密,秘密…”
“秘密,秘密…”年特喃喃自語“人類的世界是野蠻人的秘密,野蠻人的世界是人類的秘密…”當黑眼的白狼皮變成了和年特共同的褥子,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他的手緊緊抓著黑眼的手腕,用力量讓黑眼明白現在她是被奴役者,否則黑眼會覺得自己仍處在母系氏族社會的頂端。
“我和我父親說話用人類語言,和我母親用狐狼語。”黑眼趴在年特膛上,顯得十分滿足。年特的肩膀現在兩邊都有牙齒印了,十分對稱地
著血。用這傷口作為
換,他得到了黑眼的信任和許多隻有狐狼族才知道的秘密,他需要這種
覺,否則米蕾尼婭的離去會讓他胡思亂想,直到把自己
瘋。
“我很想見見你的父親呢,不過…還是不要見的好。”在年特想要知道的秘密當中,黑眼的父親是一個很重要的部分。他為什麼憎恨人類?為什麼可以和狐狼最高女祭祀一拍即合?他在野蠻人當中能做到大巫祭又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西亞夫不知道的事情,現在可以知道了。讓他困擾的是,黑眼的回答有些不盡然,首先這位人類的叛徒很不喜歡提自己的事情,大多數時間很沉默,所以黑眼也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其次…除了說人類的話,懂很多人類的技術之外,按照黑眼的看法…不知道他長得和狐狼族有什麼不同。年特本來想得到一些謎底,現在疑問卻更多了。
他不能想象一個人類在狐狼族的婚姻生活是怎麼樣的,雖然剛剛和黑眼做完愛,但是黑眼隨時可能用鐵爪割斷他的喉嚨,他不知道狐狼族的教育有多麼深蒂固,但是他聽過一個故事,就是養了一隻小狼仔的獵人在殺狼的時候被自己養大的狼咬死的故事。他從沒有想過帶著黑眼會有這種心理壓力,但是一種責任
使他想要承擔義務。
“米蕾尼婭總有一天會了解,美蓮會幫我,我總不能為了米蕾尼婭把愛我的人都傷害了。就算美蓮可以變心,安卓美可以不殺我,還有咪咪,我總不能昧著良心把她趕出家門去,還有從小照顧我的丫頭們,我總不能把她們都趕走。”年特想了一會兒,對黑眼說:“告訴我這次去攻打人類的情況,就是關於山族,你們的山
之王,還有你父母,他們現在都在哪裡?你和你的哥哥到底是什麼關係?”
“嗚…”黑眼不滿地低叫了一聲,似乎對一次這麼多問題表示抗議,扭頭不肯回答。狐狼族的習慣是相互利用,黑眼對信任不太適應,只有奴役和被奴役的態度。
年特以前被她拴著,很清楚她的心理特徵,更加誠懇地對她說:“你是人類,至少心靈是。人類的生活也許複雜,但也有簡單又快樂的方式,比如信任一兩個人。比如說,我不會用鐵鏈來鎖你,只會請求你,但是不會強迫你,因此你可以信任我。”黑眼騎在年特身上,突然莫名其妙地仰頭對著月亮“嗚嗚”地嚎叫,不知道是表達什麼情。那聲音不高,但是遠遠地傳了出去。
“是孤獨吧?她畢竟對未來到擔憂。”年特這樣想著,沒有阻攔,西亞夫卻在灌木叢另一邊探出頭來:“叫她住口!她在叫人!”
“啊?”年特如夢方醒,黑眼的手一翻,鐵爪的刺鋒已經伸出來頂到了他的喉嚨。黑眼狡黠地一眨眼,年特無法相信這是剛才在他身上百依百順的嬌媚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