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仍又抬頭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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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時間過去,管理這些事情的已經是小琛了,自己的二弟,其實也非常能幹啊!他索在椅子上坐下來。書房自然已又被僕人打掃過,所以這椅子是不是上次同南宮琛
歡時使用的,他完全認不出來。
但坐在椅子上,他目光自然而然地就瞟到書桌那虛開著一條縫的屜上。裡面放著什麼?南宮瑋從來沒有這麼興味盎然地研究過書房內的陳設,他只是想到這是二弟經常呆的地方,便很有興趣知道二弟會在
屜櫃子裡放些什麼。
書房的屜裡,應該不會有什麼私密物品。南宮瑋拉開那個
屜,然後便看見了一團
悉的白
物事。五天前他曾親手將之從南宮琛的身上扒開,那布料上似乎還浸著那天歡愛過後的氣息,他在二弟的體內盡情地衝撞馳騁,讓二弟的後
滿了自己的
。
同時落在他裡衣上的,還有情的汗水。南宮琛的裡衣…怎麼會就扔在這裡?南宮瑋一把將它拿起來,隨即便看到那浸染在白
布料上的,被
和汗水
得有些淺淡了的斑斑血跡。
這是…二弟的…?南宮瑋怔怔地用手指摸著那明顯只是被胡亂擦過的乾涸了的血滴,那放了好幾天的衣服的氣味並不好聞。
但他只瞧著那些血跡,就不由得興奮得下體有些反應。二弟的初次,還有這意外留下來的珍貴落紅,簡直讓他又回到那個瘋狂的下午,只想立即抱住二弟那柔韌的肢體盡情往裡戳刺。
他將那件衣服鋪平,仔細地疊成小小的方塊,然後放進懷中。那之後,他的思維才突然清醒過來,一雙眉陡地豎起,站起來大踏步地走向門口。只因為他突然醒悟到,南宮琛若是這些天都在家,怎麼會將這樣的東西就
在書房裡不去理會。
就算他一時羞怯害怕,不敢多碰,但只消過得一天,便必然會想到,這東西藏在書房裡,若是一不小心被打掃的僕人發現,那只有更叫人生疑的。南宮琛也許有點傻乎乎的,卻並不是一個笨蛋。他不在家。
***他剛出書房便撞上一名僕人,遂即刻喝問南宮琛的行蹤。那名僕人被嚇了一跳,雖不明白大少爺為什麼突然關心起二少爺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稟大少爺,二少爺不知怎麼回事,那天您和老爺相繼離家之後,他便也不見了…”
“不見了?”南宮瑋一陣震怒,只是他還沒發作出來,那僕人已經渾身一個靈,趕忙接道:“不過我們已經查出二少爺的下落,管家和幾個僕人前兩天已趕去請他回來。”這樣的處理也是他們所能做出的最正確妥當的決定了,然而南宮瑋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那上面。
他整個人都被南宮琛竟然離家出走這個事實給徹底震驚了,他心裡充滿了狂怒而又不知如何發洩的憋屈,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兩眼瞪得眼眶都幾乎要裂開來,目光更是銳利得如同鋒利的刀子,要將眼前這無辜的僕人刺穿兩個大。
他到底沒有衝著僕人亂髮脾氣,只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字來,道:“他去了哪裡?”那僕人戰戰兢兢的,被大少爺可怕的眼神視得瑟瑟發抖,道:“他、他好像是在城裡遇上金陵戚家的少爺,便同戚少爺一同上路…”
“戚少爺!”南宮瑋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怒意,手一抬“砰”一聲擊在一旁柱子上,那兩手合圍的朱漆柱子頓時“啪”地一聲凹下拳頭大小的坑,甚至上下裂出一指寬的裂紋,直達屋樑。
那僕人睃眼瞧見,不由得把腦袋垂得更低,背弓得更彎,只覺背心冷汗涔涔,著實擔心大少爺這一不開心了。
那一拳便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他不說話,南宮瑋卻更不滿意了,又厲聲喝問道:“哪個戚少爺,二弟同他很麼?”
“就、就是金陵戚家商行的大少爺戚雪棠,同二少爺的關係…小人也不知道,戚少爺是登門拜訪過幾次,剛好您和老爺都不在,便是二少爺接待的…”南宮瑋一雙眼已經變紅了,聽說完一聲冷笑,道:“好一個姦夫!哪是剛好不在,分明便是故意挑了那樣的時機過來,好與二弟勾勾搭搭的吧!”那僕人一頭霧水。
但偷偷瞅了他一眼,卻又不敢糾正他話裡那些奇怪的地方。南宮瑋其實也沒有說給他聽,乃是忿怒不能自已地自言自語著。他越想越是覺得事情正是如此,不然那天他回來,南宮琛為何那般神魂顛倒的,彷彿全然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又為何就在同自己做了那事之後,便偷偷與那戚少爺跑了?這分明便是兩人串通好了,意圖…“私奔──”南宮瑋恨到極致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只覺原先自己這一路風塵僕僕地儘想著二弟的可愛媚態,綿綿情思。
此刻全成了嘲笑自己的東西。南宮琛原來並不會思念自己,在自己一離開,他便跑去找那戚雪棠了。
反而自己才是那個心心念念忘不了他的人。可恨,太可恨了!原來他的天真單純,柔順乖巧,全不過是在自己面前的偽裝!難怪那天與他做那事時,他哭得那麼傷心,那是因為他心中想要的人果真竟不是自己,卻是那戚雪棠麼!
南宮瑋一回想那天的情景,他本來極嗜二弟在自己摧殘下渾身發抖,哭泣不休的模樣,然而此刻帶著這種情緒去回想,立時便覺得自己當時的懷疑原來並非沒有道理。
他的二弟在他不在家的時間,竟真的同金陵戚家那個野男人勾搭上,才一再地想要拒絕他的歡愛!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那僕人彎著站在那裡,腳底下的地面都要被汗水浸溼了。
只覺大少爺的氣息格外的重,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手骨節亦捏得劈啪響動,煞是嚇人。他卻不敢隨便退去,只得硬著頭皮繼續等著大少爺的吩咐。南宮瑋終於從自己的思緒裡拔離出來,寒聲問道:“他們去了哪裡?”
“聽、聽打探消息的人說,是先乘車一…”
“乘車…”南宮瑋不知又想到什麼,眼中怒火暴漲,卻是強自壓住,冷冷道“真會享受。”
“隨後到達江邊,改做乘船順而下,大概是要回金陵。”南宮瑋一言不發地大踏步繞過那僕人身形,雖然急匆匆的,卻再沒有進門時那般施展輕功飛度而去,反是一步步踏得分外沉重,沉重又迅速,彷彿恨不得將地面跺碎,將空氣撕裂,也是轉瞬間便消失在了屋宇之後。
那僕人鬆了口氣,直起身來茫地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陣,甚覺古怪地搖搖頭挪開步子,繼續去做自己的事了,戚雪棠的船在岸邊待了一天,等了些僕人帶著貨物上船後,便又啟程。
載著的貨物太沈,船行便不很快,他本也不急著趕路,便由著船慢慢地順江漂著,每
價拉著南宮琛在船頭飲酒賞景,自己說些有趣的話,便是刻意要逗得他開心一樣,見他笑了,一雙眼就如同被
蠟粘在他臉上了似的,微笑地瞧著他看個半晌。
南宮琛起先總是悶悶不樂,戚雪棠的話他十句怕有八句沒聽進耳裡,後來甚覺自己太對不住他,便也稍微斂了心事,認真聽他說話,加上他的著意討好。
漸漸出笑容的時候也就多了,只是一笑便被他那麼看著,就是再沒心機的人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何況南宮琛本又靦腆得很?往往就被他看得面酣耳熱的,只好以手撐著半邊面頰假作往江中望去,只留給戚雪棠一隻羞得緋紅的耳朵,還有那緊挽的烏髮下細膩如玉的後頸。
戚雪棠近來聰明得多,並不趁著他酒醉時去碰他,卻偏偏在他醒著時握一握他的手,抓一抓他的胳膊,甚或有時攬住他的同行。南宮琛看去時,他卻是一臉
朗豪放的神情,彷彿做出的動作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舉止,沒有絲毫別的意思。
南宮琛又向來知書達禮的,總不好因為這種程度的接觸便將他遠遠推開,那心頭身上雖難受,卻也只得默默地受了。
他那喝醉了之後,這幾天雖也每天應邀淺酌,卻分外注意適可而止,每次只是微醺薄醉,頭有些暈,思維倒還是清晰的。戚雪棠偶爾說些與他調笑的話,他並不應和。一者並不曉得戚雪棠是什麼意思。
二者總覺是自己受過大哥的欺凌,有些太過多疑,這世上總不成老是碰到好這龍陽男風之人,就算碰到,那也不一定就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戚雪棠看他耳朵白裡沁紅的像是浸了胭脂,忍不住伸出舌頭了
嘴
,大著膽子將手覆在他撐著臉頰的手上,試探地道:“二世兄…”南宮琛
不住身子一動,手背還是給他一把抓住,只好將手放到几面上,忍著沒將他的手抖開,低聲道:“什麼?”
“二世兄的模樣人才,當真是面若好女,叫我簡直有些心動。”戚雪棠一直瞧著他的面目說話,麼指並在他手背上輕輕撫摸。南宮琛一驚縮回手,聲音也是驚惶不已的,道:“戚兄說笑了。”只是他神情卻沒有一絲當做是開玩笑的意思,真是如同驚弓之鳥,分外警惕。
戚雪棠手掌空按在几案上,目光便下移,瞧著那從掌下溜走的空隙微微一笑,仍又抬頭望著他,道:“二世兄害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