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當然只有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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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閉上眼睛不看兩人花樣百出的事,又覺得閉上眼睛太過危險。睜開眼睛要看,儘管是高度緊張與恐懼時,卻也是看得一陣陣臉紅心跳,那下體反應竟還是起來了,直叫他又羞又怕,也不知這兩人到底要在這張上做上多久才肯罷休。

戚雪棠在這種事上顯然比南宮琛要放蕩得多,絲毫也不會覺得害臊,被尹半安成各種羞恥的姿勢受他戳刺,卻還興奮得叫不已。

只是他與南宮琛所見過的谷靖書那種純粹痴於情事的樣子也不大相同,谷靖書有一種彷彿被那樣做便失了理智的狂亂,戚雪棠卻始終清醒著,所以竟比那谷靖書看來更放蕩。

若說谷靖書蕩的乃是那不住挑逗的身子骨,這戚雪棠蕩的卻是那慾壑難填的心。南宮琛一面為他們的狂到羞臊,一面又隱隱盼著他們就這樣做到疲力盡,再無暇來顧及自己才好。

他擔驚受怕的瞧著這幕活宮,戚雪棠間或轉過頭來瞧見他,他如何還敢正視這位戚少爺的雙眼,只有慌亂地移開目光,連自己為何會躺在這裡,戚雪棠又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這類話也記不起去問。

戚雪棠被尹半安兩手抱著抬起來滴溜溜地一轉,已換成跪趴著的姿勢。他就是喜歡尹半安做起這種事來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按來壓去的強橫態度,還有那好像永遠也不知道疲憊的陰莖,就算過之後也很快便重振雄風,繼續將他得喊爹喊娘,到極點。***他也同尹半安一樣,雖然一開始因為南宮琛看著有些窘迫。

但被拔幾次後便只管享受起尹半安的勇猛與技巧來,就算和南宮琛雙眼對上,他也滿不在乎的,因此反是南宮琛慌張羞澀地躲開目光,他若不是緊跟著就被尹半安撞得啊叫,說不定還能鎮定地對南宮琛說句話。

南宮琛覺得自己的內心都要被這兩個人的瘋狂得崩塌了,他和大哥做了那事之後,負疚極重,家庭倫常人言議論禮教束縛,無一不讓他戰戰兢兢。

在那種本就脆弱無比的情況下,南宮瑋卻毫不體貼地譏嘲他,更讓他心寒得如被冰雪,也才負氣出走。

然而戚雪棠與他往這許多天,看來是那麼正常溫柔的一個人,怎知做起這事來卻像是毫無禮義廉恥之念,簡直讓南宮琛都要懷疑自己先前的忸怩羞臊是不是本就錯了。

這原來並不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事麼?他看了一會兒,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發熱。

可是如何敢發出呻惹起旁邊這對老虎的注意,只有強忍著在體內竄的一絲絲酥麻的慾念,離家出走後第一次想要見到大哥,想要他現在就在身邊,壓住自己,撫摸自己,緩解自己體內的慾火,但是南宮瑋沒有出現。南宮瑋從曉得二弟同戚雪棠一道乘船去了金陵,便不顧自己風餐宿已有好多天,再度上馬,這回卻還叫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廝,並每人多帶一匹空鞍的馬,又是夜兼程地去追。

所幸戚雪棠是乘船,船行速度又慢,他們幾個人沿著江岸追過去,不到兩便面碰著回來的管家一行。

那南宮瑋只聽管家轉述南宮琛的決定,那張臉已變得鐵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管家怎麼曉得他心裡的想法,見他那般生氣,卻不知為何,要寬他心地勸道:“戚少爺也是金陵名門出身,他與二少爺往。

或許是有利益瓜葛的想法,卻絕不會公然對二少爺不利,何況二少爺一直呆在家中,有些氣悶也很正常,出去散散心想必就會回來了,大少爺不用這麼擔心。”南宮瑋一言不發,他本就沒有下馬。

此時一撥馬頭,依然朝江岸下游奔馳而去。管家阻止不及,跟隨南宮瑋而來的小廝們也急忙趕上去,那陣勢頗有點要同戚家硬幹上的意思。

管家到底見過戚雪棠,知道戚雪棠帶在身邊的人手並不少,恐怕大少爺吃虧,忙叫船上那些僕人趕緊上岸去集鎮買馬,同樣跟過去支援大少爺。二少爺說戚兄一向待他很好。二少爺說他要跡江湖,不闖出名頭便不會回家來了。

戚少爺對二少爺很是維護,不會對二少爺不利。這些正常的話聽在南宮瑋的耳裡,卻極端地不是滋味。一向很好…哼!果然是姦情久,所以難捨難分。不闖出名頭便不回家?去到金陵,當然就會給那戚少爺金窩藏嬌地保護起來。

別說名頭,只怕連消息也聽不到一絲兒了,又怎會回家?南宮瑋越想越覺得怒火中燒。他本來連奔波,應該已要筋疲力盡了。

然而回到家中便被南宮琛大膽出逃給深深震怒,到現在又一次被南宮琛拒絕回家的消息惹惱,那怒火竟成為他窮追猛打的無限動力。

他驅馬疾奔,又追了半一夜的光景,那些見過戚雪棠商船的僕人們便從江岸柳樹叢生之中認出泊著的那條船,紛紛指給大少爺看。二弟就在那艘船中!南宮瑋據僕人們的指示瞧見那艘船,心裡猛然一震,想到這件事。他追上來,自然會見到南宮琛。只是現在突然就要見到。

忽然不知道心頭是什麼滋味。他想見南宮琛的念頭從七八天前就深蒂固了,這幾天雖說是被憤怒充斥滿心,那腦子裡想著的卻也總是二弟,想到他用一雙水汪汪的帶淚的眼委屈地望著自己。

想到他在自己懷中疼得渾身顫抖面慘白的樣子,想到他那初次被進入的身體的美妙滋味──而這些現在卻都是那戚雪棠的了!他瞪著那艘船,下馬兒仍然風雷般迅疾地往前奔馳著,挾著他無邊的怒火奔近前去。

柳菸絲絲為他一騎衝開,他在淺淺的江水中勒馬停住,眼中已看見高大的船頭甲板上,南宮琛錦衣華服,渾身酥軟地倚靠在一個面目英俊的年輕人懷中,邊正被那人送來一杯酒呷飲的畫面。

南宮大少爺的理智一瞬間轟地一聲徹底被炸飛,身後僕人小廝們紛紛驅馬靠近,口中高喊著“大少爺”他卻已經聽不見了,甚至沒看見船舷上水般湧出的全神戒備的戚家僕人,只猛地一聲怒喝,長身自馬背上站起來。

嗆啷拔劍同時飛身躍向甲板,敵意表無遺。那甲板上戚雪棠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轉過頭一聲“攔住他!”攬著南宮琛的那隻手臂反而是更緊了。

戚家僕人也都受過訓練,身手捷,居高臨下要擋住飛身而上的南宮瑋看來並非難事。南宮瑋眼裡卻只有把南宮琛抱在懷裡肆意輕薄的戚雪棠,他從馬身上縱躍而起,腳在船身上疾行兩步,身子一翻,一拔三丈,高高越過堵在船舷邊那些僕人的頭頂,徑直一劍襲向戚雪棠。

他要殺了這個人,無論他是什麼身份,然後將竟膽敢背叛自己,與人私奔的二弟搶奪回來,從此幽在南宮府中,狠狠地折磨欺凌,直到他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大少爺!”

“二少爺!”

“少爺,小心!”各種叫嚷的聲音織在一起,戚雪棠已經抱著南宮琛腳尖點地往後一退,避開他的這一劍,同時放聲大笑道:“南宮大少爺真是來勢洶洶,卻不知你深入我船中心,以為自己能有幾分勝算?”南宮琛依然無力地依靠在戚雪棠的膛上,臉上滿是驚慌悔恨的神,兩眼呆愣,雙發白地喃喃道:“大哥…”南宮瑋身形在甲板上落穩,右手劍一抖,狠厲無情地一眼掃過他。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大哥!”***南宮琛神慘然,大哥竟真的前來尋找自己,本來應該是件令他驚喜不已的事,然而現在,他卻寧願大哥本不會在意自己的出走,也本沒有出現在眼前。他兩天前的時候,本來就決意不再與戚雪棠一路同行,而是自尋一個沒有江湖紛爭之處住下來,遠離那些煩惱。豈知戚雪棠竟給他下了藥,讓他神志清醒之後,身體也始終無法動彈。

戚雪棠當然有他的打算,那打算本來還包括佔有南宮琛,讓他不再有離開,更不再有回家之念,只是這打算才進行到一半,就被突然闖入的尹半安給阻止下來。

然後便在南宮琛眼前活活演出了一場花樣繁多、彩紛呈的宮畫。那之後的第二天,尹半安不知去了哪裡,戚雪棠重新打扮得整整齊齊的,仍然不死心地來到南宮琛的身旁試圖勸說他改變主意,忘掉那不知憐香惜玉的南宮大少爺,同他好好地享福去。

南宮琛對此只有怒目而視和不理不睬兩種反應。戚雪棠說得口都幹了,見他還是不為所動,也只有眉一挑,改變策略開始用溫柔的語氣告訴南宮琛,假如南宮大少爺追來這裡,他將會佈置下怎樣的天羅地網,管教他有來無回。

這個辦法果然有效,南宮琛對自己是享福還是受災並不在意,唯獨對大哥卻無法不注意,終於開口說了半天來的頭一句話:“為什麼?”

“為什麼?哼…因為二少爺你執不悟,對他斷不了念想,我當然只有殺了他,才能讓你徹底對他死心。”戚雪棠這句話真假不論,情緒倒不是偽裝,明顯對南宮琛如此關心南宮瑋格外不滿意。南宮琛聽得臉孔一陣發白,心裡當真害怕得緊,然而他想到大哥丟下自己毫不顧念地出城而去,心頭堵酸楚的同時卻也有了些輕鬆,便硬著嗓子回了一句:“他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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