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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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的拿到鼻端嗅聞,並沒有聞出任何氣味。

胡東延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瓶子“皇上,末將方才說過,此毒無無味,您這樣是聞不出來的,末將有一個方法可以查驗。”他轉頭看向鎮遠王“王爺身上可有玉佩?”

“有。”冉驥解下系掛在間的一牧翠玉遞給他,他也很好奇,想看看胡東延究竟要如何試毒。

他接過那枚翠玉,再朝冉驤伸手“請皇上將那牧白玉給末將。”冉驤取下白玉,遞給他。

胡東延將兩塊玉佩放在桌上,在打開手裡那隻小瓶子前,事先說明“這裡頭的藥粉是達邦族的一名巫醫送給我的,待會兒末將把這藥粉灑下,若玉佩上塗有毒,遇到這藥粉,將會變成黑。”說完,他將瓶中的藥粉朝兩塊玉佩灑下。

冉驥的那塊翠玉沒有變,但冉驥那塊白玉,卻一點一點變成黑

冉驥看了,臉丕變,雙抿得死緊,目光銳利。

“看來皇上的白玉確實被人下了毒,而能持續將毒藥塗在白玉上的人…”胡東延話說到此便打住了,因為冉驤已經一臉鐵青的狠瞪向葵平。

他驚懼得立刻跪下,顫聲道:“皇上明察,這絕不是奴才做的。”

“葵平,你跟隨我這麼多年,為什麼要下毒害我?”他入浴時都會將身上的那塊白玉解下,給葵平保管,待入浴完畢後,再讓葵平替他掛上,他是從幾年前開始頭痛的,而有機會碰到那塊白玉的人,就只有…

葵平極力喊冤“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伺候皇上這麼多年,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沒有異心,又怎麼可能會毒害皇上呢…請皇上明察,不能只聽胡將軍的片面之詞,便定了奴才的罪…”冉驤怒極的瞪著他,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而胡東延則暗自戒備著,以防葵平見事蹟敗,會對皇上不利。

這幾年來能有機會接觸到冉驤貼身之物並有機會下毒之人,僅有一個,不用想都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陰冷的覷著跪在地上的葵平,冉驥撫著下顎“東延屢次上書求見,他的奏摺必然都是被你攔下,你不希望他進宮見朕,所以暗中派人去狙殺他,就是怕他一旦進京,會揭穿你下毒的事對不對?”

“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完全不知此事,請皇上明察,奴才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表,絕對沒有下毒謀害皇上。”他確實不知胡東延進京是為了這件事,更不知道他已查出毒藥來源,至於會阻止胡東廷進京,目的是為了要孤立皇上。

“你還不承認!朕問你,你為何要對朕下毒?”冉驥然大怒,一把出掛在牆上的劍,架在他脖子上。

“奴才真的沒有這麼做,請皇上明察!請皇上明察!”葵平嚇得拼命磕頭。

見他一再否認,冉驥揮劍一砍,砍掉他束起的髮髻,大聲喝斥“你還不老實招來!”髮絲散落一地,葵平驚駭得面無血,兩腿一軟,跌坐在地。

冉驤將劍抵上他的咽喉,表情陰騖“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有人指使奴才,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皇上…”瞪著眼前閃爍著寒光的利刃,他顫抖著嗓音求饒。

見他還是不肯吐實,冉驤神陰寒的瞅著他“葵平,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可曾虧待過你?”咽喉被長劍抵著,葵平動也不敢動“沒有,皇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奴才,所以奴才怎麼可能會謀害皇上,請皇上明監。”冉驥見問了半晌,也問不出什麼,涼涼的給了個建議“皇上,本王府裡有個會使移神大法的護院,再嘴硬的人,只要受了他的移神大法,都會老實招認,要不要本王召他進宮?”聞言,冉驥還未有什麼指示,葵平突然變得動起來“皇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奴才跟了您這麼多年,絕無二心,您既然不信奴才,奴才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奴才寧願一死,以求清白!”說完,冉驥還來不及阻止,葵平便身軀一,往前上長劍,咽喉頓時被劍尖刺穿,腥紅的血噴灑出來,身子搐了幾下,便睜大著雙眼,緩緩往一旁倒去。

“你竟寧願死也不肯說出主使之人?”冉驤先是一愕,而後暴怒,彎下身用力的搖著他“說,朕要你說出那個人究竟是誰!”

“請…皇上原諒奴才…”葵平氣若游絲的留下這句話後,雙眼便慢慢閉上。冉驤是不曾虧待過他,但那人卻對他全家有救命之恩,他無法不報…

胡東延蹲下身,伸手探向葵平脖頸,接著站起身,收回手道:“皇上,他死了。”

“嘖嘖,這葵平竟然寧死也要帶走這個秘密,不願吐是誰主指的,可真是忠心耿耿。”冉驥輕搖者玉扇,涼涼地說道。

冉驤聽來非常不是滋味,葵平服侍他鄉年,忠心之人竟不是他這個主人,而是另有其人,教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他舉起劍,用力朝葵平屍首旁的桌子劈下,桌子頓時被裂成兩半,應聲垮下。

見狀,胡東延勸道:“皇上請息怒,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找出真正的主使者,還有那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陰謀,居然敢指使葵平對皇上下毒。”冉驥也在一旁附和“東延說的沒錯,這人指使葵平對皇上下毒,長達數年,令皇上深受頭痛之擾,背後必然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痛心地看了地上葵平的屍首一眼,冉驤神複雜的丟開手裡的劍。昨夜翎兒便曾暗示過他葵平有蓄意矇蔽之嫌,而他竟為了維護葵平,還指責她,與她鬧得不愉快。

連她都看出葵平有問題,他卻把葵平當成心腹…

他神陰晦的道:“這麼說來,尤文安的死,想必也跟葵平脫不了關係!”

“尤大人死了?”胡東延聽了,難掩驚訝。

“他昨在天牢裡自縊身亡。”

“尤大人犯了什麼罪,為何會被關進牢裡?”胡東延詫問。

他這一路上為了逃避追殺,躲躲藏藏才來到京城,還來不及聽說尤文安的事。

“他被以貪贓枉法和姦良婦之罪關進天牢。”

“尤大人不像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恐是遭人誣陷!”他以前見過尤文安幾次,對此人印象極好,不覺得他會犯下這種罪。

“此案我已命人重新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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