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殺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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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肥豬倒地,她很快連點數指封其道,復又拿出黑繩索將他手腳捆得死死,始拿出另一玉瓶,往洪金寶嘴中倒去。

那似乎是解藥,方入喉頭,洪金寶已然稍有知覺嚥著,不到三分鐘,漸漸恢復知覺。睜眼即已見著那張倒豎眉的兇勁瘦臉,他直叫苦。

“請問你是…”

“少裝蒜!”冷雪一腳踢來。洪金寶頓時唉唉叫痛,她始扯下偽裝的頭髮和眉,完全恢復原形:“怎麼?半年不見,我變老了?還是你變瞎了?”洪金寶不敢不認,苦笑不已,坐身而起:“何苦呢?你哥哥是自己跳水自殺,怪不得我!”

“放!”冷雪斥道:“我哥哥沒事會自殺?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分明是你捅死他,此事我已調查得清清楚楚,血債血還,你慢慢享受死亡吧!”冷雪出利刀,不往洪金寶身上刺,卻往牆邊快熄之爐火燒去。想來她可要刑一番方甘心取人命。

洪金寶直叫苦,不斷用勁掙扎卻提不起勁,尤其那黑繩索,每掙扎一次收緊一分,似會血般勒得他雙手又緊又疼,急得兩眼發直。

“這是什麼繩子?怎會這樣?”冷雪冷笑道:“北海蚊龍筋編成的捆仙索。你省點力氣,愈掙扎死的愈快。哼哼,對付你這小怪物,不拿出這些旁門左道,怎能制住你。”邊加木炭扇著爐火,希望快燒紅利刀也好快意恩仇。

洪金寶苦笑著,不敢再掙扎,問道:“那些石碑都是你立的嗎?”

“不錯,目的在引你這豬腦上鉤。”

“你怎知我會來?你跟花貴如有所聯絡?”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冷雪冷笑:“我是殺手,只要誰出得起價碼,我就殺誰,也就是說任何人都可能成為我的老闆,也可能成為我的獵物。”

“那我現在聘你幫我殺一個人如何?”

“可以,不過得等我先宰了你再說。”

“那有何用?我想親眼看他死掉,我才安心。”

“少在那裡耍嘴皮。”冷雪一腳又踢過來,冷笑道:“任你說破嘴也無法延續命,你以為我真的會為你殺人?做夢!”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花貴如聘你來的?”

“不是!”冷雪道:“你回到蘇州城,我早就瞄上你,一路跟來此山,你註定要栽筋斗。”

“怎麼可能。”洪金寶道:“這茅屋已有幾十年歲月,你又扮得毫無破綻,我還試探你是否會武功?你如何能瞞過我?”冷雪謔笑:“不錯,的確有老樵夫,這茅屋也是蓋了好幾年,否則你怎會栽筋斗,我只不過是在他方才出去小便時惜他鬍子一用而已。”

“你是剛才才冒充進來?”

“不錯,唯有這樣才能解除你戒心,我好施展詭計。”

“難怪你方才一張臉特別紅,還返老還童,我被你耍了。”洪金寶懊悔不已,竟然大意到對方此破綻還未察覺,這筋斗栽得實在冤枉,相對的也佩服冷雪計劃之縝密,實叫人防不勝防:“你還利用我請你灌酒時,把預先藏在嘴中的藥,吐入酒罈裡好讓我上當?”

“不錯,除此之外,又怎能瞞過你這聞味知藥的死傢伙?”

“去你的。實在不衛生,竟然把藥放在嘴中!”洪金寶實在想吐。

冷雪似也被怒,一個巴掌甩過來,斥道:“老孃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得著?想死不成!”刺刀未紅卻已發燙,猛往洪金寶口按去,赫然冒白煙,痛得他尖聲大叫,冷汗直:“臭女人,你敢用毒刑。”

“我就是喜歡折磨你,怎樣?前次你不也嘗過不少花招?”洪金寶想及上次烈火燒身痛苦經驗,再也不敢頂抗,轉為乞求:“咱有話好說,雖然你哥哥不幸喪身我手中,但你們當殺手者不早就認命,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何況,他是來殺我的,我只是自衛反擊而已,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你若真的想報仇,我挨你一刀便是,從此一筆勾銷,我再僱用你辦事,我的酬勞必定勝過別人數倍甚至數十倍,你將可免去四處奔波之苦。”

“說完了沒有?”冷雪冷笑道:“雖然我們殺手早覺悟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卻也還有兄妹之情。”突然斥罵:“我為我哥哥到不值,會敗在你這不入的角手中。枉費他半生英名,這才是我要剮你向剝你皮的原因。”洪金寶被斥得心驚膽顫,幹聲道:“我現在已是赫赫有名,你哥哥可死得其所,安安穩穩地瞑目了。”

“放!什麼死得其所?你知道江湖如何傳言?”冷雪怒斥道:“人家說他像糖葫蘆的梨子,自己撞在刀叉上當丸,何等侮辱啊!”恨恨地又踢端洪金寶幾腳。洪金寶唉唉痛叫之中仍得意,不錯,當時那槍實在刺得漂亮,至今仍讓自己回味無窮。

“既然如此,你也拿我那把槍,讓我自動撞死算了。如此互不相欠,你我,還有你哥哥都快。”

“不錯,我正想如此做了你。”冷雪當真往屋外走去,抓起那支數丈餘長的鐵槍,準備捅死洪金寶以替哥哥報仇,然而此槍實在太長,她得扭下一節方能拿入屋裡。

洪金寶瞧得驚心跳,要是被捅穿心肺,哪還有得活命,嘴中唸唸有詞,卻只希望老天保佑,但見女人已轉進門,暗聲音叫拚了,遂裝出一臉悔意:“我知道不該殺你哥哥,今落個如此下場實是報應。還你債已無話可說,但求你給一個痛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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