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文殊院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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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蘭芳心大奇,忍不住回身撲上立雪臺,老遠即發話道:“你們兩口子怎麼啦?什麼事這麼好笑!
…
”話音未落,人已撲近,鳳目到處,但見一對老人,相對大笑,那有半點像是她龍哥、慧姐。
只是,那聲音分明又是,但,雖然她明知龍淵與雲慧,化裝之術,高明之極,卻也不信,就在她來回不足二十丈距離的飛掠空間內,完成這惟妙惟肖的化裝工作。
她瞪著妙目,望著一對妙人兒,相對大笑,面上不期然出一股驚異詫訝的神情。
龍淵雲慧將她這神看在眼裡,更止不住一發不可收拾的大笑。
一時“咯咯”
“哈哈”之聲大作,連立等在前面的武夷婆婆,也被引了回來。
武夷婆婆返身回來,目光一掠臺上相對的兩人,不由得一怔!可不便再嬉笑,首先龍淵,強忍住大笑,乾咳一聲,道:“慧姐姐別笑啦,天已不早,快點走吧。”說著,歉然望了武夷婆婆一眼,對風蘭道:“蘭妹妹又不識得我了嗎?我…”風蘭聽了他說的聲音,也相信他是龍淵,但卻不滿意他這種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行為,不由皺眉道:“龍哥哥何必扮成這付樣子?難道你那真面目,怕人看嗎?”龍淵點頭承認,驟發蒼老之聲,道:“蘭妹妹有所不知,小兄家中伯叔長上,手無縛雞之力,若萬一結怨宵小,小兄本身雖則不懼,那家中長上,卻怎能受得住匪類搔擾,宵小尋仇?”風蘭這才恍悟,不由暗責自己,考慮不周,說出這等不禮貌的話來。
故此,連忙道歉,說:“啊!我沒有想到這一層,龍哥哥你不會怪我吧?”龍淵還不曾開口,雲慧卻已然顫巍巍到風蘭面前,舉手撫著她嫣紅的粉額,發出老邁含糊的聲音,道:“姑娘你嬌如同花蕾兒,人見人愛,那老頭既已得姑娘垂愛,已然是豔福無邊,還怎敢有膽來怪你的呀…!”邊說,邊輕輕擰著風蘭的
頰,面
慈藹垂愛之
,若非是風蘭早知她的底細,怎麼說也不會相信,她在片刻之前,也是個絕
的佳麗。
但如今既然曉得她是雲慧,雖然裝得像煞,卻也聽得出她話中乃存著玩笑之意。
故此,風蘭她那能罷休,她頓時嬌容一紅,依偎入雲慧的懷內,嚷著不依,道:“姐姐你欺負我,不行,我要你賠…”武夷婆婆目睹龍淵與雲慧,表演這一手神奇莫測的化裝之術,不由得大為佩服。
雲慧擁著風蘭,聞聽她提出此言,驚詫道:“姑娘要我老婆子賠些什麼?我老婆子孑然一身,除了背上幾件破衣之外,別無常物,即便有心,卻無此力奈何?”仍是那一付老腔老態,竟似比武夷婆婆還要老上幾分。
但風蘭卻不肯依,仍然著她,道:“我不管,我不管,啊!對啦,我要你教給我化裝之法…”雲慧只得答應,道:“好,好,姑娘,老婆子依你就是,快別
啦!再
我這身老骨頭,可保不住要被你
得零散啦!”風蘭喜出望外,跳起來驚叫一聲:“真的嗎?”趕緊又接著道:“慧姐姐,小妹這裡先行謝過,不過,你什麼時候,實現諾言哪?”雲慧微微的抿嘴一笑,指點著龍淵,道:“現放著那老頭子不找,卻來找我老婆子的麻煩,真是纏人,但我老婆子既然答應了你,說不得若是今晚上有空,就指點姑娘你個兒竅門…”她說著,望望龍淵,瞥見他一付要走的樣子,忙又接著叮嚀風蘭道:“不過,在人家面前你可不能稱呼姐姐哥哥的啊!”武夷婆婆望見她這付老態龍鍾的樣兒,童心亦發,
道:“這麼吧,在人前我老婆子稱你妹妹,蘭兒你暫時受點兒委屈,就叫她一聲婆婆。”風蘭嘟起了紅
,
語還休,卻扭頭問龍淵:“你呢?”龍淵莞爾一笑,發出蒼老的聲音,道:“大爺,大叔悉隨尊意。”風蘭嗔聲作
,回頭就跑,怨恨道:“那我不吃了大虧了嗎?哼!”
“哼”聲未完足一跺,向前疾掠而去。
武夷婆婆等二人,聞言相對一笑,卻都不曾接口,相率跟蹤風蘭,往文殊院奔去。
文殊院在立雪臺之左側,背倚玉屏峰,建築堅固雄奇,下臨鐵砂庵,約有一十五里。
四人來至院前,只見院門大開,古松伏僕牆外,枝葉雖繁,卻均高不及二尺。
風蘭與武夷婆婆,曾在此宿過一晚,當先入門,即見大殿中出個年約三旬的知客僧,面帶異容的合什為禮,道:“女施主光臨鄙院,
…”一語未竟,驀又見門外轉進來,一位老婆婆,一個酸腐,不由得神
一愕,旋又合什,念起佛來。
風蘭注意到這僧人面一連改變的異態,卻未放在心上,脆聲相應,道:“大師父,我們爬山爬得餓啦,你們的素齋能分給我們一點嗎?”那知客僧,道:“有,有,施主們不必客氣,請隨貧僧來就是。”說著,轉身循一小徑,直往偏院走去。
龍淵超前一步,與那知客僧並肩而行,請問了他的法號,道:“原來是濟眾師父,失敬,失敬…”說吧,微微一頓,又道:“適才學生到貴寺之前,曾在立雪臺邊,看見了一場嚇人的打鬥,當時便見兩位大師父,受傷倒地,但不知可是貴院之人?”那濟眾和尚,乃是這文殊院中的第三代子。
文殊院創於主持普門大師,大師以下,有四大弟子,法名中皆有“渡”字,即是渡世,渡人,渡天,渡地等四人。
“渡”字輩以下,是為“眾”字輩。
這“濟眾”和尚,乃是“渡世”的首徒,若論武功機智,與渡天渡地,已然相差無幾,而論起地位來,在此文殊院第二輩中,亦算得上是個人物。
故此,他雖則名為“知客”實則平常子裡,一切的接待事宜,都是他幾個師弟,分別處理,
本用不著他親自接
處理。
今只因適才,黃山老農左更生,狼狽的搬回來二個垂垂將危的傷者,並聲言強敵就在左近,才覺得事態嚴重,而親自出來,防備著萬一。
剛才風蘭入寺,他曾見她身背寶劍,手攜花籃,頗似十幾天前,師弟所提起的一名女客,便不由暗暗動了疑心,及至龍淵等相繼出現,一個個老態龍鍾,似乎是形將就木之人。
表面上除卻武夷婆婆,那一雙神光外的眸子之外,並無會武象徵,但細想起來,憑著壁立的木梯,不用“海馬”攀登到本院中來,面目不改顏
,若非是會武的練家,何克致此。
故此這濟眾和尚,心中疑雲大起,正盤算著,如何試一試眾人底之時,卻不料龍淵竟自動提起這個問題。
雖則這濟眾和尚,未聽見左更生詳述強敵生得是何模樣,但就因為此,他不由疑惑“強敵”就是他們這一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