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躊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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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愛這類文藝氣息濃郁的地方，心下立生喜愛之情，打算以後沒事可以常來坐坐。

“小姐一位？”店內夥計一看女子穿衣打扮不俗，猜測肯定是哪家千金，連忙上前招待。

“哦，不是。我是來赴徐先生的約。”慕容綰溫和一笑，有意無意地撫了撫手中的書，出了書皮的封面。

夥計眼尖地看到了書名…新青年，他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光，馬上熱情地說:“原來是慕容小姐，徐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這邊請。”慕容綰臉上笑意加深，跟著他來到樓上一處靠窗的雅座，茶室優雅，窗明几淨。坐在窗邊的一名青衫中年男子手持紫砂壺，正慢條斯理地在沏茶，動作行雲水，甚是稔。

他含笑看了慕容綰一眼，將剛剛沏好的茶放到對面，有禮地說道:“請坐。”慕容綰微微頷首，扶過裙襬坐下，從容自如。

“先生…”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被男子打斷。慕容綰不解地看著對方，男子只是笑笑，眼神不著痕跡地衝她示意身後有人偷聽，同時笑道:“嚐嚐我沏的茶。”她瞬間會意，驚出一身冷汗，佯裝不知地喝著茶，心裡直打鼓，她才剛從國外回來，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盯上了呢！

由於有人盯梢，兩人開始談文學談人生，說的都是一些場面話，本沒有觸及到主題。慕容綰不有些著急，可男子確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她也不好說什麼。

臨了告別之際，在男子話裡有話的暗示下，她似懂非懂地接過男子遞過來的一本沉從文的散文集，回去的路上也不敢輕易打開看，就怕有個萬一。

九月初九，宜嫁娶，是個黃道吉。陸可馨的生辰便在這一天，作為她唯一的好友，慕容綰不可能不去，最讓她糾結的不是送禮而是信仰與友情的抉擇，那接頭後回到家中。

她便發現書裡寫有一行數字密碼，好不容易破譯出來才知道前方醫藥品告罄，上面請求她務必竭盡所能到陸修堯的藥庫部署圖，以便他們搶奪之用。

生宴無疑是天賜良機，她可以趁眾人在樓下應酬的時候，偷偷溜進陸修堯的書房，去偷藥庫的部署圖。

這些時她頻繁來陸家做客，早就對陸家各處悉之極，也混了個臉，一般下人都不敢攔她，可是如果這麼做了，她又覺得自己著實卑鄙不已。

然而她也別無選擇，慕容綰天人戰了一番，還是選擇了前者，這一天如期而至，慕容穿了一套紅梅花的高開衩旗袍，粉面淡妝輕掃，像是隆冬臘月裡風招展的雪梅，阿娜多姿，嫵媚動人。

到場的人魚龍混雜，不乏上海際圈裡的名伶歌后，個個容貌嬌豔，身段人。因此慕容綰雖容貌出挑。

但相形之下少了幾分成女人的風韻，稍顯青澀，並未引起多大關注。達到了預期的效果，慕容綰躲在角落裡喝了一會兒洋酒。

等到身上酒味漸濃，便佯裝不勝酒力的模樣，同陸可馨打了聲招呼，說了聲先去樓上稍作休息。徵得主人同意後，慕容綰朝樓上走去。

她謹慎地環顧了一下走廊四周，發現沒人後，一改之前醉醺醺的樣子，偷偷摸索進陸修堯的書房。屋內佈局單調簡明，擺設不多，慕容綰一眼就看了個遍。

她也沒仔細打量，盲目地東翻西找，小心翼翼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心急如焚。許是上天眷顧，慕容綰最終在書桌屜底層找到了一張部署圖。

正是她心心念唸的藥庫部署圖。按捺住內心動之情，她快速地將東西在身上藏好，準備功成身退時，門毫無預兆地被打開了，好在她反應快，立馬裝成一副醉鬼的模樣，嘴裡不住地喊著口渴，要喝水。

“慕容綰？”一道冷冽低沉的男聲傳來，慕容綰歪著小腦袋，醉眼朦朧地看去，只見門口站著的赫然是陸修堯本人。

她努力維持醉態不變，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神經緊繃，緊張極了。被發現了麼？她膽戰心驚地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心虛的不得了，整個人備受煎熬。

他不疾不徐地走進屋內，面容沉靜如水，一雙犀利的黑眸波瀾不驚，看著少女斜睨過來的水眸濛一片，紅豔豔的小臉蛋像是透的紅蘋果，可口誘人。男人走了一半便停住不動，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眸幽深。慕容綰一咬牙，決定化被動為主動。

她繞過書桌，搖搖晃晃地朝男人走去，學著醉酒人的一般套路故意四肢發軟似的歪倒在對方懷裡，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撒嬌地說:“陸大哥，我要喝水。”男人手象徵地扶在她的間。

也不管她站不站得住腳，慕容綰只好單手牢牢抓住他的衣領，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才勉強站穩。

少女前柔軟緊緊貼合在男人的膛上，被擠壓成團，呼之間不經意的磨蹭，如螞蟻噬咬的酥麻讓陸修堯心頭一顫，少女對他的影響力遠比他想的要大。

他攬著少女，臉上神不明，走到放置茶水的桌前坐定，同時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有力的鐵臂箍得慕容綰不能動彈，想要掙扎也是痴人說夢。

慕容綰如坐針氈，卻也只能不動聲地觀察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她見男人倒了一杯茶，以為是餵給自己喝的，到頭髮現是她自作多情，對方本沒管她，自顧自地喝了個一乾二淨。下一秒她又覺得自己太天真了。男人是要喂她喝，只不過不是她以為的方式罷了。

陸修堯用另一隻手捏住慕容綰的下巴，施力令她微微吃痛，迫不得已輕啟粉。男人看準時機，對著早已覬覦多時的紅親了上去。

強勢地攻入她甜美的內，將茶水渡了過去，迫對方嚥進喉，火舌在她口腔裡四處遊弋攪動，掀起一波波熱。

少女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男人自然察覺出來了，他出危險的笑意，恍若不知，吻得愈加肆無忌憚。

慕容綰無力地承受著男人暴的狂吻，合不攏的嘴角溢出一行水漬，香舌被對方捲進了口中勾纏，舌都得發麻。

她躲避地四處逃竄，來的卻是男人更加兇猛的進犯。陸修堯像是食髓知味，不知饜足，變本加厲起來。

他的手撫過白皙光滑的大腿，開衩的旗袍讓他的手不受阻礙地摸了進去，礪的手指鑽入少女布料單薄的底褲，捻住泛著溼意的花瓣輕輕。像是要將少女吃入腹。

他熱切地含著對方的瓣，野獸似的又啃又咬，貪吃上癮般嚥著她甘甜的津，火熱的長舌快要伸進喉嚨裡面，舐著口腔上下的粘膜，極力刮磨。

“嗚…啊不要…嗯放開我…”男人隔著衣服使勁捏著她的脯，力道大的嚇人，捏的慕容綰又疼又麻。私處作亂的那隻手竟將中指探入了她的體內，緩慢地起來。

她再也裝不下去了，嚇得不知所措，眼角泛著淚花，抗拒地喊道:“陸、陸大哥…啊嗯你不要這樣…啊放開我…”陸修堯放緩了動作，依舊不輕不重地著她的柔軟，埋於她花徑裡的手指惡劣地曲起旋轉，令她如貓叫般嬌呼出聲，泣地厲害。

他親暱地含住少女紅的滴血的耳垂，細細廝磨，沙啞著嗓音道:“不裝了？”慕容綰聽了這話，登時睜大了眼，心裡一沉，只覺完了，破罐子破摔，也不反駁，索咬不語。男人輕笑了幾聲。

也不在意，握住她的小手按向他的間，誘惑道:“把我伺候舒服了，就放你走。”慕容綰覺得手心碰觸的那物又燙又硬，像是一隻蟄伏的怪獸，隨時都可以將她撕碎噬。

男人隔著一層布料頂在她嬌軟的入口處，一戳一戳的，見少女低頭沉默不語，笑道:“不說話？那就當你默許了。”慕容綰氣的牙癢癢，還有她選擇的餘地麼？

正當男人快要扯下她最後一道屏障的時候，陸可馨的聲音陡然在門外響起“小綰，你在裡面嗎？”慕容綰原本絕望的心裡又泛起了一絲活水。

她趕忙高聲回道:“在，我在。”陸修堯也不生氣，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要你。”身下猛地往上一，火熱隔著布料卡在她縫外，讓她心裡發怵。

慕容綰這次輕而易舉推開了男人的束縛，胡亂整理好衣服，打開門落荒而逃，等到門外聲響全無，陸修堯才起身來到桌前，查看了一下屜裡的資料，發現某樣圖紙神秘失蹤後，也只是出瞭然於心的嗤笑。

＊＊＊慕容綰走出青蓮閣，神情頗為憂慮，心神不甯地走在街上。最近幾右眼皮跳個不停，又想到徐先生那裡音信全無。

她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走著走著，她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勁，身後隱約有人跟蹤，她狀似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路邊的攤子，發現幾名黑衣男子掩耳盜鈴般地站在離她不遠處的首飾攤前，裝模作樣地挑挑撿撿。

慕容綰覺來者不善，加快腳步想要甩開那些人，可沒走多遠一輛黑軍車不偏不倚恰好停在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處。

車上下來一位身穿黑特務服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對著她拱手道:“慕容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慕容綰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全部都是對方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有配槍，她躊躇片刻，知道脫身的機率微乎其微，便順從地坐了進去，一種有去無回的惆悵油然而生。

丁邵群，國民黨上海據點的特務處情報局局長，素以殘酷無情聞名，折磨犯人的手段殘忍之極，殺過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慕容綰坐在審訊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