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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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楚姐沒告訴你嗎？”商芷欣聞言，驚詫地叫道。楚意涵居然不曉得她被拜託去臥底一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做剛剛楚意婷的反應看來，他似乎和這個叫凌文軒的男子有著某種程度的認識。但據凌文生說，凌文軒大學一畢業就到美國闖天下，年初回國時，卻莫名其妙地開了一間幼兒園，而非在臺灣設立分公司…嗯！事情顯然另有玄機，否則無緣無故，楚意婷為何要急著拜託她調查明星幼兒園的幕後老闆呢？肯定有問題！

“告訴我什麼？”楚意涵不解地詢問。看來，有些事她真的被矇在鼓裡。

“意涵，我懷疑你姐姐和凌文軒…”商芷欣若有所悟地頓口。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她敢肯定楚意婷的異樣，絕對和男人有關，而這個男人…答案似乎非常明顯。

“芷欣，你還有心情去管我老姐的事！你和林進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說你是他的未婚？”楚意涵忙不迭地移轉話題。她不能讓商芷欣再繼續探究下去，因為她老姐當年所受的心靈創傷，據她瞭解，至今依然尚未痊癒，所以她老姐不主動提起，她也不忍開口。不過內心深處，她真希望老姐的天快來。

“天呀！我都忘了。意涵，我該怎麼辦？”商芷欣抱頭哀叫道。傷腦筋！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心情去臆測他人的愛情關係。唉！都什麼節骨眼了，她真是的！

“什麼怎麼辦？你不說明事情的經過，我也愛莫能助。”楚意涵聳聳肩，並好心地提醒商芷欣，隨後就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果然還是沙發比較舒適。

“意涵，事情是這樣的…”商芷欣這才恍然大悟地將遇見林進安後的所有談話內容，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地述說一遍。當然，那個無須言語的限制級經過，予以保留。

“林進安就是那個被你強暴的可憐男子！天呀！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難怪呀難怪！”楚意涵不住搖頭晃腦、嘖嘖有聲地說著。哈哈！這下團總算都解清了，只除了林進安為什麼知道商芷欣人在懷茶坊；不過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商芷欣總算能如願嫁給林進安。但話說回來，林進安對提親一事如此積極，為何林非凡會認為林進安有意娶她做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來，她有必要儘快找個時間和林進安談談，看看他心裡究竟在打啥主意或是搞啥花樣。

“難怪什麼？”商芷欣困惑地問道。

“難怪他會反抗呀！因為他知道你是‮女處‬嘛！這下好啦！生米煮成飯，他也很樂意地吃這碗飯。哇…恭喜你啦！沒想到事情如此出人意料地圓滿完成，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呢！”楚意涵好生羨慕地說。想當初，她還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代志”孰料，兩人不但閃電般的湊成一對，還全無愛情的成分，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緣分…可是他並不喜歡我，他只是因為責任才要娶我，我怎麼能嫁給他呢？但是我又可能懷有他的孩子…唉！我到底該怎麼辦？”商芷欣無限苦惱地陷入思緒之中。她是想嫁給林進安，但要在他也愛她的情形下。如今這種形式，彷佛有點乘人之危的覺。畢竟一開始，他對她說好聽點是沒興趣，說難聽點是視作蛇蠍看待，結果卻被她霸王硬上弓給了…唉！說來，他還真是一個勇於負責的好男人，能嫁給他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傻瓜！當然是嫁給他，除非你不喜歡他，那又另當別論嘍！”楚意涵理所當然地建議。為了設計林進安娶商芷欣，她可是絞盡腦汁又費盡心機呀！現在林進安願意自投羅網，她可樂得輕鬆！畢竟設計人總是有點違背自然應有的法則，所以像這樣皆大歡快的結果，不是verygood嗎？

“我當然喜歡他，但是…”重點是林進安並不喜歡她，商芷欣頹喪又悲哀地想著這如鐵一般的事實。

“你喜歡他不就結了？有什麼好但是的？”楚意涵費解地瞅著商芷欣的苦瓜臉。這麼好的喜劇收場，不知要讓天下多少未婚女羨慕死！想她就是其中之一，可偏偏女主角還一副“愛愛”（臺語）的言行舉止…哼！簡直令人生氣哪！

“為什麼連你也這麼說？真的只要我單方面喜歡他就行了嗎？結婚不是應該要兩情相願嗎？”商芷欣提出心中的疑惑。

“基本上你說的沒錯，但…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什麼連我也這麼說？咦？還有誰跟我說了同樣的話？”楚意涵頗納悶地詢問。

“還有誰，當然是林進安呀！”"商芷欣拋給楚意涵一個困惑的眼神。她的好友兼心理顧問，居然會問她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林進安？是他？”楚意涵相當意外地叫道，腦海頓時靈光一閃，並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芷欣，我們來看看林進安有沒有愛上你一點點。”

“愛上我？這要怎麼看？”商芷欣驚訝、好奇，又緊張地抓著楚意涵的手臂問道，無奈楚意涵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委實讓她看不出半點端倪。唉！急死人也！

“啊…這應該不能說‘看’，應該說要試一試他才對。”楚意涵略偏一下頭，糾正自己的說辭。

林進女的積極，相信絕沒有他表面說得那麼簡單…負責任？哈！才發生關係就急著要提親，這也未免太負責任了吧！而他真是這麼肯負責任的男人，也該等到商芷欣證實懷孕的那天吧！可話又說回來，他明知商芷欣壓也不曉得強暴了誰，他仍勇於承認，還擔負起後果，其動機真只是責任作祟嗎？她非常懷疑。老實說，她遠比較相信愛情的力量，但尚未和林進安進一步談，她也不能對商芷欣作任何肯定的保證，一切均只是她個人的猜測與分析而已。

“試一試？意涵，要怎麼試？找一個男人去刺他嗎？”商芷欣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老套！用男人去刺男人，萬一處理得不夠妥當，那可就哭無淚啦！”楚意涵一口否決。男人？全天下最小心眼的就是男人，商芷欣這一招，無疑是自尋死路。畢竟林進安的思想、觀念，與襟的寬窄度她們本不甚瞭解，所以就算要試，也得用最保險又安全的試法，否則真誠出個反效果，那後來…天曉得會是怎樣。

“這樣啊…啊！有了，用女人去試他。”商芷欣略思索一下，即開心地說。男人不行，那就只剩女人啦！

“女人…”楚意涵無奈地搖一搖頭。

“也不行嗎？咦？你不會是要找陰陽人去試吧？”商芷放大驚失地叫道。男人、女人都不行，那隻剩下中人，可問題是這中人可不像男人、女人好區別。唉！這試一試林進安，怎麼這麼麻煩？

“拜託！陰陽人？我還同戀哩！唉！你想到哪去？我告訴你吧！男人、女人、陰陽人都及不上你本人親自去試，你懂嗎？”楚意涵完全被打敗地說。陰陽人？哈！這種特殊體質的人虧她想得出來，上哪去找喲！莫怪人云: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這句話用在商芷欣身上，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我？這…意涵，你有沒有說錯？我早就向他表白過了，那答案你不是也知道，幹嘛還明知故問呢？你該不會是患有健忘症吧？”商芷欣錯愕地瞪著楚意涵直看。事實上，這不過是兩、三天前才發生的事，她沒道理遺忘呀！

“你才有健忘症！芷欣，你是向他表明，又不是試他，這兩個完全不一樣。我告訴你，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不起考驗的地方；反正你都已經把他給吃了，沒啥好損失，況且他也打算娶你，所以…你何樂而不為呢？”楚意涵一笑。男人，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再說，林進安既然“花”名在外，對那種事想必也很在意。

“但是…這…”商芷欣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上帝！耙情意涵的試一試，竟是這等試法？而她若真照楚意涵的方法去試…哈！誰被誰試，還需要問嗎？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她一看見他的眼睛就會失去自我。試？唉！她還記得自己姓啥叫啥就要偷笑了。

“拜託！我又不是要你現在就去試他，而且你不願意試他無所謂，反正你老爸那一關就夠他費神，你大可趁此機會仔細想想清楚。還有，誰規定懷了孕就得嫁給當事人？就算要嫁，也得讓他明白這不是你唯一的選擇，否則他不吃定你才怪！男人哪！千萬不能對他太好，不然吃虧的是自己，明不明白？”楚意涵擔憂地發表意見。雖說她贊成商芷欣嫁給林進安，但花花公子的劣，教她如何安心？俗話說的好:“甘願擔蔥賣菜，莫願和人共家夫婿”唉！懊說該做的事，她都已盡心盡力，其它的，她也無能為力。

“我…大概明白吧！”商芷欣囁囁地點點頭。儘管腦海仍是一片紊亂，但最起碼，她已明白自己會嫁給林進安，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而他…再說吧！好歹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商芷欣不雀躍地想著。

“不管你明不明白，我只希望你有任何困難儘管告訴我。當然，我會先去探探林非凡的口風，順便會一會林進安。”楚意涵仍不放心地聲明。瞧商芷欣傻笑的面容，顯然她已在幻想著未來的藍圖美夢，而自己之前給的意見，恐怕她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唉！也罷，反正該做的事她還是去做，這樣她才能安心。

“你要去見林進安？”楚意涵的最後一句話拉回了商芷欣漸已遠離的思緒，她好奇地打量著楚意涵面無表情的臉，內心則自責起來。這幾天楚意涵為了她的單戀一直勞心勞力著，甚至在她失身後，更是無時無刻地給予關懷和適時伸出援手，而她亦一味承受，壓未曾考慮過楚意涵的受，她想必已被自己給煩死了。

“嗯，他還欠我一個解釋和公道。”楚意涵正地點點頭。卑鄙的傢伙！都打算娶商芷欣了，還在林非凡面前散播謠言。哼！他究竟是何居心？挑撥她和林非凡之間的師生情誼，對他有何好處？

“公道？”商芷欣莫名其妙地凝視著一臉咬牙切齒狀的楚意涵。楚意涵的表情，好像和林進安有著深仇大恨似的。咦？猶記當初，她向楚意涵說她愛上林進安的時候，楚意涵臉上的神情和說話的語氣，就和此刻沒啥差別…只因林進安是個花花公子嗎？但究竟是什麼原因，令楚意涵對花花公子如此冒與排斥呢？楚伯父與楚伯母雖已去世，但據她所知，生前兩人是鶼蝶情深、恩愛無比，而楚意涵本身也從未談過情，基本上應該是沒吃過情的虧呀！難道是因為楚意婷？

“不錯，就是公道！”楚意涵微微一笑，而那笑容令商芷欣不安起來。楚意涵若去找林進安，只怕會有事情發生。雖無法判斷是好是壞，但還是要預防萬一，畢竟一個是她心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的知己好友呀！

“意涵，你…”

“哎呀！瞧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是去找林進安談話，你以為我要去和他打架嗎？再說，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哪打得過他！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楚意涵好笑地打斷商芷欣的話。傷腦筋！她是想到哪去了？

“是你說的那兩個字太嚇人了嘛！”商芷欣被笑得略惱羞成怒地反問。

“你是說‘公道’這兩個字呀？”楚意涵揶揄地朝商芷欣擠擠眼。

“討厭啦！不理你了。”商芷欣臉河邡赤地啐道。現在想想，她還真是想到哪去了，但那一瞬間…唉！為什麼事情一觸及林進安，她就無法正確地思考與判斷？看來，她真是無可救葯地愛上他了。

“不理我？那最好了，免得你三不五時就拿林進安來煩我。”楚意涵聳聳肩，斜倪一眼商芷欣的側臉。呀哈！膨嘟嘟的。

“意涵，人家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你耶！”商芷欣慌忙側轉過頭表明。

“擔心我？才怪！你是擔心林進安吧？”楚意涵完全不相信地嘲諷道。

“我…都有擔心啦！”商芷欣不得不承認。

“算你誠實。不跟你玩了，我肚子餓死了，要去吃飯啦！唉！為什麼就沒人請我去吃羅曼蒂克的法國大餐呢？”楚意涵無奈地申訴著。想她楚意涵，容貌也算是中上之姿，偏偏求學至今一直乏人問津。唉！她的紅鸞星何時才會眼？不然先來點桃花運也行，好歹讓她嚐嚐被人追求的滋味嘛！

“當然有呀！”

“誰？誰會請我吃法國大餐？”楚意涵一呆，不解地瞪著商芷欣。難不成她有愛慕者？

“我呀！我肚子也餓死了，我們一起去吃法國大餐，我請客。”商芷欣用手指向自己。剛剛和林進安吃飯，她壓一點胃口也無；席間雖猛食物進口裡，但那法國料理東西本少得可憐，而現在心情一放鬆，她才明白自己仍然很餓。

“跟你吃法國大餐？嘖！亂沒情調！”楚意涵失望地叫道。唉！還以為自己有愛慕者…哈！原來是她。

“哎呀！你就湊和著點吧！走啦！”商芷欣不以為忤地拉著楚意涵，往大門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