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康敏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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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揚自不會為康外表所動，說道:“你還是換一副嘴臉的好，就比如在杏子林和聚賢莊那樣，別忘了你還穿著縞服呢。”語氣雖是一般，但話語間不留絲毫情面。

康悠悠道:“奴家不明公子的意思。”劉飛揚冷哼道:“明人就不誰暗話了，別人也許不知道你康的過去為人，我可就一清二楚了，要不要我一一說出來了？”康驚道:“你，你說什麼？”劉飛揚打量了下康所居環境，只見房中也甚為簡陋，就張，一張桌子，一個梳妝檯，式樣也頗為陳舊，還不如他所住的客棧房間。他看著那張，譏笑道:“便是在那張上，你和全冠清、白世鏡商量如何陷害喬幫主吧？”康聞言，整個人刷地離凳而起，全身劇顫，臉一片蒼白，顫聲道:“你，你…”劉飛揚接著道:“大理鎮南王風一世，卻想不到他十多年前的一個女人竟是心如蛇蠍毒婦，竟然能殺死自己的親生孩子！”彷彿晴天霹靂般，康連退數步，身體再也站不穩，貼牆灘倒在地，嘴裡尖聲叫道:“你是魔鬼，你，你不是人！”劉飛揚哈哈笑道:“我是魔鬼！不錯，對你而言，我還不當是魔鬼，還是地獄來的索命無常，你認命吧。”說著緩緩走向康。康手臂亂舞，叫道:“你，你要殺我？”劉飛揚手一探，抓住她的脖子，貼著牆把她舉起，口裡說道:“本來我雖然討厭你，就是你殺了自己的孩子、丈夫，我也懶得管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設計陷害我大哥，我就饒不過你了！”手上緩緩加勁。

康雙腳離地，拼命亂蹬，臉漸漸漲紅，苦於嘴裡發不出聲來，驚駭絕的眼睛上下亂眨，腦袋也是不住扭動。劉飛揚見她似乎有話要說，手上手指稍微放鬆，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康不住連咳幾聲，顫聲道:“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劉飛揚道:“這便是你的遺言麼？”說著，想起了那在那石屋前殺的那幾人，說道:“我也不想殺人，來到這個世界，你是讓我第二次起殺機的人。”康大叫道:“等等，你放過我，我便告訴你個秘密，和你那個結拜大哥喬峰有關。”劉飛揚心想:和蕭大哥有關，蕭大哥的事還有誰比我更清楚？但手還是沒有從她那脖子上放下來，說道:“你說說看，如果我覺得那秘密真值得換你的命，我便饒了你！”康道:“你先把我放下來，我，我憋得難受，說不了。”劉大揚心中暗道:反正也不怕她耍什麼花樣。縮回手腕，說道:“什麼事你倒說說看。”康摔倒在地，雙手緊捂被掐得淤紅疼痛的脖子，不住咳嗽。劉飛揚冷冷道:“有話快說，不要讓我改變主意！”康俯臥在地，眼中閃過怨毒的神，手拉過一張凳子，緩緩坐了上去。劉飛揚拉了張凳子就坐在她三尺開外，神情自若，在燭光的映下，康卻只覺分外恐怖。她清了清嚇得走音的嗓子，說道:“公子神通廣大，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暴出喬峰的契丹身世？”劉飛揚冷哼一聲，心中暗道:還不是因為蕭大哥看不上你這個自戀狂！口中說道:“你這毒婦的齷齪念頭，不說也罷！”康臉閃過一絲恨，說道:“我是恨喬峰，恨他從不把我放在眼裡，他不過是個契丹狗種，有…”啪地一聲，劉飛揚恨恨給了她一巴掌，喝道:“不許你侮辱他！”康右臉五個清晰的指痕，嘴角溢血，忽地大聲叫道:“你倒是他的好兄弟，可那又怎樣，他還不是照樣被趕出丐幫，照樣被江湖人追殺麼？”劉飛揚恨聲道:“那還不是你的功勞！”康哈哈大笑，劉飛揚道:“有什麼好笑麼？”康輕蔑地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劉飛揚道:“你就說這些了麼？”說著站起身來，準備下手收拾了她。

康驚恐萬分，大叫道:“你殺了我，就永遠不知道有人對付喬峰的陰謀！”劉飛揚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有人要對付我大哥，這就不煩你廢話了。”康臉急變，不住後退，道:“你知道！你知道的話，就不會先來找我了。全冠清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劉飛揚冷冷道:“哼，全冠清不就是你的一個姦夫麼，他以為趕走了我大哥，就能做什麼丐幫幫主麼，他不過是個志大才疏的蠢材罷了！”康惡狠狠地道:“全冠清武功不濟，他憑什麼做丐幫幫主，他不過是人家的一個狗腿子。”劉飛揚心中一動，說道:“果然最毒婦人心，危難關頭，拖出自己的姦夫做擋箭牌！”康道:“全冠清不過是個貪權好的膿包，我初時也以為他覬覦丐幫幫主的位子，卻不想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要丐幫四分五裂。”劉飛揚道:“你又如何知道全冠清是受人指使？”心中也是有幾分相信她說的話。全冠清武功差勁，才德俱不足服人，卻痴心妄想要當丐幫幫主，繼而還想當什麼武林盟主。挑起丐幫和少林的糾紛，其行徑和慕容博何其相似。

康不屑地道:“那急鬼看了汪劍通的遺書，欣喜下了口風。我從中問了幾句，他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你想知道他是受何人指使，除非你發誓不殺我！”劉飛揚心道:莫非全冠清也是慕容博的一個棋子？口中說道:“全冠清是什麼東西，他的事我才懶地管。”康大驚，叫道:“你不是喬峰的好兄弟麼，你忍心看著他的丐幫從此被人顛覆四散？”劉飛揚道:“我大哥不是被你的計給趕出丐幫了麼，還說什麼他的丐幫。”康見劉飛揚面殺機，驚駭絕，剛說話，劉飛揚出手如電，已一把扣住他的喉管，說道:“你的這個所謂的秘密換不了你的命。不過你放心，全冠清後被我撞見了，我便讓他下去陪你就是了。你知道地上這人是誰麼？”康這才記起地上還有一人，扭頭望去，嘴裡唔唔作響，卻說不出半句話。劉飛揚說道:“他叫雲中鶴，最是好如命，乃江湖上一大賊。我帶他來，你知道用意了麼？”康先是驚恐萬分，接著雙眼狠狠盯著劉飛揚。

劉飛揚不再言語，手指用勁，喀喇一聲，掐碎了她的喉管，康雙眼圓睜，頭一歪就此氣絕。劉飛揚把康屍首放到上，接著點了雲中鶴的睡，放在她的身旁。劉飛揚嘴裡喃喃道:“看來我還真有做魔鬼的潛質。”說著，腳尖一點，飄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