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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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一直存在唐謙的身影,他溫柔的微笑、憂鬱的眼神、體貼的小動作,走路、做事情充滿自信,她就是被這麼多的他所引。
當他在雨中吻住她時,她整個心都醉了,卻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多麼的不自量力,竟然妄想配得上他。
方星彩搖搖頭,拒絕再想唐謙。
他已經與她無關,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她掬起熱水潑到臉上,企圖讓自己清醒點。
沐浴完,她換上睡衣,窩進被窩裡。
她努力的讓自己想著明天早上的最後彩排、晚上的公演,想著“吉賽爾”裡的維麗獨舞,想著如何讓第一幕與第二幕的吉賽爾這個角戲劇
的連接起來,讓角
衝突變小…她懊惱的皺起眉頭。
為什麼他還要再出現?為什麼他不能離她遠遠的?
她已經躲了大半個地球,不看報紙,不看新聞,不讓自己有接觸到他的消息的機會,他偏偏大搖大擺的跑到她的面前,告訴她,他想重新開始,告訴她,他有多想念她,卻再次讓“彭湘芸”這個名字烙在她的舊傷上。
她氣憤的拿起枕頭,扔向牆壁。
“該死的唐謙!”懊死的唐謙!
方星彩氣得將手中的揹包扔到桌上,打開揹包,拿出新舞鞋,洩恨似的對著桌緣又敲又打。
為了讓新舞鞋與腳合為一體,舞者都會用盡鎊種方法將硬的鞋底
軟,
得更符合自己的腳型,所以她故意拿出新舞鞋,彷彿手中的不是舞鞋,而是唐謙的頭…
馬克捧住方星彩的臉,迫使她面對他,近距離一看,不倒
一口氣,驚嚇得連連尖叫,“天哪!你熬夜了是嗎?今晚要公演了,你竟然熬夜,還熬出黑眼圈!晚上你怎麼有體力表演?我不是
代你早點休息嗎?”
“馬克,你別再唸了。”
“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竟然熬夜?”方星彩冷冷的看他一眼,“該死的唐謙!”
“啊?”她眯起眼,“我說,該死的唐謙!”這下子馬克終於知道她為何會有黑眼圈了,連忙退離她數步。
不過剛抵達舞團的其他舞者可沒這麼會察言觀,打招呼時看見她的黑眼圈,各個毫不客氣的倒
一口氣。
“彩,難道你是緊張到失眠?”不,是罵人罵到神越來越好。
方星彩的手勁越來越猛,鞋頭都快被敲爛了。
“彩,你晚上有體力跳完整場嗎?”跳!她會把對那個混蛋的怨念化為動力,跳完整場。
“彩,你的舞鞋夠軟了。”方星彩手上的鞋子真的快爛了,新舞鞋被她敲得像是穿了一個禮拜的舊鞋,她還拉出屜,夾住鞋子,狠狠的折了又折,臉上的那股狠勁終於被發現了。
“馬克,她是怎麼回事?”有人悄悄的靠在馬克的耳邊詢問。
“被人氣到失眠。”休息室頓時陷入沉默,只剩下方星彩敲打鞋子的聲音,恐怖得像是夜夜磨刀的虎姑婆。
堡作人員抱著公演前按照慣例會出現的花束,走了進來。
“彩,今天的第一束花。”敲打聲停止,方星彩接過花束,在粉紅的玫瑰中間夾著一封
白
的信箋,一看見封緘上的r&t圖案,立刻不高興的將花束扔向一旁。
紅髮女孩撿起花束,不解的看著她,“彩,花束…”
“把花束扔了,我不想看到它。”
“你也不拆信嗎?”
“把它扔了,我對花過。”方星彩冷淡的說,拿起練舞時的緊身衣褲,走進更衣間。
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