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他眼中的她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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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中輕笑一聲,許是他多心了。

“如此,二爺無事。小婦人便告辭了。”直到醜婦離開了雅室。

清阮靜悄悄地進了雅室。

“殿下。”微微施禮。

“你去吩咐阿大和阿二,好生保護好夫人和小公子。”二爺摘下銀白麵具。出一張酷似南宮塵,卻又不是南宮塵的俊容!

“是。”清阮面上平淡。心中大駭。

他隨南宮大人從京城宮中來到小柳鎮,與假扮南宮大人的太子殿下換。清緋曾說,太子殿下已對醜大娘子改觀。

他曾對清緋這話嗤之以鼻,甚至嘲:“清緋,虧得我二人在殿下身邊照顧十多年。人都說越老越糊塗,你如今還沒老就已經糊塗了嗎?”清緋當時老僧入定,就咬定一句話:“你等著大吃一驚吧。”這會兒,清阮聽了這位從小照顧的太子殿下的命令,真的…大吃一驚!不!大吃一驚已經無以形容他此刻的驚駭了!

“嗯,你把在江南白府上的連氏兄弟調回來,越快越好。”嗯?

清阮不明所以,便問:“殿下,連氏兄弟如今在白府上監視白老爺子,…這會兒調回來好嗎?”他其實想問的是,這會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把一直監視白老爺子的連氏兄弟調回來?要知道,白老爺子在江南即便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也是江南一虎!

調回連氏兄弟,意味著對白老爺子的監視放鬆了…主子這樣做,真的好嗎?

清阮卻突然覺得後背一冷,頭皮發麻。

他那位太子殿下眯起的眼中寒芒乍現,就聽淡漠的聲音飽含威勢:“孤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孤身邊的內侍有資格來質疑孤的決定了。”清阮“噗通”一聲,嚇得跪地不敢抬頭,只是顫著身子。明明害怕的要命,嘴裡卻倔強極了:“清阮對殿下從無二心。清阮不知道做錯什麼,惹殿下怒氣。”冷清…

只有頭頂上一雙冷眼。

忽然…

“哈哈哈,”頭頂那雙眼淡淡掃過他,然後開懷大笑:“清阮。孤就喜歡你這倔強子。若是個軟骨頭,當年孤也不會救下廷杖下的你。你跟在孤身邊。早就不是當年任人魚的小傢伙了,你這脾氣卻至今沒改變。孤也算欣了。”聲音一改之前冰冷,但也淡漠,“江南白老東西,孤有的是辦法整治他。”無非是嫌麻煩,這才將他置於自己的眼皮下。也省的白老頭兒有異動,他還得解決。

話頭一轉,“清緋已與你說過了吧。孤看重她。”這個“她”指的就是醜婦。

但清阮彷彿不甘心地問:“殿下口中的她是醜大娘子?”剎那提高的尾音洩了清阮的不敢相信!

“她是孤孩兒的孃親。”只一句話,已經表明了這位太子殿下的態度。

清阮卻腹誹:早前不也知道她是殿下你孩兒的孃親嗎?不也照樣動了殺念?

但此話卻是此時如何都不敢說的。

“你把連氏兄弟調來此處,和阿大阿二放在一處。”這位太子殿下。也就是二爺話語中出些微擔憂:“孤看她如今聯合小柳鎮兩位泰斗,以小龍蝦之名,準備大賺一筆。這舉止怕是要惹來一些人不快了。

何況鎮上那位羅醇之怕是把他最近一堆的不幸全都怪責在她的身上了。還有柳家那位柳寶通,孤看他也對他大姑恨意滔天。”

“快些,越快越好吧,孤想著,羅家也快動手了。”清阮苦笑著應一聲“是”他家的主子啊,也終於不再那麼完美的冰冷了。

多了一絲人氣,總好比天宮宮闕中的仙人。沒有七情六慾的好吧。

清阮如是安自己。…又說醜婦下樓時又“偶遇”佟掌櫃。

佟掌櫃見她,如她進門時候的愛理不理。居然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冷哼一聲。

“哼!”醜婦愕然…這特麼叫怎麼一回事兒!

她心中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憋著難受。乾脆開門見山問佟掌櫃:“佟掌櫃,你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兒?鼻子不對鼻子。嘴巴不對嘴巴的!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好了。何必沒事學那種裝腔作勢的小人去!”、佟掌櫃被這一通罵。罵的啞口無言,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女人。

直到這冷笑著還給他一聲冷哼聲。他才反應過來,急急地就過去抓住了醜婦的一邊肩膀。

“慢著!老夫哼你是理所當然,你憑什麼反過來哼老夫?”臥槽!

這什麼理論?

“喂喂,誰規定的你哼我就是理所當然,我哼你就是理虧了?”一邊用眼睛掃一眼自己被抓住的一側肩膀。

佟掌櫃白胖胖的臉盤兒閃過尷尬,快速地收回抓住醜婦肩膀的手掌。

一邊卻說:“當然是你理虧,大娘子既然選擇向‘珍饈坊’投誠,又為何舍‘珍饈坊’而就本地豪紳?”哦…原來這老貨從一見到她就鼻子不對鼻子,眼睛不對眼睛的,敢情兒人家是在這裡等著吶!還是為了小龍蝦的事兒啊!

但此刻醜婦可就沒多心思和他彎彎繞繞,“你家主子都同意了,你說你生的個什麼氣?”啥?同意了?

醜婦沒理會眼中滿滿大吃一驚的佟掌櫃,拍了拍之前被佟掌櫃抓著的肩膀,徑自出了“珍饈坊”出了“珍饈坊”卻沒急著回南畦村去。

又從東市上買了上好的美酒,拎著美酒就去了金翁家。

到了金府,改了一隻手提著美酒,空出一隻手,朝著朱漆的大門敲了敲。很快出來一個看門的小廝。

看到醜婦,就將她應了進去。

醜婦見這小廝不曾稟報主家,就把她進門。顯然是已經得了主家的吩咐。見到她不用稟報,恭敬地進門就好。

而與此同時,“珍饈坊”三樓的雅間裡,酷似南宮塵的太子殿下也得了信兒。

“那位醜大娘子在‘恆記酒肆’買了三罈子花雕酒,拎著去了鎮上的金府上了。”清阮就見到這位從來喜怒不於外的太子殿下,頭疼又無奈地屈起食指,敲了敲完美的額頭。

“這醜女人…”這位太子殿下嘴裡很是無奈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心裡則想:這女酒鬼…

他看還記得北疆鎮守將軍府的書房裡,那豪邁一幕!

一人灌醉一群漢子!那些可不是江南白面書生…可都是戰場上廝殺的好手,好漢子,沒有絲毫水分的啊!

“清阮,你,…”這位太子殿下叫住清阮,“對,就是你,趕緊拿著‘珍饈坊’的帖子,讓佟顯陪你一起,前去金府,要快!就說孤…讓佟掌櫃把人接過來。”

“啊?”清阮傻眼了。

“孤不管你們用什麼藉口,儘快去…趁著這女人清醒的時候,把她接來這裡。”又想了想,補充道:“若是已經醉了…就用轎子抬回來。”額…

清阮滿頭黑線。回頭領了命,下了樓,把事兒給佟掌櫃一說。

佟掌櫃黑了臉…(未完待續…)ps:晚安,妹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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