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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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見得呢?”
“為了那件行兇的工具。據他家的女傭阿金說那隻絲襪是餘金花的,是放在衣櫥的斗裡的,假如是一個外來的陌生人,不可能跑到樓上的臥室裡去找殺人的工具,多半會在樓下的廚房裡或儲藏室中去找繩子或其他的工具。”李志強點點頭道:“有道理,阿真,你到了一趟
本,
上了一個警探女朋友,居然大有進步,分析案情大有進步了。”駱希真笑了一下道:“餘金花是你走後,回到樓上的臥室再被殺的,這點已無疑問,問題是兇手什麼時候進去的,你走後,門都關上沒有。”
“她只送我到客廳門口,客廳的門是彈簧鎖,這是我為她拉上的。”
“除了經過客廳,還有別的門可以進入屋內嗎?”
“有一扇後門,不過阿金在離開時已經閉死了,只有從客廳才可以進去。”
“這就是了,門鎖沒有被破壞,兇手若是在你走後才去,必然是餘金花自己開門放進去的,若是在你之前就到達,就是他自己也有鑰匙,由此兩點都可以證明,兇手應該是她認識的人。”李志強神一動道:“你怎麼會想到兇手是在我離開之前,就已經進入到屋內呢?”
“為了她的衣服,假如兇手是在你走後才到的,除非是你前腳走,兇手後腳到,她才來不及換衣服,那麼他死時,就不會還穿著約會的衣服,甚至於連手飾及鑽石項鍊都沒有卸下了!”李志強想了一下道:“餘家住在山頂的末端,只有一條路可以上去,我下來的時候,沒碰到一輛車子或是一個行人,那條山路在晚上行走時,車子開不快,我用了將近十分鐘才離開山路,兇手若是在我之後到達,至少是我離開她之後的二十分鐘…”
“在那段時間,她應該上樓去更衣卸裝了,除非是兇手早就在她的臥室內等著她了。現在第二個問題,是她那天有什麼異狀。”
“你所謂的異狀,是指什麼樣的形相。”
“我也說不上來,比如說侷促不安啦,頻頻看鐘,希望你早點離開啦!看…”李志強只陷入回憶,片刻後才道:“你這一提起,我倒是有點知覺了,她那天是有點不對勁,本來我只打算送她到門口就走的,是她再三堅邀我進去坐一下,我是盛情難怯才答應了,她還顯得很高興,剛進去的時候,她還顯得十分殷勤,又要煮咖啡,又要為我調酒,甚至於還放了一張很具有情調的音樂,可是在我坐下後十分鐘左右,完一支菸,她就顯得有點神不守舍,連連地打哈欠,我問她是否很疲倦,她說有一點,我就很識相地告辭了。”駱希真很興奮地道:“她在門口堅邀你進去,應該是十分誠意而不是禮貌的敷衍吧!”李志強道:“阿真,你是最近才
了個
本女朋友,我和阿平都早就女
往了,對於小姐的邀請是出於那一種,總還分得出來的。”
“我知道你經驗老到,才能增加我推測的正確,她在門口很誠意的邀請你進去坐坐,然後又很熱誠地招待你,大概是想跟你再聚一段時間的,大概後來又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對勁,知道室中已經有人在等她,所以才侷促不安,故作倦狀,希望你離去了!你再想想…”李志強沒有多想,就叫了起來:“鬱金香。”
“什麼鬱金香?”
“那盆黑的鬱金香!放在樓梯的第一級階梯上,靠近扶手,她見到那盆花後,微微地一怔,然後把它端起來,放在樓梯的柱子上,從那個時間開始,她就顯得臉
不平常了,我本來沒想到這件事有什麼意義,經你這一提起,我才意識到這有點不平常了…”駱希真的神情跟李志強一樣地興奮,緊接著道:“那麼這盆黑
的鬱金香對她一定有著某些暗示!”
“這不是廢話嗎,我也知道這是一種暗示,問題在和我們想了解是什麼暗示!”
“這很簡單,花是原來就在屋內的,並不是兇手自己搬來的,只不過換了個地方,那就是告訴餘金花說,他已經來了,在她的臥室裡等著。”很少開口的卓平這時才笑道:“阿真到了一趟本,辦了一件大案子,居然變得能幹起來了,分析事情起來,頭頭是道,就好像他親眼目睹的一樣。”駱希真有點靦然道:“阿平,你別笑我,我知道在我們這個鐵三角里面,我是最沒腦筋的一個,我也不是一個會動腦筋的人,就是在對付赤鯨組的事件中,也是用拳頭多用腦的時間少。”卓平道:“不!我從
本的警視廳借到全部的資料看過,他們對你推祟備至,尤其是最後偵辦千代美子被綁架的事件中你的表現簡直是可圈可點,他們準備把你的分析過程,當作教材來教育他們的刑事警察呢。”駱希真道:“你們這些當律師的最拿手的就是口
腹劍,你前面在誇獎我,後面一定是準備攻擊我。”卓平笑笑道:“不是攻擊你,而是要補充你推論不及的地方,你說把那盆鬱金香換個位置來表示通知餘金花,有人在屋中等她,這一點我是同意的,我不同意的是你說的簡單兩個字,我認為這個舉動絕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法?”
“要表示人在屋中的方法很多,何以偏偏要選了搬移花盆這一種呢,而且這花盆也可能是女傭搬動的,怎麼會一見花盆移位就知道有人來了呢?除非是這一盆黑的鬱金香代表了一個特殊的意義。”
“是什麼樣的意義呢?”卓平想了一下道:“鬱金香是荷蘭的國花,而黑的鬱金香是特別名貴的一種,是一個囚犯在獄中以無限的心血和眼淚培植出來的新品種,有一本很著名的小說,就是敘述這個
人的故事。”
“我沒有看過。”
“我看過了,因為我以前承辦過一件案子,也是與黑鬱金香有關,據我所瞭解,有一個很神秘的組織,就叫做黑
鬱金香!”李志強也
到興趣了,好奇道:“是什麼樣的組織。”
“詳細的情形不太瞭解,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是女,而且是十分富有的女
,她們的標記就是在家裡有一盆黑
的鬱金香。”駱希員道:“那麼餘金花會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了。”
“這個我就不敢說了,有角的動物不一定是牛,但是牛卻一定長角的。”
“這話是怎麼話呢?”
“是回答你的問題,我知道那個組織的成員,一定有著一盆黑的鬱金香,但是有著一盆那種花的人家,並不一定是那個組織中的成員,不過照阿強的說法,那個餘金花在見到花盆移位後,表示過一陣震驚,因此這盆花對她有著特殊的意義,也許與那個組織有關連。”駱希員道:“應該和組織有關的,我們何不找餘老先生談一下。”卓平道:“問他們有關秘密組織的事很難,問她們餘金花以前的
往情形,我以前承辦過的也是件謀殺案,當事人是個寡婦,認識了一個青年,兩人
往正
之際,那個青年被殺死了,那個寡婦自然涉嫌很重,可是經過調查後,證明她是無辜的,死者是被一名舞女殺死的,那個青年是個拆白,專門騙取女
的財物,那個舞女被他將積蓄騙取一空,求助於黑
鬱金香,在她們的幫助下,殺死了那個小拆白。”
“黑鬱金香是個保護女
的組織了!”
“這只是我瞭解的一部份,卻無法深入瞭解,事後我想知道得更詳細一點,因為我調查後,知道那個舞女與那名寡婦都是組織中的成員,但是舞女在殺人後自殺了,那個寡婦也出國去了,就此斷了線。”李志強失望地道:“那就找不到人可問了嗎?”
“所以只有從餘老先生那兒著手。”駱希真卻笑道:“我有我的辦法,我有許多師弟和跟我練武的學生,我只要請他們留心一下,看看誰知道那一家有盆黑鬱金香的,再去了解一下,結果還確實些。”卓平道:“這兩點都是辦法,我們分頭去進行好了。”卓平與李志強一起去探訪餘老先生夫婦,他們對李志強的印象極好,也不相信李志強會是殺害他們女兒的兇手,反而為這件案子牽累到李志強而致歉,因此對他們的問題有問必答。
但是他們對女兒的瞭解卻太少,餘老先生忙於事業,卓太太則忙於應酬麻將,對女兒的事極少過問,只知道她頗為廣於
遊,男的女的朋友一大堆,卻找不出一個有特殊
情的。
至於餘金花為什麼港姐競選的半途退出,餘老先生倒是很坦白,也十分慚愧,因為他收到了一封勒索信和一張照片,照片是在一個地下的架步中拍的,鏡頭上有許多男女體擁舞,餘金花恰好照得很清楚。
勒索者要餘金花付出五萬元港幣,否則就要公佈這張照片來破壞群眾對她的形相,來打擊她的當選。